“可以, 当然可以！”他满口答应, “其实秦太太不说我们兄弟两个也想趁此机会问问，往后双子餐厅的蔬菜能不能直接从秦太太的种植地采购。”
  白草啊了一声。
  小邓以为是为难, “秦太太，我知道四季有限量的规矩, 可餐厅毕竟是面向多人服务, 所以能不能有机会相互合作一下。”
  “当然可以。”
  四季和新能源食堂的合作已经在走合同定价, 估计没几天就会对外宣布相互的合作。
  “可以？”
  小邓迷茫地站在原地, 有点恍神。
  是他消息渠道太过于老旧，所以得到的消息都不真吗？
  “真的可以？”他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
  “是的，不过有一点要提前说清楚, 四季蔬菜定价都是统一的，没有分那么多的零售批发。”
  “我懂我懂，零售价就可以。”
  如今四季菜可是有价无市，更不说本身的菜价就是亲民价格。
  “那提前一天我让人将东西送来，你们处理，至于合作的事情，直接去四季店内找店长。”
  ……
  白草吃饱喝足才从双子餐厅离开。
  自这开始，景珠的手机就开始叮铃铃地不停响。
  “你不接电话吗？”
  “不重要的电话，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打算去附近的酒店看看，那天太晚让大家就近休息会比较好。”
  景珠环顾四周，最后站定看向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往前走，应该出了小区过条马路就能见到一家酒店。”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以前来这附近酒吧玩过。”景珠心底浮现一个念头，“要不要去见识见识？”
  “太危险了，而且秦晏叮嘱过我不能喝酒。”
  “你是个三岁宝宝吗？秦晏是你丈夫又不是你爹，怎么这个都要管，你以前跟简白在一起，他可从来没不让你碰酒。”
  “好好的怎么又提到简白。”白草不喜欢别人拿秦晏和简白比，“我自己答应秦晏的，不能反悔。”
  景珠不放弃，“那我自己去了，以前都有人陪我的，今天为了你我把其他人都推掉，到时候要是我喝醉了被人捡走，万一图谋不轨也只能怪我命不好。”
  白草回想起网上刷的小视频，喝醉酒的女孩子丑态百出不怕，怕的是被人带走谋害。
  “那你也别去。”
  “我要去。”
  白草又担心又纠结，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我们坐坐就走。”
  “那抓紧时间。”
  景珠还想确认确认，她直接将白草拉到灯球闪耀的酒吧里，寻了个卡座要了两杯西瓜汁。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喝西瓜汁，要是被老熟人看到要笑死我。”
  “呦，景姐今天来这了。”
  “……”
  景珠抬头，熟悉的冗长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地我不能来？”景珠放下西瓜汁，一个眼神斜过去。
  “能！”徐四谄媚应下，扫一眼白草不认识，目光落在她端着的西瓜汁上，又看了眼景珠喝的也是这个，双眼一亮。
  “景姐是来尝这西瓜汁的吗？”
  景珠沉下来，直觉将这话当成是嘲笑，就听到身边坐着的白草嫌弃出声，“噫，这西瓜汁好差劲。”就像是西瓜糖精兑了白开水的味道。
  “很难喝？”景珠又想到之前白草送来的西瓜，“我尝尝看。”
  咬着吸管尝一口，西瓜汁碰到舌头的那一瞬间她立马吐出去，“别喝了。”
  对比白草送来汁甜水足的西瓜，这西瓜汁就像是变质劣品。
  被忽略的徐四突然出声，“景姐可别觉得这味道不好喝，效果一等一的好呢。”
  “？”
  景珠看他像看傻子一样，这能有什么效果。
  倒是白草猜测，“可能是拉肚子的效果会好？这味道的西瓜明显冷藏了好多天。”可千万不要小瞧一个农民的舌头。
  徐四生气了，“景姐，你这次带的新人是从哪个乡下捡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别让她开口说话啊。”
  他说完，身后有人认出来白草，悄悄扯了扯徐四小声说：“快别说了，那是白草，景姐死对头白草！”
  死对头！
  徐四眯起一双眼睛，嘴巴上继续毒，“这种人就算是留在景姐你身边来，当个陪衬都不够格，平白拉低景姐你的身份。”
  “闭嘴。”景珠出言制止。
  圈子里认识双方的人，那两人比较都是不相上下，他这么说不就是在暗损自己。
  徐四见景珠神色不开心，以为自己没说到点上，继续更加努力。
  “景姐，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你朋友的，就拿着西瓜汁来说，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一个月前慕名来喝西瓜汁的人有多少，那是大家伙一个口碑一个口碑夸出来的。”
  景珠烦透了，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她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耳边白草先一步出声。
  “西瓜汁有什么好慕名的？”
  “就说你什么都不懂，这能是特殊的西瓜汁吗？那是四季秋日特供的西瓜，灵山上养的灵瓜，最早期的一批人有福源身体都喝好好几个。”
  白草：“？”
  景珠：“？？？”
  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景珠率先摇头，“我好长日子都没来过这。”
  白草奇怪了，“那怎么回事？”
  两人又同步地看向徐四，斩钉截铁道，“这不可能是四季出品的西瓜。”
  徐四不管白草，只盯着景珠看，“景姐，你怎么也不信我的话，难道你不是特意远道而来品尝的？”
  “为个西瓜汁我至于吗？四季又不是没往我家里送西瓜。”
  徐四双眼放光，“要不说景姐就是景姐呢，这人脉关系杠杠的，跟四季都能保持友好联系。”
  白草就更奇怪了，“你夸她为什么不夸我？”
  “夸你什么，快你故意贬低这西瓜汁，你知道现在四季的货多难抢吗？”
  “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说着西瓜汁难喝。”
  白草叹口气，“四季的西瓜汁栽种了秋季那一茬，一个多月前就已经采摘完，除去会员约定的数量和保留给四季店铺的数量，剩下的全部都交由江氏冷链运送到各大商超，两天之内就一抢而空，之后再没供货，这家店哪来的西瓜汁供应到现在。”
  她可是观察过，这酒吧人流量可不少。
  徐四听她说这么详细还认真想了两秒，随后快速反应过来。
  “你说这么清楚就跟那瓜是你种的一样。”
  “是我种的啊。”
  “哈哈哈！”徐四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冲着身后的人说：“你们听到没，她说是她种的，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听的笑话，哈哈哈，你当你是四季老板啊！”
  徐四笑容戛然而止，睁圆一双眼睛盯着白草，“你是白草！”
  “我是，所以我肯定这西瓜汁不是我栽种的。”
  常温下西瓜最多保持半个月不坏，如今天冷时间延长点也不至于一个多月了还有。
  再说，她栽种的是秋茬西瓜，西瓜生长的日子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所以最后长成的西瓜味可甜可甜了，是独属于西瓜的清甜，而不是如今这种撒把糖的齁甜。
  “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说今天这种话，一旦碰到懂行的，就显得你特别的傻。”她点点脑袋，“看起来像是智商不太好。”
  “……”
  徐四闭着嘴，大气不敢吭。
  站在那的双腿都有点软，回想着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肠子都悔青。
  他骂了四季老板！会不会被四季迷给撕碎！
  莫名地背后开始发凉，他悄悄回头看一眼，就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动感的音乐下周边围起不少的人。
  “你是四季老板？”
  “没准又是冒充的！”
  “蠢，网上老历史不是能搜到四季老板照片。”
  “嚯！还真是！”
  腿软的徐四瞬间被人挤开，跌摔在身后同伴身上，彻底挤出景珠和白草的视线范围。
  白草看着这群如狼似虎凑近的人，挪着屁股凑到景珠身边，隔着卡桌防备眼前一众人。
  “你们要干嘛！”
  “老板，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现在酒吧卖的西瓜汁不是你栽种的？”
  “肯定不是，我可以保证。”
  “老板，那你以后还打算种植吗？”
  “再说吧，没地了。”想想家里的那十八亩地已经被分配的明明白白，再没有多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