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拣废品
作者:冷叶      更新:2023-03-14 14:18      字数:2120
  “这两天我根本就没见到居洁,你要我承认什么?”杜留毕一脸无辜的样子望着她说道。
  “留毕,我在南京都能知道你有没有和居洁在一起。我都在家里了,你还想瞒我?……你说,你今天有没有去过居洁的出租屋?”樊昙声音微弱的说道。
  杜留毕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希望我能给他证明。
  我这一次终于明白了,樊昙肯定是在杜留毕的汽车里安装上了什么跟踪一类的东西。我不知道她在南京能不能跟踪到,但肯定与她在他的汽车上安装上什么的东西有关。
  樊昙肯定误会杜留毕了,我本想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可能是我太善良的原因,便将居洁发烧,杜经理把汽车送到医院,是我开车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
  樊昙惊讶的望着我,直到我把话说完,她才低下头说道:“留毕,这一次是我错怪你了!”
  “昙昙,我……我说过今后我改了!……不过,你也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来刺激我了!这样,我真的会受不了的!”杜留毕双手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我没有……”樊昙立即抬起头来,然后又低了下去说道。
  我知道她低头的原因,可能是她在汽车里要拉我车震,只不过因为我看她醉酒不想趁人之危没有形成事实罢了。
  出于对樊昙的保护,我便道:“杜经理,你误解樊主任了!樊主任怀疑你又作孽了,今天晚上她约我到老铺街味芳楼,想倾吐一下她心中的烦闷。她便喝得酒大了,她吐的到处都是,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我就把她的身上擦擦干净……”
  杜留毕的脸色稍解,立即望向樊昙。
  我立即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到底有多傻?我向你这样没人性的人解释这些干嘛?”
  “钟……钟星,我请你喝两杯!”杜留毕站起身来,小心的挪着步子说道。
  “杜经理,我和你喝酒我能够下咽吗?你知道我在居洁的出租屋前,我几次想冲进去拿砖头拍死你吗?!……在你作孽的时候,你想过你给多少人带来伤害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到了出租屋,我见秦莘不在,我的心里一塌。我刚要打电话给她,便听到门上有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门开了,秦莘惊得身体猛的向后一闪,手中的尿素袋落了地,几个小塑料瓶从口袋里滚了出来。
  我没想到她会吓成这样,便装出一脸的笑容望着她。
  秦莘急忙弯腰拣起小瓶子塞进尿素袋,然后快速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塑料袋中装出四个包子送到我的面前,满脸通红的对我说道:“吃吧!”
  “你饭吃过了吗?”想起她的处境,我心疼的说道。
  “我吃过了!这……”她又把包子送到我面前,声音中带着哀求的说道:“这是我人生第一桶金……不……是我第一次赚的钱买的包子,你就吃吧!”
  我知道她刚才说的第一桶金啥的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她拣废品卖的钱、也是她这一生第一次赚的钱,她就买了包子给我吃!
  我肚子真的饿了,这才想起我和樊昙在饭店里我并没有吃什么,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钟星,你是不是感觉我特傻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去拣破烂?”秦莘半低着头嗫嚅着问道。
  我笑了笑:你还真的特别有自知之明。
  “你……你见我拣破烂为什么一点也不感觉好奇呢?”秦莘可能是看我的态度不明朗,便追问道。
  “一个人只要是依靠自己的劳动挣钱,那就特别高尚!”一个头脑不好的女孩也能自食其力,这就非常难得了!
  这时,秦莘走向她的房间,然后走了出来。她拿着一个塑料袋对我说道: “钟星,今天晚上一个女的送个u盘和几张光盘,说是你搬家的时候夹在她的行李里的,说是你工程上用的东西,让我务必交给你。”
  女的、u盘、光盘、行李,从这些字眼中,我立即联想到了居洁。我急忙从秦莘的手里接过来一看,果然都是我的东西,是我单位做的工程预算的备份。这说明秦莘口中的那个女的肯定是居洁无疑了。
  “她没问你别的吗?”我望着她问道。
  秦莘望了我一会儿才说道:“她问我是不是你新处的女朋友?我看她的表情好奇怪,便没有回答她。”
  我想着居洁问这话的表情,心里有些难过,便无精打采的到卫生间里冲了个澡。我出来之后,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师建打来的。我刚要打过去,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殷正打来的。
  他们俩是我大学时一个寝室的好哥们,他们俩几乎同时打来电话,我估计他们是为居洁的事来兴师问罪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事和他们讨论这些问题。便嘟哝了一句:“兄弟们,得罪了。”随即关了手机。
  我一直替师建做预算做到夜里十二点,眼皮直朝一起合,我这才躺到床上。
  早上起床后,我朝大桌上一望,只见有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和一个咸鸭蛋在大桌上,我知道又是秦莘为我买的。
  秦莘的拖鞋在门前,运动鞋不在了,我知道她又去拣破烂去了。我便打开手机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早上好,千万注意安全!”
  她给我发了个伸出舌头闭着一只眼睛的笑脸。
  对这个平时我不屑一顾的图像,此时我一边吃饭一边认真的看了起来。我想:如果不是秦莘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不知道如何熬过与居洁分手这段时间的痛苦。
  饭后,我骑着自行车向工地上而去。在工地大门口南面二百米的地方,我看到师建和殷正两人站在那里,双手都放在身后。
  “你两小子早上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们在这里,我并不感觉意外,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接他们俩的电话。
  师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把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棍。殷正也把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手里也拿着一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