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男人挂了电话，朝酒吧里扫视一圈。
  酒吧这种地方，女孩喝多了被捡走的很多，做这种事，根本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很快，他便找好了人，怂恿着他一起走向苏小凡。
  “美女，喝多了，哥哥送你回家吧。”
  男人大着胆子去碰苏小凡，见她趴在那里，毫无反应，便更大胆的去抱她的腰，想将她直接拖走。
  只是，男人的手才猥琐的伸过去，耳朵处便传来撕裂的疼痛。
  “拿开你的脏手，谁的人都敢动！”
  顾烨北冷着脸，揪着对方的耳朵，将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推开。
  “你谁啊？爷做什么你也管！”
  男人勃然大怒，才骂了一句，对上顾烨北眼中的厉色，顿时气短了三分。
  顾烨北低头，看向醉成一团的苏小凡，眉心微拧。手机放到唇边，回苏染的电话：“放心吧，人找到了。”
  原来，苏染听出苏小凡语气里的低落，怀疑她真把自己喝多了，怕她出事，这才打电话给顾烨北，让他过来看看。
  “那就交给你了，早点送她回去。”
  “好说，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回来之后请我吃饭就行。”
  顾烨北几天没有苏染的消息了，刚才电话里，她说她要酝酿一个大计划，让他暂时保密，听到任何风声都不要轻举妄动。
  苏染对他的信任，让顾烨北暗自欣喜。原来，他也是可以跟她分享秘密的人。
  挂了手机，顾烨北虎视眈眈看向那两个男人。
  “跟你说，别多管闲事！这妞儿可是我先看上的！”被搅了艳遇，对方很不爽。
  “你看上的？这是我妹妹！”
  “随便就说人家是你妹妹？你看你八成也是来捡尸的！”
  “再说一遍！”顾烨北捏了捏拳头。
  “算了，算了。误会一场……”
  张芸的人认出来顾烨北，他不想惹麻烦，拉着那个人忙不迭的逃了。
  看着两个猥琐男走了，顾烨北才收了脸上的冷意，转身，去扶苏小凡。
  苏小凡已经醉了，桌子上摆放着一排酒瓶，让顾烨北这个大男人都望面却步。
  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现在的女孩子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小凡，醒醒，走了！”
  顾烨北拉着苏小凡的手臂，将她拖起来。
  灯光迷离，苏小凡随着身体的移动，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眼前晃动的身影有点熟悉，却又陌生。
  令她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想要把他看清楚，谁料，醉的太厉害，身体便向前栽去，不偏不歪的与顾烨北微凉的唇瓣碰在了一起。
  顾烨北眸色一瞠，唇舌间已感受到淡淡的酒气和来自女孩身上特有的馨香。
  “苏小凡！”他将女孩的身体撑开，“看看醉成什么样子？随便抓个男人就乱吻，你姐没说错，我再晚来一步，你非得出事不可。”
  “亲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小凡大冽冽的想要挥开他的手，却因为醉洒，挥了个空，身体踉跄着再次扑到他怀里，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只能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
  “哎……你别勾我，我可是你姐姐的人！”
  顾烨北浑身紧绷，被这个苏小凡搞的头大，又想推开她，无奈却被她抱的铁紧。
  一边抱着他，她还一边在他耳边呜咽：“姐姐，呜呜，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好想你和爷爷，下次不要再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好不好，呜呜……姐姐，你怎么长高了……”
  怀里的女人又哭又笑，还在他身上乱动，简直不可理喻。
  顾烨北知道不能和醉酒的女人计较，他忍了又忍，一俯身，将她抱起：“听着，再乱来，你姐姐就彻底不要你！”
  苏小凡被他冷冽的语气吓到了，果然乖乖的把手放在胸前，不乱来了：“不要……我爸病了，我妈出国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疼我的姐姐了……她不能不要我，也不能不理我。”
  她委屈的语气让顾烨北心间泛起淡淡的疼惜，紧抿了唇，没再骂人，抱着她离开酒吧。
  ……
  天黑了，苏染仍盯着微信里，苏小凡发给她的内容发呆。
  苏成业因为心脏病发，还在接受治疗。
  苏小凡寥寥数语的描述，令苏染五味杂陈。
  那个人毕竟是她父亲，想象着他在千里之外的绝望和伤心，苏染竟生出一种冲动，很想飞过去看看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染赶紧收了手机。
  是陆斯年。
  在这里养了两天，他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他走近了，将那个宽大的外套往她身上一裹：“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手一勾，苏染藏在衣服里面的手机被他带出来。
  举起来，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机界面。
  “还以为整个村子都没有信号，原来，也有漏网之鱼。”陆斯年拧眉。
  苏染原来一直背着他，跟外界保持着联络。
  如果让她公司的同事们知道她还活着……
  将手机紧紧担在手心里，他觉得，有必要跟她把话讲清楚了。
  他布局了几天的事，关系到她今后的安危，总不能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功亏一篑。
  “手机还我！”苏染朝他摊开手心。
  “不行！”
  陆斯年神色冷峻：“说好出来散心，不与外界联络。几天而已，这地球不会因为你的失联而乱套。”
  “我就是玩玩游戏……”
  话音才落，手机震动了一下，陆斯年便看到顾烨北的名字跳出来，是他回苏染的微信。
  苏染竟然跟顾烨北还有联系？
  “这就是你说的游戏？”
  苏染被人抓包，脸上有些尴尬。
  “小凡那边有点意外，我让顾烨北去帮忙照顾一下。”很快，她又不紧不慢的解释，抬眸，看着陆斯年。
  苏小凡？
  这个名字又让陆斯年心里一紧，陈铭说，那天陪同苏成来一起来的，正是苏小凡。
  所以，苏小凡应该认定苏染已经死了。
  可苏染却说，苏小凡出了点意外？
  明显，她和她这个堂妹是有联络的。
  饶是精明如陆斯年，此刻也有点懵了。
  “你好像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