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白衣儿狠狠拍了他后背一下，“我不穿？你想得倒美？”
  南夜一缩脖子，挺住了女人的这一下，呵呵地笑了，“我说错了吗？那我重说！如果不在卧室……你必须给我穿得严严实实的！你是我的！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谁也不能看！哪怕是我姑娘儿子！”
  白天儿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你可吓到我了！你这也太霸道了吧？云儿，blue……也不能和我太接近？”
  男人穿好了鞋，直起了身，整了整衣摆，“天儿，说实话……儿子大了，离母亲远点儿才好，总偎在你的怀里，这是什么毛病？女儿大了呢，也应该离你远一些……嗯，跟你也学不出好！”
  白天儿都气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儿子倒也罢了！女儿怎么跟我学不好？”
  “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南夜回答得理所当然，“就你长得那副模样和身材，本来就是天生勾人的！现在还穿那么少……如果我女儿学全了？迷倒了不该迷的男人……”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都不敢想象，将来会有一个男人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会想亲她，想抱她……哎呦！别说了！”
  南夜撇了撇嘴，使劲摇了摇头，“不行！女儿跟你学不出好！跟着我吧！我让她当兵！以后，谁敢多看我云儿一眼，就必须要先过我这关！”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
  果不其然！
  小云儿才五岁，南夜的醋酸就这么大了，将来她长成漂亮的大姑娘，南夜恐怕要寸步不离呢！
  白天儿假装生气，“南夜，你说话可要负责啊！我怎么天生勾人了？我一直本本份份的是个正经人！哦！你是我丈夫，我顺着你的意，穿的少也是为了……和你多亲近，这有什么不对吗？”
  南夜可不惯她的包，立刻反唇相讥，“对！对！对！你是我媳妇儿！卧室门一关，你想穿什么我都赞成！两口子之间的情趣嘛，怎么诱惑都不过分！可是，说你是正经人吧？好像……还有点过了！咱俩没结婚之前，你就没少勾搭我！”
  女人这回可真有点儿不高兴了，“你少放没味的屁啊！咱俩结婚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搬到我爹家住的！我撵你都不走！”
  南夜瞪着大眼睛，向前微微的跨了小半步，将声音压的低了，“我没说那时候！我说再往前！”
  再往前？
  再往前怎么了？
  白天歪着头，“再往前……我也没有主动勾过你！”
  两口子就这样像小孩儿似的争执不下了！
  实际上呢……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管是谁主动的，反正已经既成事实了！
  两个人早就结婚了，滚床单也滚过了上千遍了，孩子也都有一对儿了！
  谁高谁低？
  谁上谁下？
  谁先谁后？
  到底能怎么样？
  然而……
  这种争吵，就仿佛像是夫妻间的一个最古老的游戏……活到老，吵到老，总是意犹未尽！
  比如……
  当初是谁先亲的谁？
  当初谁先摸的手？
  甚至当初谁先给对方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一切最细小而无谓的争执，每每在婚姻中提起来，在漫长的岁月里，总是能让两口子乐此不疲的争论不休！
  这就是一种情趣，一种彼此互相爱恋和共同回味曾今的方式！
  南夜就特别爱提及妻子的过去！
  因为……白天儿在他手里有把柄！
  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完全是白天儿主动的！
  每次一说起这个，他就总把女人噎得没话……只要白天儿能够哑口无言，就是他最大的炫耀。
  他轻咳了两声，略微弯着腰，视线和女人的拉平，把脸尽可能地贴近她的，几乎是鼻尖儿对着鼻尖儿……眼底藏着掩饰不住调侃，“白天儿，你怎么又急了？你忘了？还有我在提醒你吗？咱俩的第一次，是在我的房里吧？是你自己主动来的吧？”
  白天儿无话辩驳，一扭身子，嘟着嘴，“不知道！我没……”
  “你别强辩！是不是你自己上了我的炕？是不是你故意宽衣解带的勾引我？我那个时候才二十岁，怎么能受得了你的猛扑？说！你是不是早就相中我了？”
  女人气结，“我先上你的炕？你明知道那是为什么！是因为……”
  南夜立刻抢过的话头，不让她说话，“即便咱俩是被人陷害的！那……在炕上的时候，是不是你先主动骑上的我？”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
  男人抿着嘴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段幸福的从前，“你别不承认！你当时就是诱哄我，硬往我的怀里钻……嘴里不停地还说，南夜，不用你负责！来吧！来吧！咱们快乐吧！”
  哈？
  “来吧！来吧！咱们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