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细毛久久地凝视着东方月的侧面，她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的，没错，她是一个顶级的神偷。
  但是，她难道不怕我告密？
  是因为她相信我？还是她根本就不担心我告密？
  如果是第二种原因，那就太侮辱人格了。
  不过又一想，确实不能告密，人家是行庄，自己是坐庄，再说人家还是老江湖，告密，不是作死吗？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他觉得，东方月和神偷汤的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就因为羡慕嫉妒恨，神偷汤值得冒这么大险？
  确实，神偷汤冒的风险够大了，和一个县、一个市的刑侦局和治安所作对，再大的本事也难免被擒啊。
  一旦被擒，打进的可不是一般的牢房，永世也不可能出来。
  东方月有些不自在了，“你总盯着我干嘛？”
  “你还有话没说出来，我觉得，神偷汤肯定还有另外的原因。”牛细毛还是盯着东方月的脸。不过，牛细毛并没有看着她的眼睛，零点一秒的对视，牛细毛就受不了。
  东方月淡淡一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啊。”
  牛细毛顿时明白了，没错，这话她刚才说过，“好吧，我不问了。”
  东方月转过脸，看了一下牛细毛，缓缓地说：“你的体质属性有五系？”
  牛细毛吃了一惊。
  她怎么知道？
  她是财道中的人？
  一定是，要不，她怎么知道体质属性这种专用词汇呢？
  现在，牛细毛公开的体质属性值是三系，可是，东方月说她是五系。
  不能承认。
  “没有五系，三系。你也是财道中人？”牛细毛说。
  “哈哈，我们到底是才认识一个星期。好吧，你说三系就三系吧。现在离第二场考试不到一个月了，你有把握过第二关？”
  牛细毛迟疑了一下，说：“没把握。这你也知道了？”
  东方月微微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你不觉得我们合作并非偶然吗？”
  牛细毛又是一惊。
  的确，东方月来到这里，应该不是偶然，但是，原因，刚才她不是说了吗？
  “你不是为了神偷汤而来？”
  “是，也不完全是。”
  “你为了我而来？”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有五系体质属性。”
  “你怎么知道？你们又是谁？我是说，你的背后！”
  牛细毛感到了一丝危险，到底还是泄密了，我有五系，魔道会把我扼杀在摇篮，财道会把我撕拉成手撕狗肉，财团，谁不想多控制几个财阀？
  争夺有发展前途的苗子，财团历来都是很激烈的，那些争到了的，当然高兴，而没有争到的，有时候宁愿毁了，也不愿被别人得到。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牛细毛都处在危险之中。
  牛细毛愤怒地质问东方月。
  “别激动，牛细毛，知道的人非常有限，你暂时不会有危险，特别是，你会在我们的保护之下。”
  东方月淡淡的微笑，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显得非常的优雅。
  “你们是谁？”牛细毛稍稍平静了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你是财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不，我希望现在就知道。”
  东方月又笑了笑，“没必要，也不可能告诉你。”
  “你是盗贼，我今后和你一样？”
  东方月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对盗贼。盗贼并不都是卑鄙的。有时，它仅仅是一门技能。”
  牛细毛略微思考了一下，确实，盗贼，也不都是卑鄙的，它只是一门技艺，技术含量很高的技艺。
  譬如间谍。
  “我给你带来了一本功法，这是我们这一派系的独门技艺。”说完，东方月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很薄，一个晚上就可以看完，“你可以好好练习，也许，对你的考试有帮助。”
  牛细毛惊喜而又疑惑地接过功法书，他有很多问题要问。
  “对我考试有帮助？”
  “是的。”
  “可是，现在到考试只有二十多天了。”
  “还来得及。你的精神力是150？”
  “是的。”
  “这是唯一的缺陷。要是你的精神力能够提高到180以上，那么，二十天应该不是问题。你可以试一试这个。”
  东方月拿出一颗丹药，“这是一枚凝神丹，专门提升精神力。”
  牛细毛接过来，一颗很精致的红色丹药，“谢谢。”
  “现在你别吃，先练习一下功法，等功法有了三分基础之后，再吃。”
  “三分基础？”显然，牛细毛对专门功法一点也不了解。
  “三分基础是指，你能够分神的时候，那时候，你就可以吃丹药了，这颗丹药，可以让你的精神力一下子提升30玄。”
  “啊？”牛细毛又是一惊，这不是初级丹药，以现在的基础，牛细毛绝对不敢碰中级丹药，“我能吃吗？”
  “没关系，你有强大的体质属性，吃一颗中级丹药，应该不会有问题。”
  “应该？不是肯定？”
  “哈哈，万事皆有可能，谁能说得准？脑血管破裂的概率在百分之一左右。”
  牛细毛还想追问下去，但一想，算了，富贵险中求，哪有不冒险的道理？这个问题不问了，等练习他们的功法之后再说吧。
  “你是财人？几级？”这是牛细毛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的，我是财人，八级。”
  牛细毛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级，那是高山啊！
  最近，通过梅城的财道了解到，梅城一百多万人口，财道七十七人，其中，一个五级，一个四级，十五个三级，其他的都是一至二级。
  那个五级的财人，在梅城几乎能呼风唤雨，他的瓷业公司一年的税收就占了全县税收的十分之一。
  整个梅城都公认为最牛逼的廖总，原来只是一个五级财人。
  而东方月，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就已经是八级财人了，可以辗压整个梅城财道。
  “你都已经是八级财阀了，就带着这么一个破民间艺术团体到处转悠？”
  牛细毛的意思是，和叫花子一样，这能赚几个钱？
  “破民间艺术团体？”东方月笑了，“你要是知道他们得了多少国际大奖，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还得了国际大奖？”
  “一百多座奖杯，十年时间，黎巴、敦伦、圣得彼堡、斯莫科、约纽、尼悉，等等，他们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国外演出。”
  牛细毛惊愕的张开大嘴，“原来，他们都是职业演员？”
  东方月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们确实只是民间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