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另一个身份
作者:
楚飞 更新:2023-03-19 14:40 字数:2177
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她也是十分喜欢,但他们始终和这样的生活无缘。
她是丞相府的庶女,完全没有可能脱离丞相府,连自己的婚姻都把握在青氏的手中。而他,高高在上的云阁阁主要什么没有,这样的生怕怕是只图一时的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就会觉着厌倦。
丰穆心中的千徊百转楼炎冥是一点都不知,他则心想着等丰穆及笄之后,就选个理由把她娶回去,这样的生活想过就过。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楼炎冥的个人秀时间,他炒了两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勾的丰穆的口水 一个劲儿往下流。
从昨天醒来开始她就只喝了点白粥,肚子早就空荡荡的。
他们两个就在厨房的小桌子面前坐下,一个人捧着一碗热粥,丰穆喝了一口粥,只感觉那股暖意通过胃散发到全身各处。
她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夹起面前的菜尝了尝,顿时眼睛一亮,夸赞道:“真好吃。”
闻言,楼炎冥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心里也有些飘飘然,往她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好吃六多吃点。”
她看着外面多出来的菜,眼神有片刻愣怔后就恢复自然,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饭后,丰穆把楼炎冥送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厨房的小炉子上熬药,听着那噗噗噗的声音,思绪却早已经飘远。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从身份上讲她不过是庶女一个,根本不必上他云阁主的身份。
丰穆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楼炎冥喜欢她这个可能,她从心底就杜绝了这个想法。
倏地,一道苦涩的味道冲到她鼻间,她瞬间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快熬好药,连忙拿过帕子倒出来。
她看着热气腾腾的药,端着它小心翼翼走向楼炎冥的房间。
正在打坐调息的楼炎冥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连忙躺到床上装作正在休息的模样。
“吃药了。”丰穆轻轻喊道。
他缓缓睁开眼睛,装作很吃力的模样坐起来,见到他这副模样,丰穆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楼炎冥微微靠在她的身体上,闻着她独有的淡淡芳香,有种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好在他克制住了。
“来,趁热喝了。”丰穆轻轻吹了吹,把药碗递到他的面。
他看着黑漆漆的药汤,心里有些反感,对上她水盈盈的眸子,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愿,接过来一口饮尽。
那苦涩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下一秒丰穆就朝他嘴里塞了一个东西,酸酸甜甜的,很快就把那股苦涩的味道压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蜜饯是从哪里来的?”
“许大夫给买回来的,也许是怕我喝药苦吧。”丰穆猜测道,这蜜饯还是上好的蜜饯。
闻言,楼炎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到底是许凌救了他,他也只能把这丝不悦深深压到心底。
“对了,你们云阁的人什么时候来接你。”她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深邃的眸子微微暗了暗,侧眸看向她白皙精致的脸颊,轻声试探:“你很着急离开?”
丰穆轻轻点了点头:“许大夫跟我说姨娘可能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药,我想要快点回去确认一下。”
尽管许凌已经再三跟她保证,软骨散对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坏事,她依旧不能放心,想要快点回去吧下药的人揪出来。
想到下药的人,丰穆就想起那天晚上追杀她的人,眼眸瞬间一冷:“那晚上追杀我的人,你能看出他们是来自哪里吗?”
楼炎冥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们的武功路数挺常见的,看不出属于那方的势力,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一点,其中一部分是死士。”
“死士?”丰穆轻声呢喃道。
死士可不是一般名门望族可以培养的,能养得起死士也有资格养的,大多数都是皇亲国戚。一般的显赫世族,就算养死士也不过几十人。
楼炎冥看着沉默不语她的,试探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没有。”
她心底其实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只是不想告诉他。她十分的肯定要是告诉他,汇景城之后他一定会帮自己追查。
她不想再欠他什么,而且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就应该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
楼炎冥看得出来丰穆没有说实话,心底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他始终都没有走进她的内心。
两个人沉默片刻后,丰穆率先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笑盈盈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你好好休息我也会去睡会儿。”
“恩。”他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丰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起身就离开他的房间。
楼炎冥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由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冰冷的面具。
她要是知道自己另外一个身份,会不会原谅自己?
回到房间内的丰穆,呆呆的坐在床边,脑海中全部都是这些天他们相处下来的画面,平淡却十分的温馨,这样的日子真是忍不住的让人贪恋。
“算了,不要想了。”丰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她吐出一口浊气,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甩到脑后,掀起被子就盖住脑袋,好似想要把所有的烦恼都盖在被子外面。
隔壁房间的楼炎冥,仔细聆听着一墙之隔丰穆的动静,见半晌都没有声音传来后,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换洗衣服。
作为云阁主的时候他永远只穿玄色的长袍,也不知道这个许凌是不是觉着他喜玄色,给他买回来的衣服也是同样的颜色。
他解开身上的腰带放到一旁,动作十分小心的脱掉衣服,生怕动作幅度太大重新撕裂背后的伤口。等他好不容易脱完衣服,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呼吸也不免急促了几分。
他拿过一旁的干净的里衣穿上,等穿好衣服他已经是汗水淋漓,浑身更是疼痛的厉害。
他缓缓拿掉脸上的面具,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下一秒,门口传来一阵动静,他警惕的转身朝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