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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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到昏厥 更新:2023-03-19 21:16 字数:4248
薛应月:二位慢聊。
裴幼珊点了点头,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对着徐静舒开口喊道:许歌,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听见熟悉的两个字,老板娘脚步一顿。
徐静舒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她的背影,等她走了才收回,继续看着裴幼珊:什么事?
裴幼珊:过几天我有事不在家,说不准几天才会回来。
徐静舒闻言抬眉:知道了。
正好她要出差。
裴幼珊和徐静舒吃完饭买完单时,店里的客人已经没多少客人了。
薛应月亲自送二人出门。
满意的话,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裴幼珊笑道:老板娘放心,我一定会光临的。
徐静舒站在旁边看了她一眼,已经看穿了她全部的心思。
不说菜确实好吃。
就光是冲着这张脸,她的颜控金主肯定还会再来。
可真是太好猜了。
裴幼珊扭头对上她的视线,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徐静舒懒懒地垂下眼皮子,主动牵起她的手走了。
薛应月站在门口目送二人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与此同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薛应月。
她回身看去,就看见许歌两手环胸,那张明媚的脸上带着打量的意味。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薛应月很平静地说:今天有位客人跟你名字一样。
许歌挑眉,正要说一句好巧,就听见她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真是她的不幸。
许歌:
薛应月,你怎么不是个哑巴?
第15章
裴幼珊两手环胸,站在车边看着徐静舒从后备箱里拎下来一个不大不小,还没腿长的行李箱。
这让她不禁开口问道:你的行李就这点吗?
感觉不像是来同居的,更像是来住酒店,过几天就走了。
但这本身对徐静舒来说就是暂住,她懒得带一堆东西来来回回,麻烦。
有需要再买就好了。
徐静舒不想裴幼珊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直接从容自若地牵起她的手走向电梯。
有些不需要带上的就干脆留给朋友了,行李少更方便。
裴幼珊一边跟着她的脚步,一边凝眉看着她的行李箱。
片刻后,眉头重新舒展。
算了,有需要我再给她买好了。
做金主的最不缺的就是钱!
打开家门,裴幼珊半开玩笑地说:许歌,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也要记得想我,要给我发早安和晚安。
那是你的必修课,不能落下。
当然。徐静舒一手撑着行李箱拉杆,站在玄关位置一动不动,突然就这么看着她,心血来潮地加了一句,那早安吻和晚安吻呢?
真是情人届的楷模。
比她这个金主上道一百倍。
裴幼珊摸着下巴,居然很给面子地想了一下,小表情十足认真。
还怪可爱的。
看得徐静舒突然很想揉揉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蛋。
裴幼珊思考后爽快道:那就回来再慢慢补好啦。
免是不可能免的,多亲多接触有利于她练就厚脸皮。
而且这还有益于增进金主和情人的感情,让关系更亲近熟络。
完美的一举两得。
话音落地三秒后,她看见徐静舒突然松开行李箱拉杆朝她走了过来。
疯狂撩拨她审美点的脸近在咫尺,成熟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分外清晰。
只能补吗?
徐静舒伸手轻轻揽着她的腰肢。
不可以预支?
预支,一个满含迫切的词汇。
被笑意包裹着时,竟还隐隐藏着一份期待。
裴幼珊心跳蓦然空了一拍,怔怔地眨了两下眼睛。
她的情人究竟为什么这么会撩人?
是不是背着她偷偷报辅导班了?!
些许是因为徐静舒的目光太过炙热,她又一次面红耳热。
浅浅淡淡的桃红晕染两颊,比花还要娇艳动人。
那也不是不行
徐静舒低垂着眼眸,含笑看着害羞的人:那岳小姐要走多久?
裴幼珊低着脑袋,声音又轻又软:不知道,可能几天,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半个月吧。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在锦市多玩几天,也学着裴澜清放松身心。
徐静舒哦了一声,说道:那我们就按半个月算吧。
这是她的心里话。
她要出差,归期未定,自然会希望金主越晚回来越好,免得她不在的时候出意外状况。
金主本人猛地抬头,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居然直接取最长的,原来你这么不想看见我?
徐静舒一下就读出她眼中的潜台词,不慌不忙,镇定补救:不是不想见岳小姐。
而是想多亲岳小姐几次。
这句话确实好听。
人总是喜欢听好听的,裴幼珊被说服了,眉头舒展,轻飘飘放过她一回。
裴幼珊又想说点什么,但来不及说,她已经吻了上来。
温柔的、柔软的,把卡在嗓子眼里的话搅得一塌糊涂,言语忽然变得多余,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毁了此刻旖旎的气氛。
算了。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她放弃得很干脆,心安理得地和她唇瓣相依。
截止到裴幼珊出差前一晚,徐静舒当真抓着她把半个月的早晚安吻都补完了。
三十个吻,今天十个明天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且都是亲一口就走,仿佛啄木鸟成精。
金主人都被啄傻了。
但也成功地被亲习惯了。
出差头一天,裴幼珊一如既往地早起洗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吃早餐。
而当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填满同居生活的早安吻和那句早安,岳小姐并没有到来。
她不禁一愣,别扭地摸了摸唇,心尖霎时漫上丝丝缕缕的空虚。
居然有点不习惯
就在这时,手机里收到一条新消息,是未失约的早晨问候。
[许歌]:早安,岳小姐。
看见这条消息的瞬间,撑住胸口的空虚感顿时冰消瓦解,如同不曾存在过。
裴幼珊心情转晴。
关上门,和上来找她的秘书叶琴一起走向餐厅。
徐静舒收到裴幼珊的回复后便放下手机,扭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为即将到来的出差做准备。
张晶晶说了,不出意外,她们今晚就能到酒店。
君江的条件就是这些,贵司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好了我们再签合同。
裴幼珊合上文件,轻轻推了过去,唇角轻扬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
合作方代表人笑着接下文件,不急不忙递给旁边的女秘书:裴总放心,您的条件我们一定会好好考虑。
接着他翻起腕表看了一眼,笑容十分热情:现在也到饭点了,远来是客,希望裴总能赏个脸让我们好好招待您。
裴幼珊礼貌地笑了笑,转头和秘书耳语几句,继而遗憾地对代表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晚上再一起吃饭吧。
代表人应得也爽快:行,今晚我一定好好招待裴总!
裴幼珊的确有工作要处理。
在自家酒店餐厅吃完午饭回房间的路上,秘书叶琴抱着平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开口道:裴总您觉得这次几天就能谈成?
裴幼珊私下里性格温和,和整个秘书办的关系都不错,私底下聊天不会过分拘谨。
三、四天吧。裴幼珊说,总要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叶琴了然地点了点头。
裴幼珊让她一会把文件送过来便径直走进电梯里,准备一个下午都呆在房里和工作相亲相爱。
下午六点多,裴幼珊起身伸了个懒腰,把散了一桌面的文件整理好夹进文件夹里放好。
叶琴两分钟前已经把晚上的安排给她发过来了。
她扫了两眼,回了一句知道了,便站在窗前活动身子。
合作方代表人订了餐厅。
七点到达就好。
她还可以在房里赖十分钟。
于是躺着跟小情人聊天,免得让小情人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
她轻快地启声道:下午好啊。
不对。
傍晚好呀。
接着她便听见手机那头的人轻笑一声,像是被她逗乐了。
傍晚好,岳小姐。
听见这个声音,这个熟悉的岳小姐,裴幼珊才觉得对味了。
她仔细听了一下,还依稀在电话里听见点别的声音。
不像是在家。
你在哪,还没下班?她问。
徐静舒倒也坦然:出差,刚到酒店。
裴幼珊愣了愣,一句你也出差啊险些脱口而出。
她清了一把嗓子。
哦,原来你最近要出差啊。
怎么不早跟我说?
徐静舒: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所以没说。
裴幼珊:哦,这样啊
两人随随便便聊了一会,裴幼珊就挂了电话,起身整理仪容,拿起手提包出门走进电梯。
叶琴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她。
一切都风平浪静。
楼层数在逐层减少,在到达大堂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裴幼珊抬脚,走出电梯,视线不经意扫过大堂的小水池,瞳孔骤然放大。
紧接着脚步就定在电梯门前,像扎了根似的寸步难行。
她在水池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她不想在这里看见的人。
刹那之间,那个人似有所感,缓缓地扭头看向她。
二人视线碰撞的瞬间,周遭的声音乍然被空气淹没。
在来往的人影之间,她们望着对方,却觉得耳畔一片死寂。
裴幼珊:
徐静舒:
更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第16章
裴幼珊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比喝醉说人是下饭菜还要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直至今天老天爷给她好好地上了一课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如果人的心声可以转换为弹幕即时飘浮在人的周围, 那么她此时此刻已经被这三个字淹没了。
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
她们出差的地点居然他妈的是一个地方!酒店还他妈的都是他们家君江!!!
她无言更无语。
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体验一下别人家的酒店。
这样就不用站在这里, 退也不是, 进也不是。
她是真的不敢进。
一走过去必然能听见前台的工作人员喊她裴总。
平时觉得没什么, 如今想想就觉得跟踩地/雷似的, 能把她苦心经营的马甲炸得粉身碎骨,连皮都不剩。
届时她的小情人会说什么?
我把你当一破写文的,结果你却是君江酒店的大小姐?你居然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就是你说的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
不行, 光是想想, 尴尬就开始上蹿下跳。
她还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她一个。
徐静舒看着站在电梯门口的裴幼珊,头一次感受到了空气里的冷和尴尬。
出差和金主撞一个酒店, 还能有谁的运气比她差?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继续把君江酒店按在屏蔽名单里!
按死!
她沉默地转动大脑寻找急救方法, 然而前后思考还不到一秒的时间, 她就先看见裴幼珊先动了。
没有走向她,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而是缓缓扶住额头,转身走进另一个电梯里。
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
徐静舒:
这一时间,她居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过了一会, 她收到一条信息。
[岳小姐]:我突然头疼, 先回去休息了。
暂时是不会再碰面了。
突如其来的危机, 瞬间被这条信息瓦解,好似只是虚惊一场。
徐静舒却不敢松懈,现在换酒店就是欲盖弥彰, 只能这么住下去了。
于是转身找到张晶晶,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叮嘱。
回江市之前,除了见项目方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当着任何人的面喊我徐总,暴露我的身份。
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们是蓝海资本的人。
要说就说是蓬莱影视。
张晶晶一头雾水:啊??
老板怎么看几条鱼就变成这样了?
她快跟不上老板的脑回路了!
她满脸懵逼地问:那、那我要喊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