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辉生失踪了。”刚坐下就把消息递给她，叶权看着她没什么反应的表情，愣了下，有些激动，“不会是你吧？”
  “不是，有人告诉我了。”看着远处打饭的邹羡，还有周围突然凝固的声音，黎乔无奈看着他，抱胸远离一些，“你给我找事呢？”
  环顾了一周，将众人好奇的目光逼退，叶权才含笑看她：“没，只是想你了。”
  嗲了他一眼，就看向他身后脸色不好的邹羡，黎乔小声说了句什么，就起身朝邹羡走去，拉着他去了另一边。
  “他找你干什么？这不给你找事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没，就聊了两句。”笑笑随意掩饰过去，接过餐盘，“晚上看电影去吗？我给老师说了以后不上晚自习了。”
  “...算了，我妈生病了，我爸不在家，我得守着。”恨恨咬了口馒头，邹羡惊喜的眼神又变成别扭。
  看着他吃饭时不挑食的样子，黎乔其实还是很感慨的。
  那样的妈妈，还能把他养成这样，除了别扭点，脾气大点，有时候挑三拣四，大多数还是很好说话。
  但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意味不明笑了声，黎乔低头认真吃饭。
  也许，该收网了。
  下午体育课她不用去，但还是下楼了，七扭八拐走到室内篮球场，还没打开更衣室的门，就被人拉了进去。
  炙热的吻从鬓角到唇中，黎乔也笑眯眯随他，中午还说想她，其实才三四天没见而已，还天天发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白兰告诉我的...”将人抱在身上往里走，叶权的手已经深入她的校服里，“昨天人找不到了，报了警，还来找了我爸...真有她的...乔乔，真不是你吧？我爸拖关系了，这可在重案组...”
  “不是我。我这两天去邱瑾家了，高速上都有我照片呢。”
  奥了一声才醋了，将她顶到自己的柜子上，仰头凶狠吻她：“去邱瑾那干吗？见家长啊？乔乔速度真快...”
  “没见过你的吗？这都吃醋？以前怎么没见你吃醋？”
  露馅了也不慌，掀开她的校服钻进去亲她柔软的小腹，推开她的内衣咬她的乳，把她亲的直哼哼才露出脑袋，不好意思一样开口。
  “之前怕惹你烦，今天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没关系，偶尔说了两句没事。”大方表示没关系，黎乔示意他坐到地上，“等会儿就下课了，帮你撸出来行吗？不然时间不够。”
  这次是真不好意思了，叶权将她抱进怀里，亲她的耳朵握她的手，不再碰别的地方：“不用，就想跟你说说话，自从你住院就没怎么跟你好好说过话了。”
  坐到他身侧倚在他肩膀上，黎乔示意，说吧。
  可他也只是握着她的手，出了一手的汗，亲了好几遍，也没说出什么话来，纯情的都不像他。
  “我也挺幸运的。”
  终于说话了，第一句却没头没脑。侧头看他，他眼里含笑，那股常年的紧绷跟阴沉都消散了。
  “第一次是你，很辛运。”
  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自己那句遇见他很幸运，黎乔大方笑了笑，仰头亲吻他的侧脸。
  “是你的第一次，最幸运。遇见你，很幸运，发了坏心，很幸运。这么想，我还该谢谢白川。”
  “...他怎么样了？”
  侧头看她，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叶权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神一黯。
  “看着比白兰镇定。”
  “你觉得是谁？”
  “不是你，那我也不清楚。跟我又没关系。”
  点了点头没继续这个话题，黎乔看着照在膝上的光斑，忍不住晃了晃，好似在跟光斑做游戏一样，指尖临摹着光影边缘，幼稚又认真。
  “为什么他会甩了你？昨天我听你发的语音被他看见，脸色难看的要命，不比之前差。”
  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句话，黎乔顿住了手指，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知道真相。
  “...谁知道他，神经病。”指尖从光处缩回，摸上他的侧脸，“晚上去坐旋转木马吗？我不上晚自习了。”
  “好啊。”
  笑着亲吻她，叶权今天其实不想坐旋转木马，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晚上黎乔下课先出来去校门口对面等他，他下午有训练，每次都要洗了澡才来找她，刚出了校门，黎乔正要过马路，就被人拉住。
  “这么...”
  快。
  声音在看到那张面若好女的脸时戛然而止，就连笑眯眯的神情也迅速衰退。
  “滚。”
  甩开他的手，黎乔认真看着车流，走向对面，他也亦步亦趋跟着，就像从前一样。
  到了马路对面手才敢又拉上来，还没碰到，就被她一巴掌打上来。
  “你有病吗？”
  手上迅速起了红印，火辣辣的疼，白川受伤一般看着她，站到她的面前，终于开口：“小乔，爸爸失踪了。”
  “滚。”
  抱胸看着校门口，黎乔不耐烦的劲儿都要凝成实质。
  “小乔，不能杀人，会坐牢的...小乔...”
  酸苦的声音带着喑哑，白川看着她让自己在夜里翻来覆去的面孔，忍下所有复杂情绪。
  “不是我，滚。”
  “小乔...”
  “神经病。”
  暗骂了一声，掐着手走向另一边，黎乔心里的情绪也翻涌。
  他瘦了，这才几天？黑眼圈也出来了，太不爱惜自己。
  “...小乔，照顾好自己。”
  没再搭理他，黎乔对马路对面的叶权招了招手，等他跑过来抱住自己，才笑出声。
  “冷不冷？头发还湿着。”
  瞥也不瞥旁边的人，叶权摇了下头笑着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不冷，怕你等着。”
  将卫衣帽子给他带好，与他十指相握，拉着他上了车。直到拐过街角，紧扣的手也没分开，叶权看着后视镜里还站在那里的人影，眼神里划过不明的情绪。
  “他纠缠你了？”
  “...来问我孔辉生的事。”
  叶权又不傻，她明显就是没放下，但此刻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当然不会碰她霉头。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今天我陪你。”
  摇了摇头，黎乔弯腰枕到他的腿上，声音发涩：“阿权，在这个城市，我大多数的美好回忆里都有他，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将地址小声告诉司机，叶权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头发。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