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家里的事情多，早上八点没到李妈就开始在房间外喊李梨棠起床一起出门去买年货。
  李梨棠哈欠连天，李爸在一旁给她倒豆浆，“棠棠昨晚没睡好吗？”
  李妈看了眼女儿的黑眼圈：“昨晚大半夜还不睡，早上肯定就起不来了。”
  李爸闻言顺口接话：“不睡觉在干嘛呢？”
  李梨棠的哈欠硬生生停下，昨晚的荒唐事稍微想起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整个脸都要埋在餐桌上，“没干嘛……可能有段时间没在家睡了，有点不习惯。”
  李爸没再追问，“哦”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李梨棠松了口气，脸上热热的，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杂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等到一家人都收拾好出门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李爸开车载母女俩去商场，李梨棠坐在后座边听爸爸妈妈聊天，边拿出手机给杨旭发了条消息：“醒了吗？我早上要跟爸爸妈妈去买年货。”
  手机静悄悄地，李梨棠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杨旭回消息，大概是还没醒，她把手机扔回口袋里。
  商场里到处都挤满了人，李妈正在前头摊位和卖瓜子的老板砍价，李爸看着挽自己手臂的女儿：“跟紧，别丢咯。”
  李梨棠眉眼弯弯：“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爸也笑，李妈付完钱一回头就看见父女俩在后边相视对笑的腻歪模样，把装瓜子的袋子往李爸手上一扔，没好气道：“就你们俩最闲啊？也不知道帮忙一下！”
  说完就急匆匆地转身往另一个摊位走了，李爸笑呵呵地带着李梨棠跟上。
  一家三口一直忙活到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家，三个人手上都拎了不少东西，李爸手上甚至拿着一套刚买的扫把簸箕。
  单元楼下站着一个穿风衣的高个子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讲电话，走在前面的李妈突然就停了下来：“哎，那个，那不是……那是小杨吗？”
  李梨棠顺眼看过去，男人站在台阶前，身材高挑颀长，他的后背略显削瘦却带着结实的力量感，一身棕色长款风衣衬得他周身都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冷肃感。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上前几步：“杨旭？”
  男人转过身来：“棠棠，叔叔阿姨。”
  一直到杨旭进到自己家里李梨棠都觉得脑袋里飘飘然的不真实，趁着李爸李妈去厨房，她把男人一把拉进自己房间。
  “你怎么来了？”少女眉头轻蹙，红唇微抿。
  杨旭靠在门旁，吊儿郎当地低头看她：“不想我来？”
  李梨棠瞪他不正经：“这时候大家都在家过年啊，你不陪奶奶不陪叔叔来我们家干嘛？”
  “我明天就走。”
  李梨棠搞不懂他：“这样急急忙忙地赶来赶去，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图你啊。”杨旭理所当然，然后俯下身凑近她耳旁低声说：“昨晚自己爽完了就不管我，没良心。”
  男人带着沉木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热热的，李梨棠打了个颤，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你，你……”她尴尬地看向他身后，怕被她爸妈看到：“不许你再说昨天晚上的事了！”
  “干嘛？我偏说。”杨旭上前一步长臂绕过柳腰环住，手掌恶意下滑至凸起浑圆的翘臀，隔着牛仔裤捏几下满手的丰盈，“棠棠的小屁股在手机里看起来好像会更大一些，唔……”
  杨旭还没说完就被李梨棠扑过来捂住嘴，小脸上红霞攀升，连带着耳垂都像在滴血。李梨棠紧张地向他身后探了探脑袋，生怕她爸或者她妈走了过来。她恶狠狠地小声警告杨旭：“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还挺凶，杨旭的嘴角弯起笑意，连冷峻的眉眼都带着几分松散。
  “知道了。”
  听到手掌下他闷声的回答李梨棠才勉强放下心，松开手掌，掌心一片湿润，李梨棠嫌弃地朝杨旭身上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上蹭，“脏死了。”
  杨旭笑出声。
  客厅里传来李妈妈的声音：“棠棠，小杨，洗个手出来吃水果了。”
  “来了。”李梨棠应了一声，又回头警告似地瞪了杨旭一眼才转身出去。
  少女的衣角被风带起旋出圆圈，客厅里的灯光逆着她的背影踱上一层暖色，她的身体纤细柔软，步伐却坚定冷静。
  连夜把助理从床上挖起来给他订最早的机票，赶来l市见她都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理由。
  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他都等不了，想见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脸。
  夜深人静里的暧昧高潮后剩下的是脑子里斩不断的思绪，杨旭在桌前坐了许久，脑海里一会儿是李梨棠的笑脸，一会儿又是陈静瑜歇斯底里的话，烟灰缸里的烟头埋了一根又一根。
  杨旭想起在c市的那个夜晚，李梨棠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柔勇敢：“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不后悔吗？
  他也是。
  杨旭心里想，这双他渴求已久的手，既然握住了他就永远不会放开。
  其他的就管他们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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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骂我，晚上会再更一章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