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你们之前有提到过要去d国的事是不是要提上日程了？”林雅问。
  “打算就这两天走，你们……”顾西兮反问。
  何穆笙觉得留在国内没什么意思，他对国内唯一的念想就是林雅和顾西兮，何启枭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
  而如今，顾西兮要走，林雅的家族不提也罢……
  何穆笙思索着，问起一些人，“我们当然可以跟你们走，但是小涵和何启枭、盛怀瑾以及你母亲怎么办？还有傅辰东和苏菲怎么办？”
  “他们都留在国内，保持不变。”顾西兮道。
  “这是他们的决定吗？”
  顾西兮点头，“厉铮跟我说要去d国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找到他们，但是他们似乎没有一个愿意跟我们走。”
  想来也是，很多人都对故乡有一种迷之执着的感觉。
  但何穆笙却也明白，有一些人是在乎假象，可有一些人，那是不愿意拖后腿。
  可无论是哪一种，总是要尊重对方所想。
  “好，我们跟你们去，其他人，我也就不管了，交给你们我还是很放心的，就是厉铮那事，找机会我们还是得好好聊聊。”何穆笙道。
  “随时欢迎。”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四人终是笑起，自从起床开始，气氛就一直沉闷着，直到此刻才有所好转。
  d国。
  霍嘉焚听说顾西兮等人要来，自然是欢迎的，他立刻找了一个大到能够塞下所有人的房子，跟乔婉一起搬家。
  乔婉在忙碌的过程中，情绪略微好了些，霍嘉焚喜出望外。
  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她可以好转，能够回到最初的样子。
  “霍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吃药啊？”乔婉看着自己一抽屉的药愁眉苦脸，“这些药真的很难吃，他们有毒的。”
  “怎么会有毒，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吃吗？”霍嘉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不爱吃药，总说药里有奇怪的东西，所以才那么难吃。
  他没办法只好找同样的药跟她一起吃，但抑郁症的药吃多了人容易呕吐眩晕心也像是被火烧一样，他现在没办法，只能用巧克力或者糖豆代替。
  好在乔婉并没有看出来。
  这个世界上。
  有一千种东西叫作沉没成本。
  付出的越多，就再也难让自己从一件事、一个人上抽离。
  霍嘉焚这些天对乔婉越来越好，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对她好的这种感觉。
  不过。
  好在有一点。
  乔婉对他非常依赖，至少是让他觉得有所回报的。
  他现在不缺钱，不缺名，更不缺时间，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混吃等死，是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
  搬家结束。
  乔婉累的躺在沙发上，她张开双手望着天花板，“霍先生，这个房间很大，如果小涵也过来就好了，他可以在这里玩。”
  “短时间内，顾小涵不会过来。”
  “好可惜。”
  “要是想他了，可以随时跟国内的人语音。”
  乔婉摇头，“在身边能看到的那种感觉，和视频完全是不同感觉。”
  霍嘉焚颔首认同。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对不起，我的病让你很困扰，这些天总是莫名其妙朝你发脾气吼叫，还对你……”
  “没事。”霍嘉焚俯身，轻揉她发丝，长指反扣住她的手，“能够照顾你，是我的荣幸。”
  “霍先生，你说这些官方话的时候，有一秒是真心吗？”
  霍嘉焚眸光闪烁。
  他俯身在她唇上深吻，良久后才移开。
  他笑看她，“现在觉得，我是真心的还是官方话？”
  乔婉有些害羞的笑了，她现在有抑郁症，可并没有丧失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能力。
  反而，她是更需要得到别人关怀的那种抑郁症，在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有很多，抑郁症自然也分非常多种。
  搬家的确是结束了，但是还要清理房间。
  霍嘉焚雇了二十几个保洁，在一天之内把所有房间打扫清楚。
  只有乔婉和他的房间，是他亲自打扫的。
  乔婉又在睡觉。
  他坐在床边，拿着笔记本办公，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她的睡颜，就觉得心特别安稳。
  嘟嘟嘟——
  被他静了音的手机，在桌子上发出震动的声音。
  霍嘉焚那起手机，是顾西兮发来的消息，说是他们已经上飞机了，很快就要到d国了。
  霍嘉焚一笑，打字道：私人飞机？
  顾西兮立刻回复：当然了。
  霍嘉焚：你就不怕被航空局知道，你们已经出国了？
  顾西兮满不在乎：部队的人打过招呼了而且，我们到d国是有任务的。
  任务？
  霍嘉焚发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过去。
  顾西兮：找到霍嘉焚。
  霍嘉焚：……
  顾西兮哈哈大笑：是真的，部队的人在找你，我跟你说过，部队的人只要找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实在不行半死不活都可以，但一定要活着。
  这下霍嘉焚就非常纳闷了，他好像没有招惹到国内的部队吧？
  与霍嘉焚聊完。
  顾西兮放下手机，随口问身边的人，“厉铮，你觉得部队里的人要找到嘉焚哥的理由是什么啊？”
  “他出售菊诺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不对啊，那这么说你知道？”
  厉铮颔首。
  顾西兮震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多问问他啊。”
  厉铮不太记得当时的想法，但把那个灰色帽子的搞定之后，他就没再对菊诺花大心思，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来找到他，他根本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回想着过去种种。
  厉铮突然道，“有一阵子，菊诺的人并没有跟我联系，但是在人造人事情后不就，他们就又开始了。”
  “你的意思是说，本来菊诺是人类哪来赚钱的，现在只是被人造人利用了？”
  厉铮颔首。
  否则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菊诺的人一直对他穷追不舍。
  对面的何穆笙也开口道，“这说明，人造人事件后面，还是有更厉害的人在。”
  的确。
  “应该是生物学或者工程学之类的前辈。”林雅也提供资料。
  “等见到了霍嘉焚，我们再从长计议。”顾西兮道。
  何穆笙应了声，面色还是很凝重。
  很快，飞机落地。
  霍嘉焚担心乔婉一个人在家出事，所以带着她一起来接人。
  上车后，霍嘉焚厉铮和何穆笙在坐在最后座，每个人都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坐在二排座位上的三个小女人，窃窃私语聊着一些八卦。
  谈话间来到住所前。
  是一栋小别墅。
  “嘉焚哥的眼光一直很不错。”顾西兮打量着房子，满意的说。
  “毕竟是教父级别的人物，审美也是老佛爷级别的。”何穆笙打趣道。
  霍嘉焚抱着手臂无奈的摇头，“你们说的都对，我不做任何反驳，总之，你们舒服就好。”
  的确挺舒服的。
  第一天众人开了个派对，就算是喝了些酒，乔婉也状态也挺好并没有复发。
  顾西兮见状算是松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就是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