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闻清心里正乱作一团，她一直在想梦瑶会碰到什么麻烦，一时间没明白那男人的意思。
  她有点懵的表情似乎更是激怒了那男人。
  “又是这副表情，”他手指敲得速度更快，“你这人别的不会，演戏倒是一流。”
  “陆总，你说这些跟林氏的产业有什么关系么？”
  “你怎么换了一张脸？是不是也觉得你过去的样子实在可恶。”
  闻清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微沉，“陆文宴，叫我来就是说这个的？”
  “说不得？”
  “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没时间跟你翻腾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闻清说完转身去拉办公室的门。
  她要去确定梦瑶现在在哪，陆文宴想要撒气，她没功夫陪着他。
  她头都没回，直接朝着电梯走。
  电梯顶上的数字还停在负二，等了一会，才一点一点地开始攀升。
  闻清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一转头，陆文宴刚好停在她身后，只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
  她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贴到电梯的门，“陆总，又有什么吩咐。”
  “这么着急，赶着回去过夜么。”
  他嘴里的“过夜”二字咬得极为暧昧，闻清眉头皱得更厉害，“不然呢？我跟他孩子都有了，不回去过夜去哪过？”
  对面这男人呼吸乱了一拍。
  “喀喇”
  好像是电梯升起的声音。
  “陆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想了解林氏的生产线，最好去找总经理，这事他比我清楚。”
  “你这些年去哪了？”
  她抬眼，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如往常的五官完美面容精致，好像这些年都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有时候闻清会恍惚，这个陆文宴就像是她初到陆家时候的那个少年，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没有什么如果。
  她忽然笑出来，轻声回答他：“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闻清，”他呼吸又粗重了一分，“林琪的事，是你做的么。”
  “不是。”
  她一脸冷漠。
  陆文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声音忽然狠戾，“你是回来复仇的？”
  她又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资格复仇，”他越发咬牙切齿，“我问你，有什么资格复仇。”
  他母亲死不瞑目，谁来给他母亲的死负责？
  “陆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又朝前走了一步，“拿你和他的儿子来玩我？这也是你复仇的一环么？”
  闻清站立的空间越来越小，被这男人堵在电梯门之前，发梢都要蹭到他的衬衣。
  “越说越离谱了，陆总，那都是误会。”
  “误会？”他嗤笑出声，“闻清，你给我解释解释，误会了什么？你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给我编一份对你有利的回忆是么？我外婆的事呢？也是你编的？！”
  “不……”
  “叮——”
  闻清话没说出口，背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她一个不小心，直接朝后倒去。
  已经眼红的陆文宴，下意识地想抓她的胳膊。
  不过在那男人碰到她的胳膊之前，有人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背。
  闻清仰起头，就看见托着她的男人，带着邪气的笑容。
  “时醉？”
  “啊，”时醉一脸温柔，“真是不小心，我说过叫你不要太晚回来的吧，这叫人担心。”
  闻清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你来这干什么？”
  时醉倒是看起来很坦然，他伸手扶起闻清，然后转脸冲着电梯外面脸色铁青的陆文宴笑笑，“来接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