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觉得大腿有点凉。
  在那么冷的天气里，被狗撕破了西装裤，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么？那么丢人的画面居然还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看到了，纪持始终都觉得有一口恶气憋在心里。
  纪持没吭声，只是脸色看着特别臭。
  “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么？”
  厉筱染是故意的，她打量着这辆车，这是陆家的车，但是开的最多的是纪持。
  “可爱个屁。”
  他讨厌狗！
  讨厌那两只狗！
  再也不想见到它们了，如果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保不准会有炖狗肉的想法！上一次是撕扯西装裤，下一次这两只傻狗想做什么，纪持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厉筱染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
  “它们确实没有你可爱。”厉筱染不吝夸奖，这小助理是真的可爱，尤其是平时看上去正正经经的。
  这样的反差，让厉筱染更加感兴趣。
  “你……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可能用可爱两个字呢！他是男子气概，根本就不是什么可爱。
  “男人也可以很可爱啊，你的大腿就是可爱又性感。”
  厉筱染挑战着他的底线，什么话都敢说。
  纪持的呼吸粗了起来，大腿！
  他这几天频繁地看到这两个字，已经形成了生理性的逆反。
  纪持深呼吸说道，“厉小姐，你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嗯？”
  厉筱染懵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不管我是不是性别认知障碍，我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么？难道你看不起同性恋？”
  比起不要脸，纪持还是比不上厉筱染。
  “您可以下车了，别耽误我回家。”
  纪持说不过她，他就不该和她逞口舌之快的。
  和厉家人讲道理，那不是有毛病么？
  “那我和你回家吧，反正今天我不想开车，那辆车待会儿让厉家人开走，你家有客房吧？”厉筱染看上去很自来熟也不要脸，纪持的耳根都红了。
  不是羞，而是气的。
  “没有！”
  他就算有客房也不会带这个女人过去住的。
  她打扮得像是男孩，可性别是女，这是改变不了的。他的公寓还没有女孩进去过。
  纪持平时工作接触到的女性更多，但恋爱只限于学校里，出来工作就没有谈过恋爱了。
  “那我可以住在主卧的，你当我是男的，我们一起睡。”
  看，就是这么不要脸。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纪持气得都冒烟了，“厉家难道就没有你住的房间了么？”
  “可是厉家没有你啊。”
  厉筱染看着他，还凑近了许多，两个人四目相对，看上去有点暧昧。可纪持完全没有的意识到这一点。
  叩叩。
  车窗突然又被敲响了。
  “这里不允许停车。”
  一张罚单，贴在了车窗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不讲究。”中年交警显然是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嫌弃地盯着他们。
  “我们不是……”
  “快把车拖走！真是太嚣张了！”
  纪持还没有解释完，却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