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77节
作者:素子花殇      更新:2023-03-22 13:50      字数:2557
  啊!
  王德一震。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四王爷已经知道了他是当今圣上是吗?
  怎么可能?
  以这个男人的睿智和应变能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就一定不会知道。
  除非……
  “爷不是说,此次江南之行,不可暴露于任何人吗?”
  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她可以。”
  声音不大且说得随意,只有三个字,但是,王德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三个字的分量。
  他记得,在陆陵镇碰到四王爷一行人的那夜,他问过这个男人,连四王爷也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这个男人的回答是,不能。
  当时他的口气,亦是一样的坚决笃定。
  真是君心莫测啊。
  忽然,他又想起正事,“不知今日爷的事成了没?”
  既然四王爷刚才还那般有闲心地逗上他一逗,那说明应该是成了。
  果然,男人“嗯”了一声。
  王德面色一喜,“恭喜爷!”
  还以为此次江南之行,会很麻烦,毕竟事情重大,盘根错节太多,且也牵扯太多。
  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拿到了证据。
  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精明部署。
  在提出朝廷会派人来江南彻查此事之前,他早就已经秘密派了人前往此地。
  朝廷明面的行动都是在后面。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不知爷接下来的打算是?”
  “明日回京师。”
  明日?
  那么急?
  不过,事情已经办妥,的确也没有逗留的必要。
  “是!”王德颔首,“那奴才去准备准备。”
  说完,欲打算退出去,可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身,朝男人确认道:“敢问爷,还是如当初的计划一样,我们秘密先回,四王爷他们留下,然后,他们再后面回,是这样吗?”
  “不,四王爷他们随我们一起回。”
  男人的回答在王德意料之中,又在王德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他就是觉得计划肯定变了,所以,才跟这个男人确认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觉得计划有变,或许是刚刚这个男人说的“她可以”。
  果然有变。
  而意料之外的是,竟然和他们一起。
  在众人的眼里,包括太后的眼里,他跟这个男人可是去岳国赴宴的人。
  跟四王爷一起回朝,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他们其实是来了江南。
  沉稳如这个男人,这不应该是他会做的事。
  所以他才觉得意外。
  但是,他相信他如此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也不敢问。
  直到他出门时,男人吩咐他去将四王爷叫到他这里来,还说,如果四王爷拿自己正在做什么事推脱,让他直接告诉四王爷,就说,他们拿到账簿,对方肯定不会放过,白日一计不成,难保不生二计,如果四王爷能够有把握对付,就请便。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让四王爷随他们一起回朝的原因了。
  就跟那日在清莱镇本来已经下了船,都准备投店了,却依旧还是返了回去是一样的原因。
  为了四王爷的安全。
  *********
  门口,郁墨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然后,抬手叩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透门传出。
  是黄三的声音,不是郁临渊的。
  郁墨夜推门而入。
  男人正坐在桌前,眉目低垂,专注地看着那本今日所得
  的账簿。
  掩了门,郁墨夜走过去,“不知黄……皇兄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反正没有人,她还是叫他皇兄吧。
  男人眼皮都未抬,依旧凝看着面前的账簿,凭着感觉朝她扬手,示意她坐。
  郁墨夜心里便如同小鼓擂了起来。---题外话---今天更新毕~~马上要转折鸟,哇啦啦~~谢谢【暗夜星辰lxy123】亲的月票~~爱你,扑倒~~
  ☆、第九十九章 兄弟手足,同榻而眠,有何不妥?
  撩了衣摆坐在他对面,不知他意欲何为。
  这才刚刚回来,她就只是换了身衣袍,王德就过去找她,说这个男人让她过来。
  她想着,反正他说了,暂时还将他当黄三,就算推脱也不算抗旨,便跟王德说,今日又是成衣坊的活动,又是翻山越岭的,太累了,准备歇着。
  谁知,王德说,对方肯定会想办法夺回账簿,问她能否对付夥。
  她一想,可不是,吓得她一刻都不敢在自己厢房里呆。
  然后,就想着,传她过来,是商量对策?
  可是,现在这样,气氛很诡异呢。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了一条桌案。
  他依旧专注在面前的账簿上,修长的大手不时翻过一页。
  屋里也是静得出奇,他不翻动账页的时候,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对面他轻浅的呼吸。
  没事可干,就只能看他。
  要说,他长得真是无可挑剔,就算此刻贴了黄三的人皮面具,但是面部轮廓还在。
  还有表情,专注的表情。
  不时眉心微微拧起一丝褶皱,她就有种伸手去将它抚平的冲动。
  这种人好像生来就是王者,跟长相无关,跟谈吐无关,无论是黄三的脸,还是郁临渊的脸,就算一句话不说,就像现在这样静静而坐,周身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都是慑人的。
  “咳咳……那个,皇兄……”她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开口:“我……”
  开了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就是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男人这才从账簿中徐徐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坐不住?”问她。
  “不是,”她摇头,“只是不知皇兄有何吩咐?”
  这不是坐不坐得住的问题,难道要一直这样坐着,坐到天荒地老?
  “账簿被我们拿到,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今夜肯定会有所行动。”男人声音淡然地开口。
  “嗯。”郁墨夜点头。
  这个她知道,王德也跟她说过了,只是……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是说,先前你死乞白赖地缠着朕,就是想蹭蹭朕的武功,图个保护吗?今日朕主动如你所愿,可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需要,要不……”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没等他的话说完,郁墨夜连忙将话茬儿抢了过来,嘻嘻笑道:“多谢皇兄如此厚待,我……我只是不习惯一直这样干坐着。”
  “那就找点事做!”
  说完,男人又垂目去看面前的账簿。
  找点事做?
  郁墨夜环顾了一圈厢房。
  又不能出这里,且这里又什么都没有,能找点什么事做呢?
  她伸手指了指男人的床榻,眉眼弯弯道:“那请问,我可以睡觉吗?”
  “不行!”男人当即否决,眉眼都未抬,“等会儿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喊都喊不醒,麻烦!”
  皇兄,请注意自己的措辞,我是猪,你也是猪兄。
  “那能做什么?”郁墨夜蔫蔫的。
  “很多事可以做啊,抹布在那里,”男人扬手随随指了指一处,“你可以擦擦柜子,擦擦地,也可以……”
  “那算了,我还是坐着吧。”郁墨夜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今日已经累得个半死,她才不高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