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是未来主流发展趋势，而且主要购买力，也绝对是要产生在互联网卖货上，龚老板，这一点战略眼光我相信你还是有的，你个人不看好，甚至抱有抵触的心态看待这个新兴行业，都没办法主档历史车轮的转动。”
  我据理力争，“而且明嘉传媒得到了雅马哈集团的代理权，直播部门雅马哈集团会全力支持，还会提供全面培训，在国外，网络代购已经做的风生水起，我有信心，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帮你月季度营业额提升五个点。”
  贾小佳吓得彻底不敢说话。
  这完全成了我跟龚博琳的战场，你来我往，互不退让，而且我这一句话说提升五个点，这就超出了贾小佳可以预想的范畴。
  “林东，以前不认识你还真是一种损失，要不然可能会更加了解你的为人，五个百分点，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我们公司一个季度的营业额是多少？”
  龚博琳哈哈大笑，“说大话也没你这么能说的，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是你背后这位贾小姐对我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我都觉得有情可原，但你在商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不是一个新人，这么天真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打开手里文件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这报表并不见得准确，只能说明一个大概，你们公司连续十三个嫉季度营业额都在三亿左右，我说每个季度提高五个点，那就是每个季度让你公司营业额提升一千五百万，这个我完全有信心能够做到。”
  “这报表过时了。”
  龚博琳摇摇头，“这么说，上个季度我公司营业额是四亿多一些，就按照四个亿算，五个点，那就是两千万。”
  “先不提这个，再说我跟你们合作，总不能我多找一家传媒公司宣传，营业额不增长吧？这五个点怎么算？”
  “就看你在我们直播间宣传的销售利润来算好了，我保证这一项可以让你每个季度多赚三千万，这总算清晰明了了吧？“我伸出手道。
  “三千万！”
  龚博琳呵呵一笑，“那我问你林东，你当初开那家传媒公司年盈利额是多少？”
  这一句话就问住我了。
  我肯定知道自己公司年营业多少，但他这么问，就是带着几分嘲讽。
  “一千万不到，而且各种费用，加上员工工资，我的净利润不高。”
  我语气弱了几分。
  “是啊！”
  龚博琳道：“很多外行人眼中，觉得开一家公司，随俗便便一年赚个几千万轻飘飘的事情，可刨开各种费用，真正的利润也少得可怜吧？”
  “你一家公司，那时候做到还很不错，年营业也才只有一千多万，凭什么你敢夸下海口，说什么只要跟你们明嘉传媒合作，只是网络直播带货就能有三千万销售额度，要不是我还了解你一点，真能直接把你赶出去，信口开河也应该有个限度，你说的太离谱了一些。”
  “和你可以跟我们合作一下，至于随后到底离谱不离谱，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我笑眯眯望着他。
  龚博琳摆摆手，“算了，我只能给你跟陈昊一样的答复，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走吧。”
  “龚老板，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贾小佳看谈崩了，也想要帮我一把。
  我伸手拉住贾小佳，冲她摇摇头，“走吧，别说了。”
  “林主管，可我们这样就放弃了啊。”
  贾小佳跟我走出来就一直愤愤不平。
  “要不然？”
  我笑道：“这龚博琳什么意思你也不是没看到，那就是不打算跟我们合作，我们继续坚持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确实不大。”
  贾小佳叹息一声，“可惜了，要是怎能够跟龚博琳合作，那对我们公司的好处可是无穷的。”
  “好处谁都看得到，我们看得到，人家龚博琳也看得到，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没什么好稀奇的，真正值得稀奇的是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知道吗？”
  “奥！”
  贾小佳点点头。
  我开车，贾小佳坐副驾驶。
  “回去怎么说？”
  贾小佳愁眉苦脸，“总不能告诉沈总，我们就这么失败了吧？”
  “也只能这样。”
  我淡淡道：“本来就是一块硬骨头，沈明嘉心里比我们考虑到清楚，真指望我们能够马到成功给呢，这绝对不可能。”
  “也是！”
  贾小佳叹息一声，怎么成功人士都这么不好说话呢，要是他好说话一些，我们是不是也能完美交差了？”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成功人士难以相处，而是龚博琳这个人过分保守。
  这对他的商业来说是好事情，他要是没有这份保守的性情，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商业帝国。
  但目光不往网络上面放，迟早也要吃大亏。
  回到明嘉传媒，贾小佳就回去她自己的办公室，我上楼跟沈明嘉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
  对这个结果沈明嘉并不意外，“接触一下感受怎样？”
  “成功人士，而且四特别成功，傲气是有的，脾气也有，但眼光上面，我确实不敢苟同。”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沈明嘉目光古怪，干笑道：“我这番话自然不是看不起他，人家这么成功，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还轮不到我看不起人家吧？”
  “但欣赏不来就是，哪怕我不如他，我自己还承认，可就是欣赏不来，而且下一次有别让我去接触他，这个人心眼很正的，决定的事情几乎不可能改变，我再去一万次，结果还是这个结果。”
  沈明嘉却摇摇头，“林东，下一次还是要你去。”
  “你都对付不了，你觉得公司还有人能对付。”
  我一脸无奈道：“明嘉，不是我不想要善始善终，实在是对方不给我这个机会，再说这个龚博琳，他跟我交谈中明确表示不会跟昊天传媒合作，既然陈昊也不可能跟对方达成合作，我们何必一定要盯着他，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