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肯定要留着的啊，没必要这么快签约给我们，反而那些小主播是最迫切要出手的。”
  他瞬间怒了，“玛德，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急切道：“可林东，我们拖延一会儿时间也没用啊，昨天……昨天牛总把他们公司要跟我们签约的主播信息都发过来，我们可以仙子啊看看。”
  “我都看过了。”
  我让他先进门，打开电脑，“而且简单做了一个列表，你看一下。”
  高世学盯着我做的表格，呼吸都越来越粗重，最后怒气冲冲道：“三个，就三个，玩我们呢？我们公司现在最需要就是五十万粉往上的主播，这个混蛋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就是故意耍我们。”
  “哪有如何？”
  我看着他，笑眯眯道：“怎么谈？要是牛总就说只有这些人，我们反悔了？”
  “而且申论传媒公司虽然不大，可在直播行业这一块，却是做的最出出彩的一家，再换一家，也许这个人头数都拿不出来，更别说质量。”
  “那要怎么办？”
  高世学抓抓脑袋，“太难受了啊，我们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我倒是有办法。”
  我笑起来，“高世学，可能还需要你配合啊。”
  “还打我？”
  高世学有了心理阴影，急忙跳起来跑到门口，“林东，被这么不地道，我是过来配合你的，不是沙包。”
  “出息。”
  我哭笑不得道：“不打你，但需你唱黑脸，我唱红脸，我们照常取他们公司，到时候你就开始大闹，有多难听的话就说多难听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表达出这群人对我们公司没用，流量合格的主播太少，不去跟他们合作。”
  “我这时候肯定打圆场，说好话，到时候牛总肯定慌神啊，这是大买卖，任何人都会慌张，我再跟他仔细谈一下，真有藏着的，很容易我就能给挖出来。”
  我拍拍他肩膀，“这么打算你看如何？”
  “这……”
  高世学苦着脸，“为什么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我啊？”
  “我要是去做唱黑脸，你觉得结果会是如何？”
  我道：“我是负责人，我说出去的话，那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唱红脸叶没力度，所以不是这种事情让你受委屈，而是这个委屈只能你来受着，我们就两个人，我不行，只能你上。”
  “你真黑！”
  高世学一脸痛苦道：“算了，为了公司，我就在牺牲一次，但林东，我决定了，今后绝对不跟你出来出差，是绝对不跟你出来，没得商量那种，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太遭罪，一般人受不了，这就是虐待一样。”
  我切了一声，“回去准备一下吧，最好喝点酒，搞得跟昨晚喝酒没醒酒差不多最好，胡闹起来叶更有力度。”
  “我这就出去买一瓶。”
  高世学说做就做，转身就跑出去。
  我洗漱完毕，高世学有买了酒回来，直接俄当着我的面，如同牛饮水一样，咕噜噜半瓶牛栏山就喝下去，立刻醉醺醺起来，摇头晃脑道：“半瓶一次性喝了足够，再多喝，我可能真要说胡话，把这一场好戏给演砸了。”
  我拿起外头，搀扶着他道：“走了，今天能否成功，就看我们高主管的演技。”
  到了申论传媒，牛总带着昨天漂亮女秘书已经等在门口，看到我们下车，无比热情迎上来，“哎呦，林总，高总，欢迎你们毗邻我们申论传媒，里面请。”
  “请！”
  高世学突然大喊一声，下了所有人一跳。
  牛总看看高世学的状态，问道：“林总，这高总怎么了？”
  我唏嘘道：“我们昨天闹了一点矛盾，这小子让我揍了，这不心情一直不好，昨天开始就酗酒，也不知道喝到凌晨几点，早上我去找他，就这样子，可不能耽误了公司大事情，还是把他拉过来。”
  “进去说吧，谈正经事要紧，等酒醒了我再教训他。”
  牛总点点头，“郝，不过这高总有点……”
  “不合规矩。”
  我呵呵笑道：“我带来的，回头肯定少不了要扣他工资的。”
  一行人说这就走进去，公司内已经站着五十多个男女，小秘书将打印的资料递给我，牛总道：“昨天发给林总的资料也不知道林总看了没有，这里是补充的，每个人都按照名字站着。”
  我感觉这有一种皇帝后宫选妃的感觉，可惜不全是女人，要不然一定更刺激。
  我把资料递给醉醺醺的高世学，“昨晚我看了邮件，总体来说还可以，我们公司都能用得到。”
  “放屁！”
  高世学很大声的呵斥一声。
  我微微皱眉，“高世学，耍酒疯呢？”
  “林东，你眼瞎啊，这叫做还行，你自己看！”
  高世学直接把资料拍在我身上，“前三页是三个优质主播，粉丝量过了五十万，后面都是一些什么？林东，你是真没看到，还是故意的？难不成你收了钱？”
  牛总吓了一跳，急忙打圆场，“高总，你别误会，林总绝对没有收钱，我也没送啊，这不就是让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
  我心里给高世学点赞，这一套小发挥还是相当可以的，别说不明所以的牛总，就是我早有准备，叶被吓了一跳。
  我假装生气道：“高世学，你是不是又欠揍啊，知道今天谈合同，你还喝酒，我没找你，你居然敢污蔑我！”
  “我污蔑你，林东，等打你的眼睛看看吧，这是我污蔑你，还是你不负责任，这么一群人，你签约进公司做慈善啊？”
  “我们明嘉传媒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是大量的优质主播，而不是一群混饭吃的！”
  高世学大喊大叫。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优质主播还不是一点点发展起来。”
  “太过分了。”
  ……
  站在后面一群主播都义愤填膺的，看着他们表情，我都有些害怕，担心他们一激动，直接将高世学给打了。
  “牛总，找个房间谈吧，高世学喝多了，你别介意，让人带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