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杜明义正言辞道：“我是看崔哥面子过来江城救急，也很看好明嘉传媒未来的发展，我不可能去收别人的钱，这一点职业操守我还是守得住。”
  崔健道：“对啊，林东，你别瞎猜测，我相信杜明，既然答应跟明嘉传媒签合约，不可能去收昊天传媒的钱。”
  我没接茬，而是掏出手机给陈昊打电话。
  陈昊这段时间心情一直都很不错，可以说是非常不错，接电话语气都很欢快，“林东啊，最近我们之间联系的过于频繁一些，你这样子不是很好啊，要是被沈明嘉知道，她还以为你要投诚呢。”
  “林东啊，真不是我要说你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是仇人，仇人！”
  “别废话！”
  我不耐烦道：“跟你问一个人，杜明认识吧？”
  “杜明？”
  陈昊一副很吃惊的语气道：“当然认识了，那可是直播界当红直播之一，比起刘雨欣高出一个层次的大主播，试问一下，吃直播这碗饭的，不管是主播，还是平台，有不知道他的吗？”
  “你是故意的？”
  我话题跳的很快，出其不意，一个话题刚结束，就跳到更远的话题上。
  “说明白点。”
  陈昊果不其然的问，“是因为我跟他接触过，你才打这个电话？”
  “给了他多少钱？”
  “我就知道，他提出来延缓合同签约就会被你看出来，话说的这么直白，那我不妨告诉你，还真不少，两千万，听说你们公司给开出的底薪就是两千万，还给了股份，他现在只要晚跟你们签约几天，拖延过直播盛会，他不是还可以赚一倍。”
  “陈昊，你出卖我！”
  杜明羞愤交加，大骂一声。
  “出卖？”
  陈昊在点换头十分不屑道：“杜明，老子要你来我公司，你跟我扯了大半天，现在看吧，你小子不识抬举不说，还很贪婪，和两头都不讨好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明显然整个人都有点蒙蔽，没想到陈昊会直来直去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
  “什么意思？”
  陈昊笑眯眯道：“意思就是没意思，你以为我们是什么间谍啊，还需要做个保密协议，你拿了我的钱，签了合同，我的目的也就达到，我还在乎你啊，和亏得嘴巴里能说出背叛这种可笑的词语。”
  “你简直就是混蛋！”
  杜明大骂。
  “随便你说，我要赢的是明嘉传媒，要赢的也不是你，很别忘了跟我签的合同哈，就算人家明嘉传媒不计前嫌，愿意接纳你这个贪婪的小人，那也是一周之后的事情，对我没影响!”
  “林东，够意思吧，没跟你打马虎眼，你问我就说，着急上火是你的事儿，祝你好运，先挂了！”
  电话挂断，我没看杜明，而是转头望着崔健，意思很明确，就是问他，现在你看要怎么办吧。
  崔健一阵恼火，捏捏手道：“杜明，你缺钱可以跟我说，现在你这事情做的，不是打我脸吗？”
  “我说要帮明嘉传媒度过难关恰好你以前的合同刚到期，我这才推荐你，现在你忙没帮上，反而出这种事情，是故意整我吗？”
  崔健的身份跟我不同，杜明可以无视我，但他绝对没胆子去无视崔健。
  这件事没有一个完美解释，崔健跟他别说继续做朋友，恐怕今后就是敌人。
  杜明慌了，也不敢继续撒谎，一脸无辜道：“崔哥，我怎么敢耍你，这不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也是那个陈昊不是东西，他骗我的，我要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不贪心。”
  说话他求助一般看向我，“林总，之前你也没说急着签约，我还以为拖延一周没什么，那两千万更是白送给我们，不要白不要，谁知道，谁知道呢！”
  崔健懒得废话，拉着我胳膊，“林东，事已至此，多说废话已经没有意义，你打算怎么做？”
  我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做，杜明这条线是被吃的死死的，不可能跟我们签约，也没这个必要，你要是还能找到咖啡够的，心术也正的介绍来，自然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找不到我们明嘉传媒就硬着头皮自己应付。”
  “结果肯定会不好，甚至让你帮个忙，最后还成了倒忙。”
  “这不能全怪我。”
  崔健瞪了杜明一眼，“这家伙贪财关我屁事，我告诉你林东，这件事我尽力了，你别再小佳面前乱说话。”
  “贾小佳是名家直播部门的管理者，未来我是准备将整个直播部门都交给她，一个烂摊子给她，你要她怎么收拾？”
  我站起来，“出去说吧，这杜明我彻底放弃，你们要是还有什么可聊的，那就相互聊一聊吧。”
  “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还真应了你那句话，人都是善于伪装，这孙子跟着我混我的圈子，我还以为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现在看，目光短浅，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最基本的取舍都不懂得去做。”
  崔健对此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去这种朋友，根本就不叫失去，而是叫做丢弃。
  他掏出一根香烟，跟着我往外走，却在门口停下来，头也不回道：“杜明，你的愚蠢让我很失望，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在什么样的圈子里混，让你这种人混我的圈子，果真不行，你跟我们的眼界比起来，你太低端！”
  我听到这番话都人不足心里一凉，太低端，崔健说的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多没有，好歹也是跟着他鬼魂那么久的小兄弟，一个靠做主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有崔健这种纨绔子的眼界啊。
  其实杜明以前在崔健圈子混并不是什么好事，看起来杜明身份地位都好像拔高了，这也只不过是杜明的自欺欺人，他整个人在崔健圈子里，肯定都抬不起头，性格被极度压抑。
  有句话说的我很认同，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他的收益跟名气，可以在他的圈子内过的很舒坦，偏偏要去强行融入别人圈子内，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