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沉婚 第42节
作者:朝温暖      更新:2023-03-22 23:11      字数:3956
  “每天都不能见到妈妈,爸爸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静宜忍不住眼眶泛红,“对不起灿灿,是妈妈不好。”
  灿灿摇头,“灿灿喜欢妈妈能开心,爸爸说妈妈生气了所以要离开我们,等妈妈不生气就会回来了。”
  静宜心情复杂,思绪繁杂混乱,她一直陪着灿灿直到她睡着了,微弱的灯光下,她认真的看着女儿。
  心底微微叹气,俯身吻了吻灿灿,虽然灿灿一向表现的很活泼开朗,可是她与陈延舟离婚的事情想必对她造成的影响也是非常大,而她不知道怎么弥补女儿,只能努力将对灿灿的伤害降到最低。
  静宜轻声说:“妈妈爱你。”
  她关门出来的时候,陈延舟正站在屋外的走廊上,她被陈延舟给吓了一跳,稳定了几分心神,问他,“你干嘛?”
  陈延舟黑眸深沉,脸色不悦,“你什么意思?”
  静宜是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过不要在灿灿面前提别的男人。”
  静宜呵笑一声,“陈延舟你是不是有病啊?如果我跟别人结婚了,灿灿应该有权知道的。”
  陈延舟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他原本放在拉杆上的左手拿下,起身向她走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他嗓音十分嘶哑,带着几分脆弱受伤,静宜又疑心自己听错了,“没听明白吗?我跟别人结婚。”
  他继续向前进,静宜无法承受他如今的目光,似乎含着委屈,怨恨,又痛苦,静宜撇开视线,随即一想,明明这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自己反而要心虚。
  这样一想,她又挺直了背脊,勇敢的抬头看向他,而她身后退无可退,已经被陈延舟整个人快要圈进怀里。
  静宜轻咳一声,声音微微带颤,“你放开我。”
  陈延舟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他突然紧紧的将她抱住,仿佛害怕一眨眼,怀里的人便已经不见了一般。
  “放手?你让我让手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他脸色青白交加,看的出来,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放屁,叶静宜,你做梦,我不可能放了你的。”
  静宜浑身微微颤抖,陈延舟牢牢的桎梏着她的双手,她无力动弹,男人的胸膛如铁般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的吻顺着静宜点脸庞向下,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另外一只手挑开她衣服纽扣,沿着饱满的胸部细细描绘。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静宜一口紧紧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却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静宜此刻终于是彻底害怕了,她的脚又踢又打,却反被紧紧的压制着,最后她终于放弃抵抗。
  两人呼吸粗喘,她的顺从反而让陈延舟顿生疑惑,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只见她满脸泪水,脸色涨红,衣裳不整。
  陈延舟头嗡的一声就大了,他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对她做这样禽兽的事情,他心底懊恼又痛苦。
  叶静宜一把推开了他,她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一巴掌甩了过去,陈延舟竟然不挡不避,白皙的脸颊立马泛着红。
  静宜下了楼自己的东西也未拿,就这样边擦眼泪边跑了出去,陈延舟又马上追了上来。
  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害怕她状态不好会出什么事情,他很快追上了她,拉住静宜的手,“静宜。”
  静宜想要甩开他,可是他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她丝毫不能挣脱,她脸色苍白,“你放手。”
  陈延舟不放,他茫然无措的解释道:“静宜,我只是太生气了,一时没了理智,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苍白无力,没有任何说服力,静宜忍住眼泪,愤怒的看向他,“陈延舟,你凭什么生气?我跟任何人在一起是□□,就算我真的再婚了,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陈延舟脸色更加苍白,“我不想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静宜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笑着看他,“不可能,陈延舟,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就算是离婚,静宜也从未想过将两人之间关系闹的太僵,毕竟他们还有灿灿,可是如今看来,她的心软,反倒成了他不断得寸进尺的借口。
  静宜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数,实在很令人痛苦,她既无法原谅他,却也无法真正将他割舍出自己的世界里,这让她觉得痛苦万分。
  作者有话要说:哎,已经不想说啥了~言论自由
  第五十七章
  陈延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一路跟着静宜到了她住的小区,看到她的房间灯光亮起,他看着发了一会呆,心底无比懊恼。
  静悄悄的黑夜,有路过的夜猫小声叫唤着,陈延舟就坐在花坛边,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起身回家。
  静宜第二天醒来后,头晕眼花,这个冬天潮湿而阴冷漫长,静宜体质偏冷,冬天在她看来便显得格外漫长。
  她又想起往年冬天时似乎并没有觉得很难捱,与陈延舟挤在一起睡,抱着他取暖,而如今她一个人睡,即使睡前开着电热毯,第二天醒来依旧觉得冷。
  静宜刚到公司,陈延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昨晚两人闹的那么难看,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跟她打电话,想到此,她便直接挂了他电话。
  结果过了一会收到了陈延舟寄过来的快递,静宜签收后看了看,原来陈延舟把衣服给她寄到公司来了。
  她心下实在烦躁,因此中午饭都没去吃,结果过了一会江凌亦给她发短信让她去办公室里。
  静宜诧异的过去,他给她准备了午餐,很精致的几样小菜,“听说你中午没吃饭,所以给你带的,吃点填下肚子吧。”
  静宜虽然没胃口,却又没办法拒绝对方的一片好意,这样反倒显得自己不识好歹,她坐下后说了句谢谢便开始吃饭。
  江凌亦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目光温和,带着微微浅笑,“你昨晚没睡好吗?”
  静宜条件反射的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静宜心下懊恼,“是吗?可能是我妆没化好。”
  江凌亦虚虚点了点头,“今晚你有什么安排吗?”
  静宜摇头,“没有。”
  她没有什么胃口,吃饭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的跟蜗牛一般。
  江凌亦笑道:“今晚我有一个聚会,你跟我一路吧?”
  静宜诧异,“商务聚会?”
  江凌亦摇头,“不是,私人的,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以前学校的,说不定你有认识的。”
  静宜点了点头,心下惶然,有几分忐忑,“我都没准备什么。”
  江凌亦笑了起来,“就是几个朋友一起,不用准备什么。”
  吃过饭后,静宜回了自己座位上继续工作,她与江凌亦的事情没瞒过公司同事,不过他们两人都向来低调,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
  不过许海琳似乎清楚,对静宜时常没什么好脸色,她最近升为副部长,新官上任三把火,静宜便成了她开刀的那一个倒霉蛋。
  静宜趁着休息的时间去卫生间里给崔然打电话,说道:“待会去见他朋友,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毛躁。”
  崔然安慰她,“这是好事啊,这说明人家态度认真,你可得好好的给人朋友留个好印象。”
  静宜叹气,“得了吧,我昨晚都没睡好,现在自己都觉得糟透了。”
  崔然笑道:“想当年静宜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的,现在怎么这么不自信了?”
  静宜想,或许真的是上一段婚姻的失败,让她对自己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总是没有自信,不相信自己还能再经营好一段感情。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曾经为了那段婚姻,为了陈延舟,已经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激情与勇敢,最终却落到如此境地。
  她对于爱情已经没了曾经的希翼,她相信这世上是有真挚的感情存在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遇见。
  人与人之间总是相互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彼此交往心底总归会有一杆秤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去付出,心底总是清楚明白的。
  静宜挂了崔然的电话后,陈延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静宜这次没拒接,直接挂了接听,陈延舟沉默了一下,问她,“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她声音很生疏客气。
  “不用谢,今晚有时间吗?我跟灿灿准备一起去吃晚餐。”
  陈延舟语气带着几分协商请求,他知道静宜会生气,可是带上灿灿的话,或许她会心软一点。
  不过这次他又失算了,静宜很干脆的回答说:“不好意思,我晚上已经有约。”
  “跟江凌亦?”他语气透着几分冷。
  “跟你没关系。”
  静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她听到电话那边陈延舟似乎又急切的叫了她一声,然而她不想再听下去。
  静宜想,这么多年,她与陈延舟之间,他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某一部分,连着血肉脉搏,她做不到狠心彻底将他切断,可是若是真的狠心斩断的时候,痛彻心扉的那个人永远是她自己。
  她深知这样的状态需要去改变,她不能再这样,她要彻底的将他排除出她的人生。
  到了下班的时候,江凌亦给静宜发了短信让她稍等几分钟,静宜回了个好,她正好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好。
  吴思曼问她,“静宜姐,你还不走吗?”
  “你先走吧?我还要等人。”
  吴思曼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等江部长?”
  静宜点头,“嗯。”
  吴思曼笑着跟她说拜拜,“约会愉快哦。”
  吴思曼到了公司楼下,宋兆东便已经在楼下等她了,吴思曼问道:“你知道静宜姐跟陈大哥为什么离婚吗?”
  宋兆东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他们。”
  吴思曼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不是一直混在一起吗?你还不知道?”
  宋兆东缆柱她肩膀,将她抱入怀里,“你管他们的,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吴思曼叹口气,“虽然我们江部长确实是不错,长的一表人材,人也挺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静宜姐现在好像都不开心,都没见她笑过几次。”
  宋兆东表示同意,“陈延舟那家伙也是,每天跟个工作狂一样,听说脾气超级差,你说既然都不开心,为什么还一定要离婚,瞎折腾。”
  吴思曼摇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静宜姐都准备去见家长了。”
  宋兆东一挑眉,“卧槽。”
  江凌亦带着静宜过去的时候,他的几个朋友已经到齐了,静宜扫了一圈,在场的几个男男女女,有一个年轻男人笑着拍了拍江凌亦胸膛跟他打招呼,“江凌亦,不错哦。”
  经他这么说,众人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静宜的身上,静宜脸色微微泛红的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叶静宜,多多关照。”
  众人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附和道:“既然是江凌亦的人,就不要客气了。”
  有一个男人似乎对静宜有些印象,试探的问道:“名字有点耳熟,大学读的深大对吧?”
  静宜点头说:“对,难道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