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他竟然敢……
  “嗯……”床榻上的人，骤然发出一声嘤咛。这是快醒的象征，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立即上前去，将她从床榻上扶了起来。而同时，她上身的薄衾滑落，令他看见了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立即伸出手，扯起薄衾，为她盖住。
  而只那一瞬，他也清楚的看见了她胸口、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以及她手腕上被攥青的痕迹。
  单从这些而言，他就已经能断定，她是被强迫的。否则手腕上不该是这样的痕迹！这令他眸中怒火和妒火更甚，心中更是恨不能将轩苍墨尘碎尸万段！
  “小夜儿？”他喊了她一声，然而她并没反应。
  这令他立即清楚，她眼下并不是简单的睡着了，而当是昏迷了，或者是轩苍墨尘还对她做了什么。怒火之下，他扬手一收，地上的裹胸布和衣物，都落入他掌心。这里也没有女性，更来不及找个丫头上来，非常时刻，只能他来帮她穿。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凭着记忆力确定她身体的方位，很快地为她穿上。
  脑海中有旖旎的绮念闪过，令他觉得自己浑身紧绷。所有的欲丨望，也都在慢慢集中，将要冲破神智。然而，这些绮念都被他硬生生的掐断。紧紧地闭着眼，为她缠好了裹胸布。
  缠好裹胸布之上，那胸口上方还是能看见被人凌虐过的吻痕，还有后背的伤，组合出来的画面，令人心疼也更能挑动男人的欲。莫说是原本就爱她入骨的嬴烬。就算是清心寡欲之人，这时候也难免把持不住。然而，他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她浑身只余亵裤还穿在身上，其他的衣物都是被粗暴扯下，满是褶皱。而那亵裤还完好，也亏得亵裤还在，并且并无被撕裂扯落的痕迹，否则他几乎无法判定，她是否已经受到真正的伤害。
  接着，他又飞快地帮她把衣物全部都穿好，才有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她，正打算抱着她起身离开。
  她却骤然呛咳了一声，迷蒙之中睁开了眼。猛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冥吟啸的胳膊，他一怔：“小夜儿……”
  她没来得及说话，他却发现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那种眼神，和以往很不同，不是欣赏赞美之中带着欢喜又透着疏离的眼神，而是那种……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眼神，这眼神让他沉醉，几乎不想从中拔丨出。而，她那眼神只在一秒钟之后，便消失不见，骤然出现她从来不羁的眸色，他能看得出来，她是在跟什么东西做着抗争。
  而也的确，洛子夜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已经从后脑开始麻痹，只余下几分残存意识。
  若非还有这几分残存意识在，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已经变成脑瘫儿童。来不及多想那么多，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残存意识，也将要不存。却在低头之间，看见了地上墨玉笛的碎片！一瞬之间，她几乎窒息，狠狠咬住自己的唇畔，直到咬出了血。
  “小夜儿，你怎么了？”她这模样，是冥吟啸不曾见过，他心中也惊慌起来，并不知道轩苍墨尘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会令她出现这样挣扎难言的神情。同时，他也看见了地上的碎片。
  而洛子夜抓着他胳膊的手，忽然用力起来，那力道让他都觉得有些疼，他立即回眸看她。
  她也仰头看向他，那眸中的脆弱和无助，撞入了他眼底。心头骤然被什么撞击一下，旋即便是什么都不由自己了。她紧咬着牙关，艰涩地道：“嬴烬，你帮我！嬴烬，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找到解药。我不想变成傻子，我不想忘记他，你帮我！”
  她一字一句之中，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在试图用自己最软弱的一面，让他忘记人性中本应有的自私，一定帮她。如果醒来之后，看见的第一人是嬴烬，她可能爱上他，而他原本就喜欢她，或许他会觉得这样也好。但，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所希望的。
  冥吟啸并不蠢，听着这话，又看着她这模样，回忆起她方才的眼神，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秘药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而她眼下的样子，就像是吃了那种会混淆人记忆的药。这几乎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刚刚醒来的那一秒，看见他的时候，是那样的神情。
  而，他不能理解的是，若是真的吃了那种药，她此刻为何还会有残存意识？难道是那药出了什么问题？
  他垂眸看向她。
  看见她眸中的祈求和希翼，仿佛除了他之外，她此刻再找不到别的人能帮她。他心头却真的有一瞬间的犹疑，人都是自私的，他愿意守护，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她爱着他。这并不代表，他不想她一直用方才她刚醒来时，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她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一个天大的诱惑，就放在他面前。
  他心心念念爱着的人，会从此爱上他，只要他带她回凤溟，将她藏起来，那么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尤其，凤无俦都说了，她若还在找他，他会回来。可她要是真的忘了凤无俦，心里只有他冥吟啸，那么，她不会再去找他，凤无俦也不会知晓。
  这是一个将他此生，心中最美的星光宝石，摘取到他掌心的最好契机，也许是唯一机会。
  可，这时候，她在求他帮她。求他放弃，求他想办法帮她解开解药，求他成全！他没开口，而她攥着他胳膊的手，登时更加用力。她那双桃花眼中，是更多的祈求，盈盈看着他：“嬴烬，求你帮我！”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头一软，有什么东西轰塌了。所有自私的想法，也在瞬间消弭，到底在他心里，他自己的份量，永远无法跟她的意愿比及。他靡艳的声线，听来有些暗哑有些空，温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好，小夜儿，我帮你！我帮你……”
  他这话一出，她终于放心，再一次晕在他怀中。
  而他却是苦笑了一声，低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叹了一声：“小夜儿，我的小夜儿，你真的真的很自私……”
  有些帮哥喊着雨过天晴了的人啊，你们为什么还要加个括号写上画外音呢？你们这样哥就不是很高兴了……傲娇脸……
  ☆、441 扯武神大人下水！
  他的叹息，她自然不可能听见。
  外面厮杀声越来越大，他们上来的黑衣人，也慢慢被成千上万的士兵围杀。风撩起王帐的帘子，很快地便叫人看见了外头厮杀的情景，还有一地的血迹。冥吟啸眸色一凉，抱起昏迷中的洛子夜，便从王帐跃了出去，飞快往山下狂驰。
  墨子渊很快地便看见了这一幕，立即扬声高呼：“追！放箭！”
  他之所以能这么干脆地让人放箭，并且完全不担心伤到洛子夜，就是因为他心中明白，就冥吟啸而言，就是死也不可能让洛子夜出任何事的，所以，他们可以直接放箭，伤到洛子夜的几率很小，冥吟啸一定会全力保护她，甚至拿命保护。
  那么这样，射杀对方的几率就更大，伤到洛子夜几率也会很小。
  “是！”士兵们很快地拔出利箭，对着冥吟啸离开的方向，飞射而去。而相应的，很快地也有人赶紧追了上去！四面的路都被堵死，想要离开，只能从凤栖山的南面下去，从原野城穿过巴地。而这也意味着，会从轩苍的国境经过！
  但，眼下这是唯一能逃过去的路，冥吟啸也没有选择。
  墨子渊实在太聪明，他知晓自己会全力护着洛子夜，所以他有把握放箭，但是自己只能从这条路走，不能回头去交战，不能从其他相对危险的路离开，也是同样的原因。他必须得护着洛子夜安然的走，这是唯一不会被箭羽攻击到的一个方向。
  可，他心中也清楚，下山之后，入了轩苍的国境，想再逃出来，也会面对轩苍墨尘的阻截。
  ……
  千里峰之下，等到轩苍墨尘下山的时候，整个山峰下头，已经只剩下残骸遍野。
  盟军的人，死得死，残的残，基本上全部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一片空旷，凤无俦手下的人，和申屠焱带来的大军，也尽数从此地消失，不知去向。倒是神机营的人，还在这里守着，等待着洛子夜归来。
  他们看见轩苍墨尘带着几万人下来的时候，也都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应战。
  轩苍瑙被几个人护着，站在山崖的边上，并没受伤。倒也不清楚是对方的人手下留情了，还是他们只是想赶紧杀出去，根本懒得顾忌，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功夫。
  轩苍墨尘眸色微凉，袖袍中的拳头，也攥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杀了凤无俦，便等于是后患无穷，不管是对于这天下战局来说，还是对于他轩苍墨尘来说，都意味着威胁。他也是的确不曾想到，那个人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样的死局，他也能活着闯出去，这真是……见鬼。
  沉眸之间，轩苍瑙也从边上过来。
  她对着轩苍墨尘的方向，轻声开口道：“你要我帮你带来血络兰，违反祖上的规矩，我都帮你做了。可墨尘，最终事情还是没有如你所愿！墨尘，我知道在你心中，轩苍皇朝才是第一位，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教你的。你有这样的选择，连你的亲姐姐也逼迫，这也是我教你的，是我告诉你，身为帝王，任何东西都没有轩苍的强大，没有百姓安居乐业重要。所以此刻我要回千浪屿受刑，也是我咎由自取。只是，我心中，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心痛！”
  “皇姐！”轩苍墨尘抬眸，看了她一眼。那双墨玉般温润的眸中，终于于此刻展现出来几分歉意。
  的确，按照祖训，除非是关乎轩苍的生死存亡，否则千浪屿的人，不能参与到政局之中来。因为他们要保证医者的纯粹，传承祖上下来的医术。但是这一次……因为他告诉她，闽越也在山谷之中，只要她帮他带来血络兰，防着西域的那个小公主澹台毓糖，他就会给闽越一条生路。
  这是皇姐来帮他的原因，但是事情到了此刻，缓解说出这样的话，他心中还是难免有几分愧疚。
  轩苍瑙的眼睛前头缠着布条，不能看见他满怀歉意的眼神，却能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到几分愧疚。她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不必觉得抱歉，你并没有错。你的选择是对的，你对得起你扛在肩上的责任，我纵然心寒，但是也能懂你。只是，唯有一点，逸风还是个孩子。你手下多的是能用的人，不要把他也扯进来。我们轩苍皇室，为了这一方天地，为了这些百姓，已经失去太多了。墨尘，让逸风继续自由的活着，他身上也没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地方。纵使为了你肩上的担子，你所舍弃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这是值得，但是……我还希望，不会看见你彻底失去所有美好的东西！”
  她这话一出，落在他肩头的手，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传导着一些热量给他。
  轩苍墨尘闭上眼，温雅的声线，带着几分轻轻的叹，缓声道：“皇姐，我知道了！”他已经伤害了皇姐，伤害了洛子夜，若是最后连逸风也伤了……
  他这一句话出来，轩苍瑙轻轻叹了叹。收回了自己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下一句无意识的话，却戳入了他心窝。她叹息着道：“墨尘，纵然我希望你幸福，希望洛子夜选择你。但从女人的角度，我不能不说，你对她……真的太残忍了！”
  大概，就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去利用她，去利用她杀掉她心爱的人，害得她险些丢了性命，答应放了凤无俦，最终却又失信。眼下还不知道洛子夜怎么样了，但之前听子渊提起的那些……她也知道，自己的皇弟，是动了那药的心思。
  这话令轩苍墨尘微微颤动了一下。
  袖袍下的手，握得更紧，拳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但那张温雅的面孔上，依旧是轻缓的笑意，并未露出丝毫有失风度的表情，可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驳斥皇姐这一句。只是抬眸，问了轩苍瑙一句：“皇姐，如果你是她，你有可能原谅我吗？”
  这个问题，让轩苍瑙长叹了一口气。
  她倒是想安慰他一句，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最终只摇摇头，坦诚道：“墨尘，如果是我，我不会！人心是世上最坚强的东西，它总能在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还能鼓动人不要放弃，还能站起来笑对人生。但人心也是世上最脆弱的东西，一旦受伤，就难以修复。如果她是爱你的，或许她愿意原谅你，愿意在心里为你找理由，愿意给你更多的理解。但如果她不爱你，就绝无任何原谅的可能！”
  就像她轩苍瑙，在一次一次面对闽越的冷漠，在当初于大漠之时，多次登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心中宛如刀割，但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会在心中为他找理由，告诉自己他是不知情，不知道当初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往事，所有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于是，她能说服自己原谅，说服自己不去恨。
  可如果，她不爱他呢？
  那怕就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了，而对方给自己的冷漠和伤害，她也会一点一点都尽数记住，记到心里，指不定还会报仇。所以，她心里清楚，洛子夜当是不会原谅他的。然而，也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理解了，墨尘为什么会动那药的心思。如果可以，谁都不会愿意自己心爱的人变成一个智商永远只有六岁的傻子。
  他应该……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话说到这里，轩苍墨尘低笑了一声，再一次闭了眼。所以，他既然作出了让她忘记这一切的选择，就不应该再后悔。因为她是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的，就像皇姐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能说出来如果是她，便决计不会原谅，何况是洛子夜？
  “我知道了，皇姐保重！”他轻叹了一声，看了轩苍瑙一眼。
  轩苍瑙也不再跟他多言，大步离开。临走，只留了一句话给他：“墨尘，不管怎么样，皇姐希望你日后做事，选择一定要慎重。不要做会让你后悔终生的事！”
  “嗯！”轩苍墨尘应了一声。
  目送着她走远。
  待到她从自己的视线之内离开，他方才回眸，看了方才护着轩苍瑙的人一眼，轻声询问：“凤无俦的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南面！”下人很快的应了一声，旋即飞快地开口道，“那时候凤无俦已经昏迷了，是他手下的人带着他离开的，他们都很着急。想必是凤无俦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陛下，我们接下来……”
  “去找！”轩苍墨尘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来。旋即继续道，“传朕的命令，调兵秦谷关，以防凤溟的人前来袭击！以及，将这封密函，送到古都，上呈给墨天子！”
  “是！”下人很快地应了一声，便飞快地领命而去。
  他看着下人去往古都的方向，旋即，轻轻笑了一声：“天下都这么乱了，修篁兄，你自然也不能继续作壁上观了！”
  ☆、442 逃到了轩苍墨尘家的祖坟地！
  他这话一出来，远在千里之外的武神大人，不知道为何，就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心头很不好，有一种有人正在算计自己，而自己很不幸地正被盯上了他的感觉。他眉头皱了皱，问了一句：“轩苍的那小子最近在干什么？”
  说实话，要说这天底下，有谁能把他武修篁给算计了，除了轩苍的那小子，他基本上会不做第二人想。这会儿浑身都感觉阴测测、凉飕飕的，武神大人还是决定先问清楚轩苍墨尘在干啥，要是真的有事儿，他也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他这话一出，茗人立即看了他一眼，开口询问道：“陛下，您是问……轩苍的皇帝，轩苍墨尘？”
  轩苍的小子很多，但是从被陛下问出来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一个了。武修篁点点头，瞟了他一眼：“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昨天收到的消息，他正在千里峰跟凤无俦对峙，今天怎么样了，还不知道！”茗人说着这话，又把晌午收到的，关于洛子夜和申屠焱，以及合齐王子都带兵上去了的事情，都禀报给了武修篁。晚上的情报，他们的人还没传过来，毕竟这件事情陛下也只是看热闹来着，所以他们也没有太上心，一个两个情报，甚至两天一个情报都有，只要确定大皇子殿下这时候没有性命之虞，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武修篁点点头，倒是放了心。要是这时候，轩苍墨尘正在跟凤无俦对战的话，他倒不用太操心，毕竟凤无俦的能耐不容小觑，在跟他对战的时候，轩苍墨尘估计也腾不出什么功夫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武神大人眼下还算是比较淡定。
  然而，他这才刚刚淡定放心下来，不远处骤然有下人，飞奔了过来，传来了最新的消息：“陛下，那个……千里峰的战局，已经落下帷幕了！”
  “凤无俦死了？”武修篁扬了扬眉毛，问出来这问题之后，他自个儿也感觉不那么对。怎么说，按理说，情况都变成这样儿了，凤无俦要是还不死，那真的是没理由，但……想想那个嚣狂的小子，在自己的面前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子，要说他死了，他老人家还真的不太敢相信。
  他这一句话问出来，那下人“呃……”了一声，旋即才开口道：“陛下，凤无俦没死，他带着人闯出去了！还有……整座千里峰都塌了，已经是奇观，还有震惊了不少人。这会儿诸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头的人，也都是战战兢兢，唯恐凤无俦卷土重来，报复他们！至于凤无俦本人，这时候还生死不知。只是听说他晕倒了，眼下王骑护卫的人在哪里，谁都不知道，跟踪上去的人，全被杀了！”
  说起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下人也是惊悚的心态，也是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厉害到这份上，几乎已经陷入了必死之局，最终竟然还能杀出来，这也是……
  “千里峰都倒了？”武修篁有点惊讶，接着整个人就变得吊儿郎当起来，笑了一声，“这群犊子们，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对，等等，大皇子怎么样了？”
  下人不敢看他的脸色，低下头道：“大皇子……据说，据说是在山峰崩塌的时候，就跑了！嗯，其他诸国的人，也都是跑了，跑了的并不是大皇子一个人！”他知道陛下素来是好面子的，让陛下知道大皇子殿下并不是散去跟人杀了一个你死我活，而是跑了，陛下的心情，估摸着是难以感到愉快。
  果然，武神大人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
  但到底也没说什么，眸色却沉了沉，问了一句：“等等，凤无俦跑了，轩苍墨尘呢？”
  “轩苍墨尘下令去追查，想必他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凤无俦。还有就是，在下令追查之后，他让人传了一封密信到古都，说是上呈给墨天子，至于密信里头写了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下人说这话的时候，也低下了头。
  武修篁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猛然脸色一青，想起来什么，立即开口询问：“密信传出去多久了？”
  “启禀陛下，到现在，已经四个时辰了！”下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头有些奇怪，陛下问这个干什么？是那密信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