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许舒涵和半月这两只女丧尸顿时紧张了一下。
  但近在咫尺的夏娜和李雅琳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它，甚至两女相视之下，还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人类你……”老勾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勉强站立，其生命力之强可见一斑。甚至连凌默都有些震惊于它的精神光团恢复速度，原本按他的预计，就算这丧尸能很快睁开眼睛，但要完全清醒过来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尤其是从它一睁眼就喊出“人类”二字来看，这家伙甚至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这太好了！”凌默心中惊喜道。
  能够在其精神光团完全无损的情况下成功将其操控，也就意味着凌默完全掌握了一个和中心城有关的信息库。
  而且从老勾之前所透露出的那些只言片语来看，中心城的周密和复杂程度可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一些。
  “你……”老勾扇动了一下翅膀，跌跌撞撞地朝着凌默走了过来。
  许舒涵忍不住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下一秒却惊讶地看见，老勾虽然朝凌默伸出了手，却并没有攻击他。
  相反，它舔了舔嘴唇，用如同讨要食物般的动作伸出手来说道：“我很饿……很饿……”
  “它这是让你自觉点把手伸过去被咬吗……”尽管明知不可能是这么回事，但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还是让许舒涵忍不住嘀咕道。
  “哈哈哈……”凌默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次危机关头时的临时尝试，至此已经完美地成功了……
  尤其是在凌默感觉自己并没有将其转化为正常尸偶的情况下……既不是取而代之，也不是产生联系，凌默觉得自己那样的操控方式，更像是一种强行的压制。就像是在其原本的意识上加上了一层枷锁，一层更高的意志命令。
  这种感觉对凌默来说颇为新鲜……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老勾此时是完全听他命令，而非是简单受他控制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觉得这才是最为正确的尸偶操控方法呢？如果无需由我来完全掌控，而是只需要下令的话，那我能够控制的尸偶数量就能呈几何数字上升了……”
  不过这问题只能想想，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外来丧尸外，他还没有碰到其他类似这种精神情况的丧尸。
  “说不定不是我错了，而是x城的丧尸进化错了。不……也不能说错。也许是因为这里还没有建立成为丧尸的城市，所以丧尸们还没有形成一套系统的进化方式……所以才和外来丧尸存在着这种根本性上的不同……”
  凌默一边想着，一边掏了块凝胶出来，递给了老勾道：“以后你就叫蝙蝠了。”
  “好的。”老勾一把将凝胶接了过去，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但让凌默没想到的是，它刚一吞完，就再次眼巴巴地看向了自己。
  “呃……不是吧……”凌默皱了皱眉头，又摸出了一块。
  然后又是一块……
  又是一块……
  “够了！你到底什么胃口！”凌默肉疼不已……虽说这家伙很厉害也挺有用处，但这消耗也太大了吧……
  老勾……应该说蝙蝠，它将嘴里的这块凝胶吞进去后，才开口说道；“这种低级的玩意儿，我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像这样的东西拿给我吃，是一种浪费……”
  “喂！”
  一众女丧尸同时喊道。
  她们平时吃的就是这些好吗！
  这新来的简直是无形炫富啊！
  “还有，你应该叫主人知道吗？”黑丝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凌默正想说一只死蝙蝠这么叫实在是太别扭了，蝙蝠就已经老老实实地鞠了个躬：“主人。”
  “……好吧，没我想得那么别扭。”凌默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蝙蝠鞠躬的时候，竟然挺有那种范儿的……
  一时间连带着凌默都觉得自己变得绅士起来了……不过他刚在脑海里感慨了这么一句，就立刻听到了四五个不同的声音同时说道：
  “不，你才没有……”
  “然而只是你想多了……”
  “绅士？哈哈哈哈……”
  “……我真的要把你们屏蔽了……”凌默眼角一抽，嘴里却问道，“蝙蝠，你刚刚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主人，我其实是想说……这种低级的东西并不应该拿给我这样的高级生物服用，因为这浪费了它原本的效果。也许主人你已经发现了，我们这种生物……姑且就按照人类的习惯叫做丧尸吧，我们这些丧尸一旦进化到比较高级的层次后，就不会再随意捕猎低级同类了。同等级的同类会将同等级，甚至更高一级的同类当做进化的跳板。这是我们的天性……即便是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也是一样的。”蝙蝠很有条理地说道。
  如果不是刚刚才看过它发狂的话，估计都会认为它是一个温和无害的家伙了……
  凌默却没有注意这个……他被蝙蝠的话震惊了。
  的确……高级丧尸很少有去攻击低级丧尸的，即使攻击了，也不是为了狩猎。
  但凌默为了避免危险，却很少去主动寻找高级丧尸。
  “丧尸的残酷竞争，还真是从头一直延伸到最后啊……”凌默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
  不过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可后悔的……蝙蝠所说的这种进化模式，无疑是淘汰率极高的。十存一二可能都是比较理想的数据了。当然这方面这些丧尸们也不会有什么统计，但是依靠着数量弥补质量的方法，自己不还是将这些女丧尸们培养到了这个等级吗？
  当然就如今的现状来看，凝胶，甚至是一般的母巢，的确都效果不大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人类呢？又是怎么回事？”
  蝙蝠毫不犹豫地说道：“‘血食’对我们并没有进化等级提升方面的作用……但‘血食’可以增强我们异变出的能力，甚至是直接让我们异变成功。所以同等级同类，以及‘血食’，就是我们的最佳捕猎对象。”
  说到这里，它忽然提醒了一句：“恕我直言，主人你们这样的队伍，就是最容易被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