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经不起失败
作者:芙三九      更新:2023-03-26 21:16      字数:2222
  陈羽也看到了:“这手,是亚当斯的手。”
  郭洪宇也惊喜地说:“是啊,是他的。这么修长的手,就是他的手。”
  沈海潮也看到了,这只手,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第一次,看着这双手,沈海潮心里还想着,这应该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然而此刻,这只手的指甲上却沾满了血,那是因为不停地刨雪,所以,手指缝里都出血了。
  尚清华焦急地问:“莲莲呢?”
  陈羽说:“应该在一起。亚当斯不会丢下乔青莲不管的。来,慢慢地刨雪,将雪刨开了,再将他拉出来。”
  四人急忙或蹲着或跪着,一点点刨开雪。
  尚清华对下面喊道:“莲莲,你在里面吗?你不要急,我们马上就会将雪刨开。”
  乔清泉和乔青莲都听到了他们的话,二人在下面会心地笑了。
  团结起来力量大。
  四人沿着乔清泉伸出的手,慢慢的刨,不一会儿,就看到乔清泉的头,脸,嘴巴,乔清泉的脸色苍白,却对着大家笑了起来。
  然后,又接着挖,不一会儿,乔青莲整个人也露了出来。
  大家要拉乔清泉。
  乔清泉说:“先把莲莲拉出来。”
  大家一起合力,将乔青莲拉了出来。
  乔青莲手脚冰凉,嘴唇乌青,颤抖着双唇勉强对大家笑了笑,说:“谢谢!”
  尚清华激动上前,紧紧抱住乔青莲:“莲莲,莲莲——”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会儿,乔清泉也被大家拉了出来。
  郭洪宇激动的抱住乔清泉,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六个都活着。”
  乔清泉安抚地拍了拍郭洪宇的后背。
  郭洪宇低头擦了擦眼泪。
  沈海潮上来真诚地拥抱了乔青莲,伏在她的肩头,低声说:“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虚谈。”
  乔青莲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活着就是一切。”
  乔清泉看着乔青莲和尚清华、沈海潮拥抱。
  等沈海潮放开乔青莲的怀抱,乔清泉走过去,将乔青莲紧紧地抱在怀里,许久许久,没有放开。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劫后余生,就是人世间最值得庆贺的事。
  陈羽说:“我们赶紧回旅馆吧。去泡个热水澡。你们两个特别需要一个热水澡。”
  乔清泉放开乔青莲,又拉着乔青莲的手:“搓搓,搓搓。”
  然而,他的手也是冰凉僵硬的。
  尚清华赶紧过来,说:“我来搓。”说着,对自己的手哈哈气,将手先搓热,然后,双手握着乔青莲的手,搓了起来。
  郭洪宇也赶紧拉过乔清泉的手,学着尚清华的样子,先将自己的手哈气,然后双手握着乔清泉的手,慢慢搓了起来。
  不一会儿,乔青莲就感到手有了一些热气了。
  她说:“手可以动了,我自己好好搓一下。摩擦生热。”
  手刚刚可以活动,乔清泉就放开郭洪宇的手,自己双手交叉,活动起来。
  大家来到寄存处,取回自己寄存的包裹,坐缆车下山去。
  回到旅馆,放了热水,大家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乔青莲这时才感到一丝后怕。
  遇上雪崩能够死里逃生的,从来就是少之又少。
  在浪潮的裹挟下,人人都只顾得拼死挣扎,那时,是分不清内心的欢笑悲忧的。
  只有静下来,仔细思考,才感到整个事件的惊险。
  第一,幸好乔清泉反应快,看准了雪崩下滑的面积,及时作出向左侧奔跑的决定,虽然没有完全逃离开雪崩覆盖的区域,总算还是在边际;第二,雪崩大面积压下来,乔清泉及时将自己和乔青莲扑到在地,这样可以避免人在站立的时候面积过大而被狂暴的雪卷走,如果一直被卷入到最底层,所有的积雪压下来,恐怕有几十吨重,瞬间就可以让人窒息;第三,及时掩住口鼻,避免雪呛入气管而窒息;第四,乔清泉将乔青莲压在底下,并没有完全压在身上,胳膊肘做了支撑,这样,支起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还有一棵不算太小的树,使雪的覆盖不至于太牢实,也余留了一些空间,使空气还能流通,供二人呼吸,。
  这些细节缺一不可,使乔清泉和乔青莲才能够躲过这一劫。
  关键的时候,乔清泉的冷静和果断救了大家的命。
  当时,这个地方还有很多游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过几天就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遇难了。
  唉!生命是多么脆弱,人们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到来。
  沈海潮伏在肩上说的那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吧,是的,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虚谈。
  当然,包括那小小的失恋、嫉妒和失落。
  这是告诉我,当死亡来临时,她沈海潮也是真正为我们担心,生怕我们有什么不幸。
  人活着,就是这世上的一切。
  没有比活着更大的事情。
  乔青莲这时才想到:如果我今天就死了,那么,我重新来到这世界上都做了些什么呢?
  好像就做了一件事,就是让我的母亲活了下来。
  那么,老天爷让我重新开始,为的是什么呢?
  有人说,一个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不经历恋爱、结婚、生子的过程,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我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我还不到二十一岁啊。
  我的前世遇到了杜云虎这个渣男,让我对婚姻对人生都产生了怀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永恒的爱情。
  以至于,对尚德宣和母亲的爱我也根本就不相信。
  我在经济上严格管束着尚德宣,何尝不是基于那种“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说法呢!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就让母亲把财产分成了三份,就是不想母亲在年老后会落得个人财两空。
  从开始的时候,就防着他的分手。
  所以,我出国的时候,将商红的事告诉他,就是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如果,他敢抛弃我的母亲,我会让他落得比商红还不如的下场。
  对于尚德忠,我何尝不是害怕,总觉得那样的关系才能永远不会反目成仇。
  是啊,说穿了,我就是害怕,我是重生人,在很多方面,我都窥得先机,我处处顺利,只有爱情这一样,由于它的不确定性,我无法预料,所以,我经不起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