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珠子瞪得滴流圆，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霍青阳也跟着站起了身子：“怎么回事？”
  “九～九爷，我们爆了！”
  “呃？”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霍青阳云里雾里整个懵圈了：爆了？他在说什么？
  手机往前一递，霍青阳瞥了一眼，见是满屏新闻，猛不丁地他还愣了下：
  ［投资1000赚十万，16岁靠gm币成百万富翁］
  ［gm币暴涨，一夜催生万千富豪］
  ［gm币价格暴涨，百亿富豪谁最强？］
  ［gm币引发哄抢，是骗局还是泡沫？］
  ［gm币下的亿万富豪，下一个首富？］
  ……
  “什么？传销吗？跟我们有关系？”只觉得很陌生，说着，霍青阳又懒散地坐回了原位。
  激动地手都哆嗦，一头栽进沙发，路林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
  “九爷，你忘了？gm币啊！你也有的！你忘了当年我们整合天堂星的时候，有个兄弟趁乱打劫多偷了我们的一笔款子，也就三十多万吧！但那个时候这笔钱是给几个员工的遣散费！最后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钱都输光花光了，穷到叮当响！您当时好心，看在他老娘年纪大跟生病求情的份上，他也算是孝顺，你就没跟他多追究，让他打了个欠条私下替他还了才算是平了大家的愤怒之情！那欠条您还塞给了他老娘，那兄弟后来知道后哭得稀里哗啦地，还特意来下跪感恩过，当时他拿了所有的家当，好像是打工两月攒的一万块，再有就是这个gm币，说是一定要还你，你为了打发他走，钱没要，就留个这个东西说是抵了那三十万的账目，让他以后正八经地工作、好好孝顺他已经年近八十的老母亲！”
  “gm币啊，就是账号里的那个金灿灿的虚拟钱币，我记得好像有一万多个吧！当时的市值好像也能兑换一两万块吧，不过有些乱七八糟的条件说是多少天后还是攒到多少个才能兑换来着，您就没当回事，还说他就是被这些坏了脑子才天天做梦，就拿了这个虚拟货币平了这笔账，一方面让他彻底死了心，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不再来纠缠打扰您！当时我还建议你把账号改成了自己的，免得他反悔的，你忘了吗？”
  “就是gm币啊！这几天突然爆疯了，天天在炒，前面我看到了新闻，但没注意，今天发出图片，我才觉得有些眼熟！gm币，全球通用货币啊，这不就是他送给你的那个吗？之前确实是不值钱，也没人抢购，也没听说过，听说过也没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一枚，保守估计已经十万了，据说前面一枚十三万人民币！”
  所以，按一万枚算，这是多少？
  整整十三亿好不好？
  这一下子就比他们所有人累死累活干这两年的投资加收入所有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多了！
  激动地双目泛红，路林整个热血沸腾了：刚刚听路虎他们说起这个，他就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查，可不就是吗？
  说得唾沫横飞，路林只差在霍青阳的手臂上抓出个五指洞了。
  又扫了眼他的手机，霍青阳却相对平静不少：“这币这么值钱了？”他不提，他还真不记得这个事儿了，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虽然这两年经营不错，加上跟四少他们走得近，闲余的钱他去搞投资也赚了不少，但他投资方面他更倾向于实体，所以金融虚拧方面他入的比例很少，经历地多了，他更知道脚踏实地的重要性，投机取巧终归不长久，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会好运。
  所以这钱，特别还是这么大一笔，用这么几个虚拟钱币来兑换的，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点头又重重地点头，看他不紧不慢地，路林的呼吸都跟着紧了起来：“九哥，我看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激动的样子？你不会是把账号密码给忘记了吧？”
  捧着胸口，路林已经一副要心脏爆裂的绝望样：他可千万别说“是”，真的会死人的！
  “那倒没有！”
  略微思索了下，霍青阳拿起手机道：
  “那个我知道，虽然当时我只是看了一眼，却大概也清楚那里面的弯弯绕绕，换汤不换药，类似赌博的押大押小、股票的买卖差不多！只不过里面交易的并不是现金，而是一种设定的虚拟币，有电脑就可以操作，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游戏玩，只不过规则是他们订的而已。游戏之外应该有专门的场所或者干这一行的黄牛可以把这虚拟币按比例兑换成我们当钱通用的现金罢了，一样，不过是各国全面禁赌后的老套路……”
  说白了，还是套路的坑蒙拐骗！
  这些他在国外的时候早就见过，深谙其中之道，更身知会坑害多少家庭，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有句话叫“十赌九输”，买的哪有卖地精？他们这些玩家怎么可能玩得过背后操纵的庄家？
  所以听路林这么说，霍青阳却感觉却并不深，以前国外最黑暗的时候，他就是在这样的场子里给人看场的，这种吃人血肉的有多造孽他心知肚明！潜意识里，他就觉得那些什么币多数归根结底应该还是自己投资的钱，只会少应该不会多！
  当年那个人里里外外输了五百多万，就剩了那几个破币，能值几个毛钱？
  他收了那个号，纯粹是看那人还有悔过之心又存了孝心，才拉他一把！
  其实，关于黄赌毒，他是行家，也正是因此，他才知道有多黑，才不愿意多沾！现在的夜总会虽然只是部分擦边，若不是迫于无奈，他也是不愿意再沾这行的！但有时候，命运由不得他选，进来容易要安然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也只能一步步来，加大别处的投资，用各种平缓的手段逐渐缩减完成夜总会的过渡。
  现在，天堂星是他手里最大的夜总会也是唯一的了，加上近乎纳入了可检的正轨，正常经营加盈利，他也就不是非要结束不可了。
  “九哥，原来你知道的这么多！”亏得进来之前他还把这个gm币给好好做了下功课生怕说不清楚，感情全是瞎操心了！
  打心底里的敬佩跟崇拜，向来自诩稳重的路林此刻眼底却露出了好奇与期盼。
  眼神一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霍青阳摇了摇头，还是掏出手机查了查gm币的获取方式，毕竟时间有些久远，他也不确定自己当年收的是不是这个东西，按照说明下载了app，又根据记忆试着登录了两次，心跟着一抽一抽地，页面转进的瞬间，路林第一次惊愕地只差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六……六位数？”
  不是一万？是十万多？
  那不就是百～百亿？
  瞪着霍青阳，路林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是不是在做梦？
  瞅着，霍青阳的眉头却只是蹙了蹙：怎么有点眼熟？这不是之前他当游戏玩过的那个？
  相对于什么百亿的概念，霍青阳是完全没有的，倒觉得这更像是一起网络诈骗，这几个数字画的破金币能值百亿？
  搞笑呢吧！
  望着平静如斯的他，路林揉了几次眼睛，掐着他的手臂，直接遭受一万点的暴击：“九～九哥？网上一直在传的不曾露面的gm币百亿富豪不会刚好就是你吧？”
  按照一个币五万算，不算其他，他现在身价也要五十多亿了，娘的，这是什么概念？
  真是好人有好报吗？
  当年他一时心善就放了那个兄弟，还自己填补了这个亏空，当时很多人知道后背后还忿忿，觉得他心慈手软会带坏风气，让人效仿，结果风声刚起，他就竖了个狠杀的典型直接灭了那未起的念头，后来所有人便明白了，九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恩怨分明！
  手机一摔，霍青阳道：“就这个？”
  被他不以为然的态度整个惊到了，路林嘴巴大张：“哥，你知道这到底是多少钱不？”
  “一堆数字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没出息！”
  翻着白眼，路林都差点给他跪了，视线一落，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九爷，是我记错了吗？当时不是说值个一两万？应该最多也就一万多个吧！”
  他这儿怎么数都是六位数啊！
  “有段时间闲着无聊，我就当游戏玩了玩！”扫了一眼，霍青阳道：“挖了几次宝，后来越来越难挖到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忙起来没空我就给卸了！”
  拍着脑门，路林嘴巴大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给竖起了个大拇指：
  这人要发，真是天都按不住！以前听都几乎没听过gm币，突然就爆了！偏偏还就有人能走狗屎运，还是大狗屎运！
  “能兑？”
  再度遭受暴击，路林都被他的平静给惊傻了：
  “九哥，你现在该想的不是能不能兑而是要不要兑好吧？我知道的至少十几个国家承认其流通性，可以兑换货币或物资！据说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高峰，最高的时候一个gm币可以兑换十三万左右人民币，现在降低了一点，也能兑换大概十万左右！这几个月一天一个价，翻了几万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