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啊？”
  程钺的降龙方式让徐管事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
  程钺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老徐，你且在这稍等，我再去画张符试试，看能不能重复召唤。”
  徐管事表情僵硬的干笑了两声，在脑子里幻想了一番囚牛成群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真能行，坐拥囚牛大军的雪国国师岂不就无敌于天下了？！以此人的卑鄙无耻，届时天下列国为了保全宗庙社稷，还不得仰此人鼻息啊？想到这个可怕的未来，徐管事脑门上登时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在这个可怕的未来并不可能到来，程钺回去又画了一张召唤囚牛的高阶化凶符，结果和企图重复召唤小千时一样，符咒的最后一步根本无法完成，并没有任何光芒闪现出来。
  程钺将这个结果告知了徐管事，脸上皆是遗憾之色，而徐管事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为程钺与称霸世界擦肩而过深感庆幸。当然，徐管事很聪明的没有在脸上表现出这些来，不然若是被程钺看到，一顿好打再所难免……
  程钺通过实验确定了一个遗种的本源符文只能召唤出一头遗种，等于说一个符文只能制作出一张成品符咒，这意味着什么不问可知，原先他和徐管事抱有的大量销售此类符咒的想法变成了梦幻泡影，同时，那张唯一的符咒的价值也飙升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世上仅此一张啊！
  只要拥有这张符，就等于说拥有了一头遗种的永久使用权，只要这头遗种不死，就会一生听从拥有者调遣，这对于个人来说是一张保命符，而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则等于拥有了一个守护神！
  其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意识到这一点后，徐管事兴奋的两眼发直，全身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颤声大叫道：“五十万两银子，不！至少一百万！而且还必须是底价！”
  程钺也很开心，他是永远都不嫌钱少的，搓着手笑问：“老徐啊，你觉得这笔款子咱们该怎么分？”
  徐管事一怔，旋即苦笑着道：“国师大人，我位卑职低，只是个管事而已，怎么可能决定这种级别的大事？这事还是得上面的大人物们才能决定啊！”
  程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徐管事的说法，旋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指着那金色小龙囚牛道：“它怎么办？一个符文只能制成一张符的话，岂不是说它的符文就属于我了？”
  徐管事对此也很为难，左思右想之下，最后试探着对程钺做了个立掌如刀的手势。
  程钺翻了个白眼，徐管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想把这条囚牛宰了，这样符文就解放了出来，可以重新制作。
  “这个嘛……”
  程钺转头看了眼已经变得乖巧了很多的囚牛，有点舍不得。
  “您不会是想留下它吧？”徐管事表情有点难看的问。
  程钺挠了挠后，干笑着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想留下它为我所用。”
  “但您也知道它的价值……”徐管事话只说了一半。
  程钺能猜到他什么意思，翻了个白眼：“你是想说我砸锅卖铁也买不起是吧？”
  徐管事只是笑，并不说话。
  程钺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建议：“你回去跟你的上司们说，之后两张符咒我都可以给你们四方拍卖行免费画，但作为报酬，这头囚牛要归我所有。”
  徐管事寻思了一下，发现这事确实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便答应帮程钺转达。
  生意谈完，之后就是对囚牛的实力做评估了。
  程钺想带着囚牛出城找个没人的地方做这事，徐管事强烈要求跟着，程钺没奈何，只得带上了他。
  程钺现在的国师府原本是一位大贵族的府邸，不过这位大贵族因为在之前的战争中站错了队，眼下家族已经被连根拔起，这座府邸也被吕文铮赐给了程钺，虽然这府邸比起人皇宫来差得远了，但里面各种东西倒是很齐全，像什么豪华马车之类的东西就有不少。
  程钺在国师府的车库里挑选了一番，最后找了个大号的豪华马车，让囚牛和徐管事都钻进了车厢里，自己则为这马上套上几匹健马，而后充任车夫，架着马车出了国公府，走南城直奔城外。
  南城被摧毁的太彻底，估计几十年都不见得能恢复元气，眼下连城墙的修缮工作都还没开始，偌大的城区人影寥寥，从此处驾车出城，可以说是最保密的了。
  徐管事对程钺的算盘心知肚明，因此问都不问，倒是囚牛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一路透过车窗的缝隙朝外张望着，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国师大人，您说被召唤之前，它在何处？”徐管事觉得囚牛的反应很有意思，便大声问在外驾车的程钺。
  程钺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会，道：“应该并不存在吧！能够被本源符文召唤的生物，都只是拥有那个种族的一切特性，但又并不真实存在的生物。”
  “也就是说，是你赋予了它生命，而不是神龙？”徐管事惊奇的问。
  程钺笑了起来：“是这样没错，所以就算贵为神兽遗种，它也无法反抗我。”
  徐管事对此十分唏嘘。
  半个时辰后，程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停车让徐管事和囚牛都下来了。
  这是一片荒芜的原野，长满了野草，周围只有一座残破的村落残骸，看起来已经被遗弃了很久的样子。
  “来吧，小牛！展示一下你的看家本领！”程钺指着那村落残骸，对囚牛发号施令。
  囚牛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迫于程钺的淫威，还是走到了村落之前。
  “吼！”
  囚牛对准一片残破的屋舍，张嘴就是一声雷霆般的巨厚，强烈的音波震荡之下，那片屋舍瞬间就全塌了下去，扬起漫天的烟尘。
  “传说中的囚牛喜好音律，因此在音波功上有很高的造诣，既能用之吟唱出动人的歌曲，也能将之变成恐怖的毁灭性武器！”徐管事眉开眼笑的点评，在他看来，囚牛展示出的音波之力已经很了不得了。
  然而程钺却不满意，对囚牛大喊道：“没吃饭吗？用点力气啊！你在糊弄谁啊你？！”
  囚牛咬了咬牙，为了不被程钺欺负，不得不拿出了点真本事，向着百米外的一片小树林发出了远胜之前十倍的怒吼！
  “吼！！！”
  刹那间，那片小树林中的所有树木就轰然爆碎，化成了无数木头渣和碎叶子！
  就算里的很快，徐管事也还是被这声巨吼的余波所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行。”
  程钺却屁事没有，此时正在满意的点头。
  “还有其他本事吗？”程钺笑着问。
  囚牛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又张嘴喷出滔天的紫色火焰，将那座废弃的村落化为了一片火海！
  程钺走到火海之前，随手打出一道太阴真气，想试着冻结这紫色火焰，却发现这火焰的温度高的骇人，号称能时间极寒的太阴真气都无法将之冻结，不仅啧啧称奇：“这就是传说中的真龙紫火吧？果然不简单啊！”
  听到夸奖，囚牛骄傲的抬起龙头，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还有吗？”程钺仍有些不知足的问。
  囚牛犹豫了一下，十分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那就用出来看看！”程钺兴奋的催促。
  然而囚牛却没动，只是不动声色的瞟了徐管事一眼，目光中满是戒备。
  程钺读懂了它的意思，并有再催促，道：“现在不方便就算了吧，以后只剩自己人了再说。”
  囚牛很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抗击打测试！”程钺自顾自的宣布，而后拔出了太阿剑来，向着囚牛逼近。
  囚牛能看出那剑是何等不凡，吓得连连后退，嗷嗷叫着求饶。
  程钺见它这么害怕太阿，没敢拿太阿砍它，将仙金开山钺取了出来。
  这次囚牛显然镇定了很多，哪怕程钺注入真元法力，让开山钺裹上了一重声势惊人的风雷之力，也无动于衷。
  程钺见它这么镇定，便不再留守，抡圆了开山钺，照着囚牛就是一板斧，将囚牛劈的横飞了出去。
  “呜！”
  囚牛疼的大叫，好几秒后才重重摔在几十米外的地面上。
  “咋样咋样？有事没？”程钺连忙赶上去查看。
  囚牛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程钺在它的金色麟甲上搜索了一番，没找到任何伤损之处，又是高兴又是惊讶的道：“没看出来，明明是细长的一条，却这么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