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环不觉得。
  说到底她只是在林晓文这里打工的，老板的商品丰不丰富，品类全不全，管她屁事啊，又不是发的工资不全。
  不过王红茑笑了：“真的吗？”
  许环不说话了。
  对于林晓文，好吧，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一种看法和状态，自从有了那晚上的事之后，她对林晓文的态度就不是很正常。
  说喜欢，当然不是，但也不是不喜欢。
  说崇拜，好象是有点，因为他举手投足就杀了那四个伏击她的“主神使徒”，还拉着她的手一起飞上天……
  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就变得很复杂，可能很多方面的感情都有一点，现在她已经确定要在‘晓晓餐饮’打工了，那么关心一下老板的生意，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于王红茑的笑脸，许环还是没好气，但她其实并不讨厌这个人。
  “我刚才偶尔用了一下‘水球术’，你会‘水球术’么？”
  许环点点头，又摇摇头。
  ‘水球术’只是零级法术，她当然会。不过她现在的法术位里没有，还需要学习。
  “给。”
  王红茑二话没说，直接给她传了一道能量过去。
  要是没有刚才王红茑救她的交情，许环说不定以为对方又准备动手了，她犹豫一下，接下这道能量，发现是一道‘水球术’。
  只要把它放到自己的法术位里，她就能瞬间学会‘水球术’了。
  但许环没动手。
  “做什么？”
  她是真不明白，自己就三个保命的法术位，放一个‘水球术’进去做什么？
  王红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笑眯眯道：“许环妹妹，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是只有三个法术位吧？”
  “难道不是……？”
  许环默默一体察，吓了一大跳：她的法术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心灵空间里，有如繁星点点，无穷无尽！
  “许环妹妹，你大概没有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妖术师吧？”
  王红茑笑着给她科普了一下有关“妖术师”的概念，心中叹了口气，不乏羡慕。
  要是自己转变的不是什么“鬼蝠族”，而是这个“妖术师”该多少，这大概就是命运多舛，同人不同命吧……
  许环这才知道自己发生了多大的改变，捡了个多大的便宜，在原地愣了半晌，很认真地站起来，对着王红茑鞠躬道：“谢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红茑累成这个样子了，她身上这堪称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会是容易的事？
  想起刚才自己还喷了人家一脸口水，少女的面上有些发红。
  “不用在意这个了，我们既是同事，又都是“主神”使徒，互相帮帮忙，不是很应该的么？”
  许环点点头，她真的很希望是这样，只是以前……
  “你说你也是“主神使徒”？”
  许环说出了最后一点疑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王红茑笑眯眯地道：“谁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主神”了？”
  “啊？！”
  许环这一下吃惊非小，王红茑接着道：“你家“主神”给你们发血统时，我家“主神”就在旁边隐身看着，也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她叹口气：“许环妹妹，你不会以为，一个血统的转化，种族的改变，是件一帆风顺、毫无风险的事吧？”
  她说着便把血统转化的一些风险大概说了一下，许环听到自己如果转化成巫妖是个什么概念，其中成功率或许连千分之一都不到时，心中打了个冷战，一阵后怕。
  千分之一的概率，就代表1000个人里面，有999个人都会挂掉！
  死是一回事，可这么死，那也死得太不值了。
  还真是多亏了这个王红茑。
  到这时候，许环对王红茑的观感已经比之前起了很大变化，隐隐充满了感激之情。
  如果王红茑有心帮她拉入自己阵营的话，这时候趁热打铁，机会应该是很大的。不过欧阳倩倩没表明这个意思，王红茑也没必要强出头，安慰了许环几句，转开话题道：
  “我之所以想请许环妹妹你帮忙，就是想在‘晓晓餐饮’的餐饮本业之外，再扩展一个水制造业。”
  “水制造业？”
  许环有点迷糊。
  “许环妹妹你不记得之前严老专家他们是怎么样评价我的水的？”
  “你的水？”
  许环一怔，恍然大悟：“你泡的那些茶，是这个……”
  她纤手一扬，空气中出现一个偌大的水球：“‘水球术？’”
  “我以前也没想到的。”
  王红茑笑着解释：“后来偶然才知道，我们这个法术从空气中直接提取出水元素，是真正的、纯粹的水元素，任何其它杂质都没有，这才是最最纯净的纯净水。”
  她不用给许环科普纯净水和矿泉水，以及江水、井水、雪水等的区别，这些许环并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没想到而已。
  一个不起眼的零级‘水球术’，让她眼前豁然开朗，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法术，其实并不只是用来拼斗而已……”
  许环脑海里闪过那些结构复杂、价格不菲的净水设备，喃喃道：“和我们的科学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黑科技！”
  “话说到这儿了，不知许环妹妹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我们俩人一起开个纯净水公司？”
  不出意外的，许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当然了，我是说在林晓文这里。”
  王红茑故意把这句话分成讲，看到少女面靥的变化，心里长长叹息：林晓文这个家伙，人也没见多好啊，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所以开始你说的那个……？”
  “是啊。”
  王红茑道：“一听到那个严专家说到水好，我就动了心思了，虽然我是想帮晓文把这个餐馆做好，可是我又不会做菜，帮不上什么忙啊……”
  许环点头，饭菜她倒是会做，可是仅限于能吃而已，她能做的，就是打扫卫生，打打下手，换个谁来都能做的。
  “现在不同了，既然我们满手的黑科技，为什么不用呢？”
  王红茑笑眯眯道：“正好林晓文他后面又多了块地，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用呢……我们一起出力，让他在后面新建一个水处理车间，我们不但卖外卖，还可以顺道卖水，岂不是相得益彰？”
  她手里现出一个大水球，在她手中一跳一跳的：“我们不生产水……”
  许环接了一句：“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