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味道，放心吧乌哥哥。”熊孩子道。
  “你最近不是在卖菜单吗？怎么锦鲤照片还在做？”乌海随口一问。
  “都挣钱啊，我目前主要有四个主要业务，第一卖笔记，第二就是卖锦鲤照片，第三补习班中间人，第四就是卖袁州叔叔的菜单了。”熊孩子扳着手指数。
  笔记、锦鲤照片这些乌海都知道，但补习班中间人是什么？
  询问了一句，熊孩子解释：“在这样的，现在我们同学十个里面至少九个都报了不同的培训班，所以就由我给培训班讲价，拿优惠。”
  “现在培训班这么好说话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拿优惠了。”乌海问。
  熊孩子解释：“一个人两个人当然不行，但二十个学生，乃至于我是代表两个年纪一百多个学生，那就完全可以谈了，能拿到很大折扣。”
  “你如果不给我，这一百多个客源你就拿不到，是这种威胁的意味？”乌海有点明白了。
  “不是威胁，做生意如果是威胁，那生意绝对会断裂，做生意最稳定的模式是双赢。”熊孩子道：“把一个潜在客户转化为客户，是需要转化费用，也就是广告费、业绩提成，以及发工资给销售这些所有费用综合，而我粗略的调查过培训结构的年客转化费用至少要一千三往上，一百多位我就为培训机构节省了十多万，还不算后续继续报名，所以培训机构当然是很乐意给折扣。”
  “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一个客户不够资格和资方谈，但上百个，上千个，资方就不得不重视了！”熊孩子还补充，他们学校找他代理的同学家长会越来越多，然后能够拿到的折扣也就越大。
  “潜在客户转化费用这么贵？”乌海很是觉得好奇。
  熊孩子道：“学英语，还有早教，画画这些一年在蓉城沾着就是一两万，十分之一乃至于二十分之一的转化费很便宜啊。”
  “这么忙，你现在每个月挣多少钱？”乌海摸了摸下巴。
  熊孩子道：“嘿嘿，那肯定比起乌海哥哥差远了，毕竟乌海哥哥是世界级的画家，我的目标就是挣钱买乌海哥哥的画投资！”
  “嗯嗯，好好加油。”乌海表示很受用。
  “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来看肉多多了，乌海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熊孩子道。
  “嗯？不来了？”乌海有点疑惑，最近带肉多多晒太阳，被熊孩子找都快习惯了。
  “啊，新学期就是忙，很多事情，就像今天，给袁叔叔做的灯笼，都做了好久。”熊孩子道。
  “元宵送灯笼等于袁州回礼，等于有好吃的。”乌海脑子里直接出现这样的等式，眼睛立刻就亮了。
  “那乌海哥哥我先走了。”熊孩子准备回家拿灯笼来送给袁州了。
  时间紧迫，乌海立刻找到了郑家伟，准备材料，为表诚意，他要给袁州送一盏走马灯。
  大约时间也就是晚餐后。
  “圆规，圆规，你在不在？”
  在袁州即将踏进厨房门，准备醒酒套餐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随之乌海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盏好看的灯笼，一蹦三跳的别提多高兴了。
  “乌先生有什么事吗？”还没进门就先被程招妹给拦了一下。
  “程会长呀，我找圆规有事，没在忙就好。”乌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就绕过人继续往前走。
  “圆规，今天元宵佳节，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灯笼，怎么样好看不？”乌海将灯笼举到袁州面前。
  这是一盏比较传统的走马灯，外形是普通的宫灯的形状，不过上面变化的图画倒是十分不同，似乎是厨神小店的景象，看起来十分好看，精致。
  元宵节，袁州已经好久没见过送走马灯的了，有种晃回古代的错觉。
  备注一下，熊孩子的灯没有送来，至于原因，下次再说。
  “你画的？”袁州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么精致的走马灯。
  “这么好看的画，除了我，还有谁能画？给你准备的元宵节的礼物，够意思吧？”乌海也将脑袋凑近了看灯，怎么都觉得好看。
  ……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师兄与师弟
  虽说时间很赶，但这个走马灯，是真的很精致了。
  “谢谢。”
  袁州伸手接过灯笼，把店门前本来挂着的灯笼换下来。
  原本的灯笼，还是为了照顾怕走夜路的短发妹纸挂的。
  换上了新的更亮堂了许多，灯笼‘唰唰唰’走的飞快，上面的画面逐渐变化，跟天花板上的那副众生交相辉映。
  “怎么样，圆规你喜不喜欢？”趁着袁州还没有开始做菜，乌海使劲地夸灯。
  “挺好看的。”袁州确实觉得等很好看。
  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灯，精致小巧，加上乌海的画作，价值不菲。
  “哗哗哗”
  袁州将手洗了以后就开始全神贯注地处理食材了，乌海一肚子话就被憋在了肚子里。
  “等会晚餐时间结束时再过来。”袁州见乌海打算回去了，抬头说了一句。
  “好。”立刻从蔫蔫的小白菜，变成浇过水的大白菜，乌海原地复活，屁颠屁颠就去排队了。
  “招妹晚上也别走了，就在这里一起吃汤圆吧，正好是十五。”袁州对着程招妹也交代了一句。
  “好的，师傅。”本来到处抹灰的程会长立刻答道。
  除了春节这种回家团年的日子，其余是节假日人更多，平日不来的，都想着过年吃一顿好的。
  被师傅留下的程招妹跟着苏若燕做起了小二的活，这个活轻松，也不耽误他看袁州做菜。
  “师傅的厨艺是不是又进步了，感觉比上次更看不懂了。”程招妹看着袁州手指翻飞，刀光闪烁，十分快速。
  程招妹现在被称为川菜之王，厨艺至少对于川菜那是相当了解的，但是现在袁州在做的回锅肉，是川菜基础菜色，按理来说是相当熟悉才对，但袁州做出来招妹就感觉很陌生。
  每一个步骤程招妹都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在袁州的手底下却不一样，看得程招妹连小二的工作都不干了，躲在不挡人的地方，看着袁州做菜。
  “呼……终于归我一个人干了。”苏若燕看到程会长终于没来抢她的工作了，心里安心了不少。
  晚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本来袁州还想着喊苏若燕一起吃汤圆的。
  但是苏若燕鸡贼，一看到程会长没走，殷雅又来了还有乌海也来了，就立马跟袁州告辞，不是客气，而是觉得太占便宜了。
  “老板，我约了小伙伴一起去看花灯就先走了哈。”苏若燕撂下一句话就开跑。
  “这孩子怎么跑的这么快。”殷雅正好进门就看到苏若燕急匆匆的身影。
  “说是约了小伙伴，小姑娘速度快。”袁州也没多想。
  “好的吧。”殷雅莞尔一笑，也不多说。
  “师娘好。”程招妹直接过来问好。
  “今天一起吃汤圆。”殷雅已经对师娘的称呼免疫了，毕竟已经坐实了。
  “圆规，我今天可以多吃一点吗？”乌海一脸严肃地问。
  “一人十个的份，没有多余的。”袁州直接道。
  “好吧。”乌海觉得有的吃总比没有强。
  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是包着下锅，总共不过是四十个，但是还是有区别的，三十个都是有成年女子拳头大小，其余十个是婴儿拳头大小，看起来小巧玲珑的，这肯定是给殷雅准备的。
  远处的星空中‘噼里啪啦’地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厨神小店里大家围坐一团吃起来汤圆，十分热闹。
  元宵夜就在这热闹中过去了，喧嚣远离人群，时间似流水，光阴如梭。
  天黑了很快就会亮起来，时间过去了却不再回来了，距离元宵节的收徒仪式已经过去三天了。
  十四名记名弟子都是袁州一个人的徒弟，因此厨联将他们安排在了一间酒店，经常碰面。
  由于这里是川菜的大本营，曹之蜀和张鹤只有在要收记名弟子的前夜和当天住在酒店，其他的时间倒是没有住在酒店。
  一开始听了大师兄的话，对于袁州给的笔记相当重视的，每一个弟子回到房间以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然后就被震惊了。
  举个特别简单的例子，比如苏菜，偏清淡，但是很多菜都会放糖来提味，很多人都会这么做。
  但放糖这事，袁州做了许许多多尝试，每一次放的糖的多寡以及先后顺序都是有讲究的，也会导致菜的口感不同。
  笔记详细地记录了每一次做菜的经过以及结果，最后才让袁州总结出了最适宜的量和时间。
  “细节上见功夫，这笔记真是将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不愧是师傅。”罗晴反复翻看。
  本来罗晴对于袁州也是十分崇拜的，人的名树的影，袁州成名很快，但是名气很大，她是听过很多的，视频也看了不少，也很为袁州的厨艺惊叹，否则也不会卯足了劲想要来当记名弟子。
  听说是一回事，实际接触又是另外一回事，以前只知袁州厨艺冠绝华夏，但印象都比较抽象，只有亲自看了一页页笔记。
  罗晴才深刻了解，从来都没有不经过努力就有的成功，袁州的成功也是建立在一次次的钻研琢磨上。
  “必须像师傅好好学习。”粉拳一握，罗晴在心里下定决心。
  不光是罗晴，这基本都是所有看到笔记的弟子的想法。
  “柯主厨，这是看完了？”王明捷出来放风的时候遇到了柯森。
  “没有，出来找点东西吃，王主厨呢？”柯森道。
  “我是出来休息会儿，柯主厨你应该叫我师兄，否则太生分。”王明捷道。
  “这个有讲究？”柯森也想当师兄。
  “我们都是一起进门的，除了大师兄以外自然没有什么分别，但年龄肯定是有高低，同出一门称呼生分，师傅也会不高兴的。”王明捷道。
  “这个有道理。”柯森皱眉一想。
  “我年纪比你大，当你师兄是不是没毛病？”王明捷道。
  “王师兄好。”柯森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倒是很干脆。
  “柯师弟好。”王明捷道。
  两人不同路，分开之后，王明捷继续往前走，到拐角的时候碰上了回来的李有才和曾有为。
  “王师弟这是往哪里去。”曾有为一副师兄的派头，比起王明捷刚才高大多了。
  “额……出去转转。”王明捷梗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