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小声说“根本不忙。”晚上画稿子白天睡觉。
  哪里多忙。
  ----
  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一碰就碎。
  河边都是雪，余笙庆幸自己多个心眼去搬板凳。
  没有太阳，吹着风还冷。
  河边没有人。
  余笙把口鼻缩在围巾里，拿着抄网搅和水。
  朔里坐板凳上，目光落到静悄悄的河面上。
  “来了。”余笙出声，回头看到拿着东西慢悠悠走来的尧子。
  朔里把视线移过去，又慢悠悠的移回来。
  情敌。
  尧子抽抽冻的通红的鼻子，看见朔里的侧脸顿了一下。
  皮肤白皙，侧脸冷硬，面无表情。
  尧子那么一瞬间知道了区别。
  “你好。”尧子抿唇。
  “你好。”朔里转头，起身伸出左手。
  尧子静了一下，握上去。
  两人并排坐，尧子把鱼钩挂着鱼饵扔河里。
  “早上听我妈说了，你来了。”尧子垂眼，语气平平淡淡就像问候老朋友。
  “嗯，来见家长。”
  余笙支着耳朵偷听。
  “嘶……这两天很冷。我喜欢筱筱那么多年一直等一个时机，一个跟她表白的时机。
  虽然想过她会教男朋友，会把男朋友带回家……”但是没想到那么快。
  朔里双手交叉相握“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她一辈子的。”
  尧子抿唇“能……听我说说吗？”
  只是想平静的告诉你，我对她的感情，没有多余的想法。
  “可。”朔里颔首。
  “很小的时候，好像在我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听我妈说隔壁奶奶的小孙女来了。
  村里人都说长的好看，跟瓷娃娃一样……”
  他放学跟一起上学的人说好一起去看那个小女孩。
  到奶奶家的时候，小女孩穿着粉色小裙子穿着小皮鞋，仰头去看树枝上的风筝。
  几个小孩躲一旁不敢上前跟小女孩说话，他是孩子王又是班里最大的。
  当时就拿着棍去给小孩够风筝，小女孩看着他拿着棍气势汹汹的过来，当时哇的就哭了。
  他拿着棍手足无措，站在她面前不知道怎么办。
  余母快步走出来，抱着小余筱哄她。
  他解释“我只是想去够风筝……”
  余母看了一眼树上的风筝，笑着跟他说“没事的，阿姨等下会弄下来。”
  他尴尬的战咋原地，扔了棍子和小伙伴跑开。
  到了没人的地方，小伙伴嘲笑他太凶了，把人家吓哭了。
  后来他放学隔三差五的给隔壁小余筱送糖果送零食。
  后来渐渐说上话了，再后来玩熟了。
  小余筱后来回去上学，暑假又过来，看见他喜滋滋的跑过来。
  扑进他怀里，跟他说非常非常想他。
  小余筱上六年级以前都会来，余笙偶尔也会跟过来。
  两个小孩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他带他们去看他的小学，给他们买零食，抓鱼抓虾……
  等到余筱上了初中后暑假几乎不来，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过来。
  他都会帮妈妈送豆腐，只是给自己一个找她的理由。
  她基本不出院子，他只能趁着送东西站在门口看两眼。
  运气好能看到，运气差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