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细节不知道，不过他也猜到我打印的东西有点擦边球。”韩瑞说道。
  “你这个……有点问题啊。”安海揉了揉额头，对韩瑞说道。
  “这个就不用太担心了，那位小哥也不像是告密的人，你知道有一种新技术，对这种新技术的态度最起码就会区分出三批人么？”韩瑞说道，他道：“第一种人，拒不接受，讨论各种危害，总是危言耸听，有点卫道士的感觉。第二种，只能拿这种新技术做一些娱乐似的玩法，完全开发不出新技术的应有威力，比如那些用着机器做什么‘脑残证’、‘单身狗证’的人。”
  “第三种，就是将这种技术用在现实中，对自己的工作行动有很大帮助的人，比如我。”
  “按照我的理解，越是没能力的人，越是喜欢道德批判，因为那些人估计除了道德，好像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连他们所说的道德，也没有，像是喷子和键盘侠就是这种人。”
  “而第二种人，和第三种人，都是看到别人弄出一种新玩法，心中就会觉得特别厉害，心里说：‘啊！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然后自己也想要尝试尝试。”
  “外面那小哥，看起来是第二种人，实际上我看他，是第三种人。”
  “虽然他也没说，但是我猜测，这哥们用这个机器打印出来的，绝对不止av女优模型这么简单……不过他不说，我也不问，互留点隐私。”
  “至于违法不违法……这么说吧，在社会上玩，你得知道什么是‘红线’，这红线，是打死都不能碰的。比如我坚决拥护党和国家统治，无论思想还是行动上都是。
  其实也不是没有境外组织或者代理人给我委派任务，开价不低，我一概不接。接了那是找死，你要明白自己是在什么规则下玩，玩的超过‘红线’那是自己作死。”
  “但是红线以下，就看你自己的想象力了，到处束手束脚，这个人也就干不成什么大事业。”
  “打个比方，你也知道防卫过当把强盗小偷杀了也是违法，但是事到临头，有强盗拿刀子威胁你的亲人，而且眼看就要弄死你了，此时你手上有家伙，你是先把他干了再说，还先考虑两分钟，想想我这么做是不是防卫过当？”韩瑞对安海问道。
  安海听了，仔细想想。
  真要有人威胁到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的生命安全，或者是威胁到安海自己的生存，安海好像也是怎么狠怎么朝对方身上招呼，那个时候法律和生存比起来，估计得先靠边站。
  在万人坑对曹新民，安海就已经用行动做出了选择答案。
  可是这和韩瑞说的，还是有点区别。
  安海总感觉韩瑞哪里说的不对，但是一时间还想不清哪里不对。
  摇了摇头，安海说道：“就算你歪理成立吧……不讨论这个了，你打算用这个接近戴小芸她母亲？”
  “嗯。”韩瑞点头，他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和安海走出了打印的房间，那个青春痘小哥将两个人带到了一楼，走的时候那小哥还问了韩瑞一句：“没打印太过格的东西吧？”
  “放心，没多大麻烦。”韩瑞说道，那小哥点点头。
  复印店一楼有拍摄二寸照片的地方，估计是学生们有很多需要身份证件照片，打印店就开了一个业务，安海和韩瑞在这里拍摄了两张二寸照片，现场冲印，一分钟照片就出来，韩瑞将两张照片贴在证件上，又买了钢笔将伪造的信息填了上去，最后将一份伪造证件给了安海。
  “拿着吧，在昆宁用这个身份估计还是挺好用的。”韩瑞说道，安海点点头，他收起了这份南云大学的工作证。
  处理好这些，安海看到韩瑞给了那个青春痘小哥五百块钱，看来费用并不贵。
  “走，去戴小芸她妈那。”韩瑞说道，说着风风火火的就向外走。
  安海跟了出去，两人上了外面停着的丰田霸道，安海找到戴小芸资料给的戴小芸母亲的芳香spa店，用在线地图定好坐标，向那里开去。
  在车上，安海和韩瑞说了一下戴小芸母亲的资料。
  戴小芸的母亲，叫毕玉玲，今年四十八岁，单身。
  她在昆宁市的金马碧鸡广场附近，开了一家芳香spa女性会所。
  安海和韩瑞开车到这里，发现这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周围很多娱乐设施。
  “找到了，那一家吧？”韩瑞在车里向外指了指，对安海说道。
  安海看了一眼，那里有一家不算小的会所，挂着‘碧倩芳香spa女性会所’的牌子。
  “嗯，就是那里，下车吧。”安海说道，两个人将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向那会所走去。
  一路走着，韩瑞对安海说道：“话说，我知道一般来说，spa会所是什么地方，不过女性spa，我还从来没来过，有什么区别么？”
  安海一边走着，一边回忆，他说道：“我认识一个开公司的姐姐，是个老司机，她和我科普过，其实女性spa会所里面，绝大部分是正规美容，不过有小一部分……怎么说呢，类似男士保健会所，不过都是女技师，进行一些私密按摩什么的。”
  “噫……”韩瑞意味深长的拉了个长声，道：“你懂得不少。”
  “主要都是老司机群友们的熏陶，我很纯洁的。”安海无辜的耸耸肩说道。
  “装纯被人轮。”韩瑞说道，安海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不信算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已经来到了这家‘碧倩芳香spa女性会所’楼下，两人做电梯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就只有这家会所了。
  安海两个人顺着会所的自动门走了进去，顿时吸引了好几道目光，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性走了过来，礼貌的对韩瑞和安海说道：“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女性会所，男性禁止入内的……”
  “我们不是顾客。”韩瑞摇摇头，他对那个女迎宾说道：“这里的老板，是叫毕玉玲吧？她的女儿，在南云大学读研究生，是吧？”
  “呃……我不知道老板的私人信息，不过我们老板是姓毕。”迎宾小姐有点愣，不过还是反应过来，对韩瑞说道。
  韩瑞点头，他从身上拿出了刚伪造的南云大学的工作证，对这迎宾小姐晃了晃，对她说道：“我是南云大学的工作人员，有些事情想要联系戴小芸的母亲，她告诉我们，她的母亲就在这里工作，是这的老板。事情比较重要，希望你能联系一下她。”
  “呃……嗯，好……我打个电话问问。”迎宾小姐听说是老板的家事，也不敢耽误，去打电话了。
  过了两分钟，已经打过电话的迎宾小姐走过来，对韩瑞说道：“老板正在路上，估计几分钟就到了，两位稍等……”
  而就在这女迎宾说话的时候，会所自动门外的电梯响起了声音，一名很瘦很干练，穿着鹅黄色套装的女人，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