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此时还在苏园，和韩瑞讨论着一个多月后要进行的实验。
  “确定想好了？还是那句话，风险不可控。”安海对韩瑞说道。
  “想好了。”韩瑞点头，他说道：“实际上，和你说我的需求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不过这两天我又问了问自己，到底怕不怕死。”
  “我想了想，我还是觉得自己真的不怕死，不过，死可以，瘫痪我不接受，残疾我也不接受。”
  “我这几天，连身后事和遗书都考虑好了，这个实验和你说的公寓是一个系列的，你既然没什么太大问题，还囫囵着，我估计我也没太大问题，不过我万一我真出点事，我家那边也就不求你啥了，但是我要是瘫痪了或者重度残疾了，你就干脆挂了我吧，我受不了那个。”
  “一句话，我要是以后成了植物人或者废人，你就赶紧拔我喉管吧，别让我遭罪了。”
  安海看了韩瑞一会，看他是认真，他点点头，对韩瑞说道：“行。”
  “那好，就这样吧，反正这一把，我要来一把大的。”韩瑞对安海说道。
  安海点头，然后他看向韩瑞，对韩瑞问道：“韩瑞，你有没有想过，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最终目的？”韩瑞愣了一下，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为啥问这个？”韩瑞对安海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上次南云的时候，你不是讲过你认识的那个黑道大哥的故事么？你提到一个词，叫知止……其实那个词我看过另外一个意思，大概解释起来，就是停留在什么目的地，也就是最终的目标。”
  “这话出自儒家，《大学》有句话叫止于至善，是儒家的终极修行目标……当然，我估计你对至善没什么想法，但是你想过没，你这么拼，究竟最终为的是什么？”安海对韩瑞问道。
  “呃……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最终要的是什么？”韩瑞对安海反问。
  “自由吧。”安海也没详细解释，口中回答。
  韩瑞点点头，他认真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还真没什么目的，不过也不是迷茫……非要说是什么的话，我想，我要的就是那种在路上的感觉吧？我喜欢那种走在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路上的感觉。”
  “不错。”安海笑了，点头对韩瑞说道。
  “我去，海岸，今天你怎么有点神神道道的？不过也是，你一直想法比我多……行了，没事我先回去了。”韩瑞对安海说道。
  “嗯，有事电联。”安海点头，韩瑞告辞，他将那个足底按摩毯留在安海这里，离开了。
  ……
  接下来五天里，安海就是一面进行一斗气的锻炼，一面修养，一面观察404公寓。
  一斗气修行的很顺利，合身境界需要身体素质，身体素质越好，修行的越顺利。
  安海的身体素质远远好于常人，修行起来极为顺利。
  五天内，安海的合身境界就达到了能连续突破两到三次极限的状态了，安海倒是没贪多，但是身体素质在那摆着，之前一斗气修行的功夫也发挥了作用，进境想慢都慢不下来。
  收获就是，安海估计自己的耐力得到了极大提升，估计和职业马拉松选手一起跑马拉松，至少是同等级的成绩。
  而观察404公寓，这五天里也有一些收获。
  安海发现，季冰每天下午的两点到四点，都会去404公寓。
  不过她也不是天天都是去打扫卫生卖萌去的。
  事实上，除了安海第一天观察的时候，季冰表现的像是一个少女，其余几天，季冰的表现，倒是越来越接近她平时给人的样子了。
  季冰在404公寓，又和刚见到安海的时候差不多，没多少面部表情，也不带耳机了。
  观察的第一天，季冰拿着一卷卷尺，在公寓里面量啊量，还拿着一个小本子记下，不知道在搞什么。
  第二天，季冰拿着一堆符纸一样的东西进来，还烧了两张，当然，最后都打扫然后带走了。
  第三天，季冰搞了一堆西方的魔法阵水晶球一样的东西，好像也在测试什么，但是测试貌似没有结果。
  第四天，季冰干脆就在404公寓的床上，双目空洞对着房间发了两个小时的呆。
  现在是第五天。
  下午两点多，安海又坐在阳台的望远镜前，看着对面404公寓的季冰。
  季冰今天出现，她似乎有点颓唐的感觉，今天没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反而拿了一瓶红酒一瓶大瓶雪碧。
  坐在沙发上，雪碧兑红酒，季冰就在那里开喝。
  安海看着她喝了半个多小时，不到一小时，一瓶红酒就喝进去了大半。
  正在安海犹豫是否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忽然，季冰站起来，看起来，好像是外面有人敲门。
  季冰在门口猫眼看了一会，好像还说了两句话，然后，将房门打开！
  陡然！
  一名穿着某快递公司的服装的男子猛的冲进来，一把抓住季冰，将她按在墙壁上！然后紧跟着，走进来一个拿着电棍，和一个拎着棒球棒的男人，闯入了404公寓，他们马上关上了房门，穿着快递服装的男人将季冰按在墙壁上，身体压着她，一只手捂住正在挣扎的季冰的嘴！
  另外两名闯入者，扫视房间之后，没发现其他人，好像很意外，那个拿着电棍的人，还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床底，最后检查了一下窗帘，看到没人后，将窗帘拉上。
  安海猛的站起！
  他紧紧皱眉，似乎思考了一秒，安海从身边抓起外套，冲出门……
  向对面的404公寓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