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生女当如李佳柔,开玩笑呢
作者:
星渊九曲 更新:2023-04-01 20:53 字数:10467
“你是说,月镂砂想要杀我?”西门墨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看不出他的表情中,是喜是忧,或者说,这不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林娜就是喜欢他这一副高深莫测的忧郁模样,看着这个男人的目光中更多的是痴迷。
“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别人派来忽悠我的?”
“你不信?三公子,你大可以去查,查雇主的信息虽然说在我们这一行是大忌,但是以您的本事,应该不在话下。”
西门墨剑眉一凝,松开了她,收刀回鞘,说:“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
林娜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脸颊上缓缓划过,嘴角微微上扬。
西,门,墨。
有点意思。
西门家族盛宴,庆祝西门四少的订婚。
“听说对方是纳兰家族的千金,西门这一次算是高攀了吧?”
“没有,娶的是纳兰家的小女儿,最不受宠的那个废物,十五岁就烧伤了双眼,是个瞎子。”
“西门四少好歹一世英名,怎么会娶一个瞎子做正室,开玩笑呢?!这西门家的人,是不是脑袋都被门给挤了?”
“嘘!你活腻了,敢在这里说西门家族的坏话?这种话你要说也要在私下说好吗?这是人家西门夫人的安排,谁敢抗议。”
“不对呀,这西门夫人不是最宠爱小儿子的吗?怎么许配一个瞎子给他?”
“虽说是瞎子,但是听说美若天仙,却是纳兰家中最漂亮的,我反倒觉得这个西门四少艳福不浅,抱得美人归啊。”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这位纳兰小姐了。”
“嘿嘿,你们就等着看吧。”
伯爵夫人,寝室。
“都筹备好了?”
艾莉一边为她梳理如墨的长发,一边回答:“都筹备好了,夫人,大部分嘉宾都已经就位,就是秦宫家、恒家、赵家的人……”
“怎么,他们还不给我几分薄面?”
“说是有事情推脱了。”
“大小姐纳兰龙樱一向与二小姐纳兰烟落不合,他们站在大小姐那边,自然是不会来的。就算来了,我西门家,也没有为他们准备宴席的席位。”
艾莉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月镂砂摸着她搭在自己肩头的玉手,说:“今天,势必会有人来搅局,好女孩,你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您说的,是二公子还是三公子?”
“呵,我说的,是他们两个。”月镂砂的脸上露出了渗人的微笑,红唇衬着肤白貌美,让她的容颜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一般。大有“时光易逝,容颜不老”之感。
夫人果然明察秋毫,艾莉对她的钦佩和敬仰就好似滔滔不绝的春水绵延不绝。
“夫人放心,艾莉定会誓死守护夫人周全。”
“你侧耳过来。”月镂砂拉了拉她的手,艾莉立刻走到她的身边,恭恭敬敬的侧耳倾听她的吩咐,连连点头。
西门四少的订婚宴,那可是惊动西门家族上下的大事,更是令人疑惑的大事。
西门家族大公子西门雁,如今下落不明,至今未婚,还不知道流落在外藏身于什么地方;西门三少西门墨在内行虽是说混得风生水起,在内行堪比大哥人物的存在,以杀手职业谋生取乐,身边无一女子;西门二少就更不用说了,但凡将玩乐的心思放十分之一到成家上,早就已经让西门夫人抱上孙子了。
偏偏这些个人都还未婚未娶,甚至别说带女朋友回来,就是见到其本人都是百年难得一遇,遇见还不如不遇的那一种。没想到,这个西门四少还真是长脸了,虽然说出生的时间不如三位哥哥,可这成家,那是远胜一筹。
不是吧?难得西门家族就只有这一个少爷了?其余的都是摆设?
宴请来的宾客们也是十分的纳闷不解,只知道这场婚宴全程由西门夫人主持,就连西门政自己,都是被安排者。
“母上,我……”
才出寝室的门,就见西门政还玩更换正装,一身常装的候在了她的门口。
“四少好。”艾莉依旧按照以往的礼仪行礼,但是西门政只是草草的扫了她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月镂砂。
月镂砂却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继续被身边的女佣搀扶着一只手,高贵优雅的向前继续走着。
“母亲,我不想娶纳兰烟落,她就是个废物,您怎么会想着向纳兰家族求娶她?这……这不是,放着上好的纳兰龙樱不要……”
“今天是庆典,我不想打你,纳兰龙樱可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少痴人说梦吧,来人,带少爷去换一身衣服,这个样子,怎么去参加宴席。”
“我怎么就配不上了我?”西门政小声嘀咕了一声。
“政儿,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西门政有些恼怒,但是面对月镂砂“嗯?”的一声,他的语气立刻又软了下去,唯唯诺诺却又不甘心的说:“哦。”
他就不信了,他有这么差劲吗?他可是母上最宠爱的四公子,也是在西门家族未来的继承人选拔中只能够站的稳脚跟的人,他不配?开玩笑,他不配谁配!
算了,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好歹颜值和身材上,还是可以弥补上一些的。纳兰家的小姐,呵,看来他今晚的艳福不浅啊。
“蠢小子,先想想怎么活命吧。”西门夫人的这句话声音尚小,以至于他并未听见就被下人引下去沐浴更衣。
在庆典中,西门夫人一改常穿的红色礼裙,而是换了一身高贵的黑色修身上群,修身的衣料将她衬托得前后有致,风韵犹存。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皱纹,岁月这把杀猪刀,似乎十分眷顾这个女人,以至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感谢各位到访犬子的订婚宴,我仅代表西门家族的所有人,向贵宾们表示诚心的欢迎。”
在灯光的照射下,她身上的黑色长裙中,镶嵌在黑纱上的沙钻闪闪发光,好似银行中的点点星光。
“西门夫人的风韵还是不减当年啊,真漂亮。”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自己的老公还不是跟别人跑了。”
“不知道西门伯爵想啥呢,这么好的老婆不要。不过也不对啊,他要是不喜欢人家,怎么可能会有这四个孩子?”
“这你就要问西门夫人的手段了,我听说,西门夫人手中,有一味求子药呢。”
“谁手里没个偏方,毕竟孩子,才是这稳定地位的关键啊,更何况,人家还有四个。”
“多不一定就好,你看看,现在除了四少西门政,有哪个是一心向着夫人这里的?没有明争暗斗就已经不错了。”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携手进场,大家鼓掌欢迎!”
在礼炮和热闹的掌声之中,西门政和纳兰烟落闪亮登场,西门政是正规的男士西装,而纳兰烟落是抹胸雪白长裙,长发盘在了脑后,双眸闭着,上面是闪闪发亮的眼影,妆容是十分精致的,她的手上拿着捧花,在女佣的搀扶下踩着红毯姿态优雅的朝众人走来。
哇,好……好美。
西门政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身边的女人给吸引了,洁白的头纱上是片片天鹅羽毛分布两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降临凡间的天鹅公主,纯净又美好。但同时,又十分的能够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希望,这哪是什么订婚仪式啊,这要是直接结婚该有多好?那等走完红毯过后,他不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吗?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订婚仪式上,是只能够牵手,最多就只是亲吻为止,不能够逾矩。
这无疑让西门政的想法落空。
嘉宾席中,有不少眼红之人,他们或是羡慕,但更多的还是嫉妒。
“我靠,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便宜西门政这小子了。”
“虽然说人家是西门少爷,但是,容我直说,就算是西门中最优秀的一个,也配不上这纳兰家的小姐。”
“切,一个不受宠的瞎子而已。看你们一个个吹嘘成什么样。”
纳兰烟落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漠然的应对这些言语,无知,何必跟他们一番计较。但是西门政显然听到这些话就有些许的不悦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这些人,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哼!谁叫你们没有小爷这样的出身呢?真是可悲呀。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犬子西门政与纳兰世家千金纳兰烟落的订婚仪式。”月镂砂从身边的高等女佣手中的托盘中,拿出一个顶红水晶打造的精致皇冠。“进了我们西门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一切按照你在纳兰家的习惯来就好。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以后政儿打理西门,还需要靠你在旁辅导。”
听西门夫人的意思,是有意要将西门家传给西门政了。
“谢谢夫人。”
“妈,那……那我呢?”西门政焦急的问她。
西门夫人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的不是轻蔑不屑,而是宠溺。
“等会你就知道了。”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西门政和纳兰烟落互换婚戒,纳兰烟落犹豫了一番,正要将婚戒带上,突然耳边一道风声呼啸而过。双目失明的人,耳朵的听力尤其的好。
她微微侧了侧脑袋,脸颊旁的一道青丝被划断,接着,身旁的西门政上一刻还在嬉皮笑脸,下一刻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我……我的手指……”
随着一声清脆的轻响,沾着鲜血的婚戒落在了地上,而纳兰烟落的动作也停住了。
她就知道,这场订婚仪式,不可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因为,她虽然是瞎子,但绝非傻子。
“什么人?!出来!居然敢来西门的地盘撒野。”月镂砂自带一股威严之气,满是女王的仪态。
“自然是西门家的人喽。”西门修玩弄着手中不知是从什么人身上摘下来的物件,那上面,貌似是一个勋章。
“西门修,这是你该来撒野的地方吗?”西门政怒道,很显然,当他看到西门修身边带着的侍从手中的刀刃少了一把,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订婚仪式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搅和就算了,居然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直接一出场就断他一指,而且还是他刚刚才佩戴上订婚戒指的那根手指,可恶!
“我依稀还记得,我是西门家的人。”西门修玩弄着手里的飞刀,目光对上了月镂砂,脸上带着邪魅的微笑,一颗小虎牙若隐若现,“那么,母上大人,怎么弟弟的婚宴,没有我的邀请函呢?”
月镂砂波澜不惊的回答:“出席自己弟弟的婚宴,还需要我通知你吗?你不是自称消息很灵通的吗?”
“我看你是没想到吧,如果我回来了,那就说明,西门墨,已经死了。”西门修说着,肆无忌惮的观察着月镂砂脸色的神色,居然还未令之动容。
这个西门夫人,心中究竟是在打些什么算盘呢?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月镂砂的手渐渐握紧。
西门墨……死了?
“我怎么不记得,你赢我?二哥。”
西门墨一身黑衣登场,很快他带来的人就已经成功将场子给包围了,很显然,他的手下,确实要比西门修还有多上至少三分。
啧……不就是有钱吗?内行的一群乌合之众。
见到西门墨安然无恙,还能够风轻云淡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月镂砂握着的手才逐渐松开。
“你们来的正好,只可惜,就差大哥西门雁了。”
“大哥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母上大人,可否请您再说一遍刚才的措辞,您是打算,将西门家,交给我四弟?”西门修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言语,字字句句确无不显认真。
“是,刚刚母亲亲口说的,二哥,三哥,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但是,刚刚母亲大人的话是在场之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西门政捂着受伤的手指,脸色惨白如纸,但是说出这一大段话却是根本不带喘的。
“哦?你听见了?千真万确?”西门修步步逼近他,却在纳兰烟落的面前停了下来。“我听说,瞎子的听力都尤其的好,纳兰小姐,麻烦您告知修某,刚刚,您听到我母亲说了些什么了?”
纳兰烟落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的刀刃就已经架在了纳兰烟落的脖颈之上,刀口距离皮肤甚至不到一厘米,看得人直叫胆战心惊。
这可是纳兰家的千金小姐,本次联姻合婚就是奔着纳兰家与西门家交好而去的,现今西门家的二少爷居然拿着刀刃架在了人家千金小姐的脖子上,这不是等于在向整个纳兰家族宣战吗?
西门修的这一番举动,其后果可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未曾。”纳兰烟落朱唇一张一合,从容不迫的说出这两个字来。她的气质以及一番淡然自若的姿态,不得不说确实令人刮目相看。这样一副即便是上了断头台依旧要保证高贵傲骨的品质和气质,着实让人折服。
当然,西门修也是如此。
“纳兰小姐果然胆识过人。”西门修收起了手中的刀刃,朝她微微扬起了嘴角,眼中带着少有的惊艳。
“二少爷过奖。”
西门修微微一怔,好奇的又多往她闭合的眼睛多看了两眼,问道:“你不是瞎子吗?居然能够记得住我的声音?”
这一次,纳兰烟落没有再说话了。西门修自讨没趣,也是,他关心这个瞎子做什么,他想要的,可是整个西门。
“既然连距离最近了纳兰小姐都没听见,四弟,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打好草稿?”
“放肆,西门修,西门墨,这里可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月镂砂对纳兰烟落自保式的撒谎并没有感到反感,而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自己的两个好儿子。
“喲,我们的西门夫人发飙了。”西门修挑眉,一脚踢在了西门政的后腰,而西门墨动作极快的,直接掏出了手枪上膛抵在了西门政的脑后。
一切的变化之快,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尤其是西门政,他可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好哥哥,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what?他们不是好兄弟吗?不是两肋插刀的吗?
身上的疼痛立刻被恐惧替代了,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脑袋上顶着一把枪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西门家这是没人了吗?月镂砂你倒是叫人来啊?!就只会在那里一个劲的瞎吼乱叫,说别人放肆,那也是你给了别人放肆的资本啊!你把西门家族的护卫保镖全都叫来,现在的局面那哪里至于会如此?!
西门政严重怀疑他是个假的吧?他可能不是亲儿子。骗人,啥最宠爱,都是假的,要是宠爱的话,哪里抵得住别人用枪指着自己,而且,还是自己人!
“你们两个不孝子在做什么?那可是你们的亲弟弟!”西门夫人好似急了,朝着两人怒道。
“呵~”弟弟?
这种东西,还是要越少越好。
西门墨调转了枪口,居然径直指向了西门夫人,而西门修也已经将弯刀挂在了西门政的脖子上,这一次,他可没有对待纳兰小姐的那番客气了,而是十分粗暴的任由弯刀割破了西门政颈部的皮肤。
西门政别提当时有多慌了,简直就是慌的一批,然后感觉到脖子处凉飕飕的,还微微有些割裂的刺痛,接着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有什么液体顺着自己的脖子流下。
“母亲大人救我!”
“政儿!”
“母上,您倒是叫人啊!”
“我的政儿啊,你们,住手,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的政儿,今儿个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妈,算我求您了,快点叫人!”
“你们别动手,放开他!”
“卧槽,老子他妈真倒霉,怎么会遇到你这种傻笔,死娘们,叫人啊!”
“别伤害政儿,他可是你们的弟弟啊,你们难道一点手足之情都不顾了吗?”
“月镂砂你给老子闭嘴!快点叫人!叫西门的人来啊,把他们给拿下啊!”
“政儿,你说什么?”
“我说,妈,你倒是快叫人来救我!”
“哦,你们别伤害他!”
西门政:卒。
“话说,母上大人,您的这个位置,坐的未免太久了一些了吧?”
“墨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乖乖让位。”
“不可能的,你们的父亲会回来的。”
“西门云霆?你还在指望那个跟别人私奔的负心汉?”
“阿修,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的父亲,如果没有他,你们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上,是他给予了你们生命,怎么,你们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没有了吗?”
“感恩?我确实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和晓幽也不会被迫分开。”
月镂砂的脸色一白:“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我的好母亲逼着我心爱的女孩离开我,甚至,为此不择手段。”
“我没有错,墨儿,你知道我对于你,一直都是寄予厚望的,西门的继承人位置,我本来也是打算给你……”月镂砂说着说着,就顿住了,糟糕,她怎么一时嘴快,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只见在场之人除了纳兰烟落之外,脸色都不太好看。
开什么玩笑?这个伯爵夫人说话也太过于模棱两可了吧?之前还说要把西门家交给西门政,要纳兰烟落在旁帮忙辅佐的,怎么,这都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她就,变卦了?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西门政表示:老子他妈这辈子再也不相信女人说的话了!尤其是我妈。
“我去……”在场的嘉宾中有人出声惊呼了一声,接着小声哔哔道:“四少的裤子湿了,我的天,不会是被吓尿了吧?”
“好像还真的是,哇笑死我了,我的妈呀,笑死我,堂堂西门家的四少诶,人家的祖祖辈辈都打架能手的,而是军官出身来的,居然就只是被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哥哥用枪顶着脑子,居然就吓得尿裤子了?!”
“不得不说啊,这个西门政的胆子着实时太小了一点,看他的几位哥哥,不是杀手就是各自都有自己的势力,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被自己的哥哥挟持了,却偏偏喊着叫自己的母亲喊人出力,唉,真是可悲可叹……”
“就他,哪里比得过成日里在外闯荡的西门修和西门墨?他就知道吃喝玩乐,虽然说啊,这些年带着西门家,确实收获了不少的名气和知名度,但是他的名气可不是凭借自己打出来的。”
“这种人,一般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得意一会,根据我九十被家族内斗干掉的炮灰而已,一般活不过两个回合。”
“诶?不是我说,兄弟你咋吃起了瓜子来了?看戏呢?敢情你这说的一套一套的,是在表演说书。”
“来整点不?”
“咳……诶呀妈呀,这瓜子真香,再来点。”
“没了,就这些了,谁叫你早不要。你去看看别人家的桌上有没有?”
“兄弟你逗我呢?取别桌拿瓜子?这不是找针对吗这?”
“尼去不去?不去就莫得吃。”
“……哇,好吃,真香,继续继续,兄弟,你觉得西门修和西门墨这两兄弟,谁能赢?”
“不好说呀这……将观其变吧。”
“好。”
“妈,您忽悠我呢?您不是说会把西门家交给我的吗?”西门政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至今都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她真实的目的是要将位置传给西门墨,那他呢?他西门政算个什么东西?!
不对,他才不是个东西,也不对,他是个东西。
怎么,好像都不对?
“政儿,我也想的啊,可是,如今你的两位哥哥都比你要强,能者多劳,自然也就会获得更高的地位,你能体会到我的难处吗?”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坏得很!
说多了就是,你不配。之前说让给你,那就是逗你玩的,你自己想想看嘛,你算哪根葱?是不是?
西门政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眼中心中满是不甘,可是,就算他再不甘心,但是面对两位大权在握的哥哥,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来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忽悠哥哥们所被利用的一个幌子而已,靠!凭什么啊?!
自己辛苦努力积攒多年的知名度,居然,就这样做了两位哥哥的陪衬。将来提起他西门墨或者是西门修的时候,但凡有人不知道,那就在前面加上一句话,就是那个败家子西门政的哥哥。然后闻言之人便能立即恍然大悟。似有所感的说上一句:“原来是那个败家子的哥哥,那个败家子啊,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就知道吃喝玩乐,开派对开的吃饭还要勤快。没想到,这样的人的哥哥,居然是个实打实的实力派。”
真的,难得一见。
月镂砂,你真的是,好手段呐。
“可是,妈,这样,对我不公平,而且……对烟落也不公平啊。”西门政看了看身边的纳兰烟落,希望她能够以纳兰家族的千金的身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但是纳兰烟落并不为之所动,她的脸上,除了漠然的神色,就是漠然。“喂,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是瞎子,又不哑巴。”
本来纳兰烟落一开始的那一句“未曾”就令他心中恼火,现在居然还不出言帮自己说话,她一动不动的站立着,要不是有那一点呼吸在,光是闭眼不动这一点,西门政都已经可以断定她就是一个死人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自己的老妈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这下脸娶回来都还没那个啥的媳妇都不帮自己?!
西门政顿时感觉到了,是这个世界,对他的敌意。
“西门四少爷,我想你呢可能时误会了。”纳兰烟落终于开口了,但是她说话还不如不说,“家父收到了西门夫人的诚意,才决心将我出嫁到西门家族重,而贵夫人请愿迎亲的时候也是说得清清楚楚,我会嫁给西门家族将来的继承人。可是如今,我想问您,您是吗?”
“我……”西门政一句话突然哽咽在了咽喉,即便他是男儿,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表情狰狞道:“你们玩我是吧?!我可是堂堂西门四少!”
“现在你不是了。”月镂砂的话就像是一坛冷水自西门政的头顶上倾泄而下,令他从头到脚自上而下,从内到外,凉了个透透彻彻!
什么?!
西门政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月镂砂,声音都有些许的颤抖了:“你说什么?”
“你买通我身边的女佣,意图行刺母上,艾莉,就是证人。”
??!
西门政当时的头脑就是一片的空白,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个样子道对待他?!
“母上,你在说什么呢?”
月镂砂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叹了一口气,解释给在场茫然的众人说:“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为什么我的屋中会常换女佣?你想过这一点没有?还不是因为你,你引诱下人,拥自由和金钱,妄图买通她们来行刺我,从而你得以有机会登上西门家族掌权人的宝座。政儿,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如今,你居然还对我这个母亲,恶语相向,你……你的眼里,有我这个母亲的位置吗?还是被你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占据了头脑?”
“冤枉啊我,我何时收买过你屋里的人……不是,我……行,就算我收买,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收买,甚至接近过艾莉!”西门政难以置信的反驳自己的母亲,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就算他想要买通月镂砂身边的女佣事情不假,但也是希望以后不论是在大事小事上,他都能多个防范。
就算以后月镂砂不肯让位,那他还有这最后一手牌,没想到啊!就是他的这一个举动,居然就让西门夫人给将了一军!!
什么样的人最可怖?不是那些正当光明与你敌对,想要击败你伤害你,将你从高高的位置拉下来的人最可怖,而是那些不管实力足或不足的人,却总是习惯在你的背后吹冷风,然后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来上一刀冷箭,在你惊讶,以及绝望的表情中结束你的,那才叫作醉可怖的人。
而月镂砂就是这样的一个,眼中容不下沙砾,心中容不下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的女人。
本来西门政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好,他不惹事,不闯祸,就算是整日里花天酒地都没有关系,可是他错就错在,对近在眼前的月镂砂西门夫人的位置的这一块大肥肉露出了垂已久的表情,甚至已经采取的行动。
那么,月镂砂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已经为自己选好了路,不过,那是一条死路。
要说这个西门夫人也真的是有够狠的,把自己的老公给吓走也就算了,居然还对自己的儿子动手。
艾莉闻言,上前了几步,道:“在某月某日几点几分,西门四少,西门政少爷曾经找过我,沈总用重金想要收买我,让我为之提供夫人的情报,以及日常的行程。而且,为了获取我的忠心,他甚至装作一副十分迷恋我的模样,说是我的爱慕者,一心想要救我脱离苦海。后来,要不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到了他欲手下的任的对话,说是要锻造一把淬毒的匕首,刺杀西门夫人,再嫁祸到身为杀手的西门三少西门墨身上,自己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继位。”
“你胡说八道!艾莉,你是我母亲房里的,你分明就是在联合我的母亲陷害于我!”西门政嘶吼出声,此刻他的身边要是有什么东西,他肯定已经不顾一切的朝着远处的月镂砂呵艾莉丢去了,但是现在,在众人面前,他的怒火,他的冤屈都讲无济于事,因为相较于他,大家更相信的,其实还是西门夫人这边的发言。
其一是因为西门夫人这么多年来,长久时间内在大家心中留下的印象,其二就是西门政此人有狼子野心确实不假,因为咋就众多的宴会之上,他罔顾礼仪,甚至凌驾于西门夫人之上,根西门云霆使用一样的排场和安排服侍的人数。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得出来,西门政对西门家族掌权人的位置,可谓说是,已经忌惮已久。
其三,便是如今的局势了,西门修勉强能够与西门墨呈持平架势,而西门夫人深不可测,实力如何还尚未可知,但是他西门政,他……额……不得不说的说,他,有个啥?
答案很简单,啥也没有。
“认命吧。”月镂砂最后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西门政,意图刺杀于我,不顾亲情,惘视法度,目无尊长,现剥夺其西门四少的身份,贬为族人,从今以后,不得再以西门四少的身份,在西门家族之中,在外界,谋得一丁点的特权,否如有再犯者,按照家族族规处置。”
月镂砂就像是在宣布圣旨一般如是说着,而西门政此时心中死水一片,绝望至极,心如死灰。
贬为族人,这不就跟古代将太子变为普通贵族一般吗?虽然说对于平民而言,那也是不错的优胜,但再真正的皇权面前,他,根本就不够看。
照这么说,继承人就只有可能在西门修,西门墨,和那个众人尚未谋面的西门雁之间产生了?
真是令人好奇,这个美丽道天鹅公主,纳兰家族送来联姻的二小姐纳兰烟落,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其实大家的心中确实是早就已经有了答案,那当然就是西门墨,再加上刚才西门夫人的那一番话,这……说起来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兄弟二人,随我进来。烟落,你也来。”
西门修和西门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道一分不解,当然还有九分的谨慎。
月镂砂想要做什么?把他门叫到一起,然后来一个碾压性的团灭吗?
她,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两人之上默默的跟着,只有纳兰烟落回上了一句“是”,随后便跟了上去。
月镂砂带着三人进入了一个半封闭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有一块布,不知道遮住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在两人谨慎的目光的注视下,月镂砂拉开了那块布。而在看到幅画的一瞬间,两兄弟愣住了。
纳兰烟落:我看见了个寂寞。
“不用感到震惊,这是,你们父亲的私人房间,我之前,一直没有办法进来,直到……他离开了以后。照片中的男女相互依偎,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男的你们肯定认识,他叫西门云霆,是你们的好父亲,而那个女生,就是月氏家族当时名气正旺的千金,月舒敏。也是,我的好姐姐。”
西门修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诧,月舒敏与西门云霆的事情,他确实是有所耳闻的,但是,他也只是认为,那不过是自己父亲年轻时玩弄的女人而已,毕竟,西门家族的人,貌似,从来都不缺女人,因为她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战斗的精神以及气势,很多时候,仅仅是一个带有杀气的眼神,就足以令女人折服。
所以说,如果有一个评选就是选出各大家族重,最具魅力的家族,那可就非他们西门家族莫属了。
顺便再提一下,纳兰家族在国内,是纯正的东方血统,所以纳兰家族的人,自带一股子书香气息,临危不乱,不过时她们的本能罢了。
“你们一个个苦心想要争夺的西门家族的掌权人的位置,其实,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月镂砂的目光落在了画中的男人身上,手指轻轻的触摸,光是看动作,就已经能够明白她对于画中的男人是有多么的想念。
“这是,那个女人亲手为他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