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节
作者:一柄墨刀      更新:2023-04-02 22:55      字数:1916
  哗!
  哗!
  哗!
  众人哗然。
  不是!
  大哥你这么淡定的吗?
  尤其是旁边那个眼镜男更是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刚刚才从鬼藤中学出来的他,差点没被吓到崩溃。
  同伴莫名其妙就变得跟鬼一样。
  这谁受得了?
  高瘦男子心中更加困惑不已。
  在这里工作了如此之久,他还从未遇见过谁能像眼前这二人一样淡定。
  如果真要形容,江晓此刻的表现就像是刚上了一趟厕所。
  “你...你们没什么问题吧?”
  高瘦男子犹豫着开口,谨慎地组织了下措词。
  “我说你才有问题吧?”
  江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自己好好的,这家伙忽然来句有没有问题?
  “下一处恐怖场景在何处?”
  倏然间,姬挽歌有些不耐地开口了。
  此言一出。
  高瘦男子硬是在原地愣了许久。
  “...你们是高阶御灵师?”
  少倾后,高瘦男子才试探性地仔细看了眼姬挽歌与江晓。
  “不是。”
  姬挽歌直接冷冷地开口打断道。
  高瘦男子皱起了眉头。
  正在这时——
  “这地方有鬼!大家都快散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忽然从另一个出口处冲了出来,同时本命灵器都握在了手中,体内灵力宛如蒸腾般不断散发。
  见此一幕。
  众人的反应却很平淡,“害,我还以为陈老板大发良心,把里面又重新改造了一番呢,结果还是老样子啊。”
  “快跑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那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脸上全是惶恐之色,道,“这里面真的有鬼啊!”
  同时,此前那个穿着花衬衫的青年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狼狈不堪。
  “三重御灵师...”
  “应该是**吧?”
  “嗯,也只有**了。”
  众人暗自揣测。
  待到许久过去后。
  那个中年人才缓缓恢复了平静,仍然困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二叔,别这样闹了,太丢人了。”
  花衬衫青年无奈道,“如果真的是鬼,我们早没命了。”
  “闭嘴!”
  中年人沉声道,随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恐怖屋背后的老板肯定是一个境界高深的御灵师!他运用魂珠能力在影响我们!”
  ....
  “哦?这是新型的营销手段吗?”
  江晓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虽然这座恐怖屋的细节确实做得不错,方才那个“鬼”的化妆水准也不错,可怎么也不应该将这样一个三重御灵师吓成这副模样吧。
  正在这时——
  “年轻人,你缺乏敬畏之心,这并不是件好事。”
  一道醇正润和的声音倏地从身后响起。
  江晓扭头一看,便见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看着自己。
  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面部轮廓清晰,五官端正,气质不俗。令人注意的是,对方的眼瞳乃是罕见的灰眸,异常深邃,仿佛能看穿灵魂一般。
  “陈老板!”
  旁边,那个高瘦男子立马恭声道。
  “哦?”
  江晓挑眉,对方就是这座北江恐怖屋的老板?
  与此同时。
  中年人平静的目光在姬挽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落回到了江晓的身上,微笑道,
  “请问,你想和这位漂亮的红衣姑娘来一场刻骨铭心的**吗?”
  第327章 **
  ....
  老式的民宅中。
  铜镜前。
  陈老板换了身灰色的中山装,正举止轻柔地为江晓梳妆打扮。
  看着镜中衣着一袭民国时期大红袍的自己。
  江晓颇为不解。
  “放下一切,沉浸进这场婚礼当中。”
  陈老板轻声开口,同时修长的手指缓缓将江晓的头发束起。
  不多时。
  铜镜中就出现了一位唇白齿红的新郎官。
  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身穿一袭苏绣红色锦袍,说不出的潇洒倜傥。
  “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太多的杂物,纯净得仿佛一汪阳光下的清泉。”
  陈老板双手搭在江晓的肩上,那双灰色的眼瞳看着江晓此刻的模样,满意道,“一个纯粹的灵魂,神灵会眷顾着你。”
  “不错的手段。”
  江晓挑眉,道,“就和地摊上的算命先生一样,是想通过言语提前渲染氛围,左右我的情绪吗?”
  “希望接下来你仍能保持这一贯的理性。”
  陈老板微微一笑,随后道,“可以开始了,不要让新娘子等太久了。”
  话音落下。
  江晓忽然发现铜镜中的对方竟消失不再。
  来不及多想。
  咔嚓——
  房门打开。
  一群白衣白裤的仆人走了进来。
  脸上全都涂着惨白的白粉,毫无生气,令人毛骨悚然。
  “少爷,请上路。”
  冰冷的语气,听不出多余的感情波动。
  “不错。”
  江晓点了点头,这座北江恐怖屋确实有其可取之处。
  可就在江晓离开这座民宅后,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大门外,正前方摆放着一口四四方方的黑木棺材,周遭的仆人全都一身纯白的孝服。
  无比诡异的一幕。
  与其说是婚礼,更像是葬礼。
  “我朋友结婚时,随行是奔驰豪车。”
  江晓看了眼旁边一个面色惨白的仆人,道,“就算我再穷,也不至于弄个木头盒子装起来吧?”
  后者宛如一个死人般,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