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慕容丝推开他。
  “你不要太乐观，”沈京墨的话让慕容丝脚步一顿，随后就听到他继续说:“秦濯现在是有女朋友的，对你无非是求之不得的遗憾。”
  慕容丝头都没回，当做没听见一样拉开门离开。
  **
  沈氏最近接连受到重创，公司市值呈直线下滑，秦濯作为背后的操纵者，对这个亲手完成的艺术品是乐见其成。
  晚八点，紫金宫，秦濯请蒋绍廷喝酒。
  秦濯一直拿着手机，嘴角上扬，蒋绍廷抬脚踢了他一脚，“你约我出来，就是让我看你玩手机？”
  他大晚上不陪孩子老婆，陪一个单身狗喝酒就算了，可气的是这个单身狗还心不在焉。
  秦濯灭掉屏幕，嘴角上扬的弧度迟迟消散不去，他举杯摇了摇酒液，眼眸晦暗不明道:“我要搞垮沈氏了。”
  “为了一女人，把自己陷入不仁不义之地。秦濯，我以前真的低估你了。”蒋绍廷话里有话，却没有数落和瞧不上的意思。
  “或许是卑劣了一点，但只要他同意离婚，我拿走的都能还给他。”秦濯仰头将杯中加了冰的烈酒一饮而尽，嗓子处传来的灼烧感令他心神无比刺激。
  顿了顿，他放下酒杯，头靠在沙发背上，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他不同意，我还有更肮脏的手段在等着他。为了挽回丝丝，我满身污垢也在所不惜。”
  蒋绍廷看着桌上的酒，顿觉索然无味，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嗓音轻描淡写:“慕容丝是真的惨，竟然遇上了你这个王八蛋。”
  “我太混了。”秦濯弯唇笑了半天，过了几秒，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暗涌的情绪，声音沉了下去:“慕容丝也真是倒霉，竟然被我看上了。”
  “……”
  听听这混蛋话，虽然蒋绍廷通常帮亲不帮理，但慕容丝是颜琼最好的朋友，他也是处境尴尬。
  他又是一脚踢过去，不厌其烦地说道:“你别玩过火了。”
  秦濯舌头顶了顶腮，头往后靠，姿态慵懒，“火是已经玩起来了，就看他们识不识相，能不能让我理智一点了。”
  “前辈子花心风流，你后悔么？”
  后悔了么？
  秦濯反复品味这两个字，他曾经说过，离开慕容丝他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现在呢？
  他抬手揉揉太阳穴，声音晦涩艰难:“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凡知道他如今这么痛苦，当初他可以在慕容丝喜欢他的任意一秒，答应她的追求。
  他后悔，悔不当初。
  “秦濯，”见他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的样子，蒋绍廷特别认真地叫他，“出手吧，如果你没钱了，就用我的。”
  他知道秦濯不缺钱，但他的话，也只是告诉秦濯自己是支持他的。
  这件事，秦濯一直是在孤军奋战，秦家父母不支持他，其他所有人都嫌恶他。除了他这个兄弟，他孑然一身。
  秦濯隔空举杯，眸光暗了暗，“对付沈家还用不上你，等我想动慕容家的时候，就真得需要您出手了。”
  “慕容家？”蒋绍廷一愣。
  “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不乖的人也是一个一个教的。”秦濯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置身事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