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完结篇:反转5
作者:
北斗天枢 更新:2023-04-04 02:26 字数:8359
没错,一切都是安宁出的主意,否则以顾鸢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至于安宁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子然的出现让她感同身受,又或许是她腹中逐渐长大的孩子让她感受到生命的重要性,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既然选择投胎到她们肚子里,选择让她们来当妈妈,这就是一种缘分,所以轮不到旁人插手决断孩子的去留。
安宁本身是无能为力,腹中的宝宝是去是留她都无法干涉,只能每天祈祷孩子都健健康康的,十月之后都平安出生。她是无能为力,因为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了,可是顾鸢不一样,她和孩子都好好的,凭什么不能生?
凭什么就因为过去的一些不明不白的恩怨,就要搭上一条无辜的生命。大娘一把年纪活够了死活无所谓,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还没出生,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凭什么要给大人之间的恩怨陪葬?这不公平!
关于顾鸢,大娘,还有楚墨这三个人的一个局,安宁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与其让顾鸢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兴许还能博取一线生机,不,是一定要博取一线生机!
安宁不是救世主,她没有拯救世人的能力,也没有那种英雄主义的想法,她这么做,只因为她是一个准妈妈,她渴望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相信顾鸢也是这种心理。所以别人如何她管不着,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可是顾鸢是她的朋友,她就见不得朋友每天活得战战兢兢的。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不能像其他孕妇一样光明正大?
所以之前顾鸢没有怀孕她都没能想到这一层,因为当时的局面,那个三角关系的局真的太难解了,如今不一样了,顾鸢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个突破口。
真正让安宁想到的,还是子然的出现,她对子然莫名的怀疑,然后得不到傅翊爵的认同,这种憋屈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她急于摆脱这种局面,本来想自我拯救,结果却把顾鸢的路给想通了。
所以,那就先解决顾鸢的事情吧。
顾鸢目前在怀孕,孕妇娇贵,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而楚墨又很在意这个孩子,如果顾鸢出了什么状况,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安宁见过大娘,看得出她不是什么好人,可以对家人无限好,对外人却心狠手辣。其实安宁想过,顾鸢无缘无故的内分泌失调,医生说是byy,安宁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的,在无意的情况下,顾鸢就是被下药了。
一次得手,自然就有第二次,但为了试探情况,香袋就是一个契机,本来就是用来试探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害?所以顾鸢拿去验,结果什么都没有。香袋过后,就开始无孔不入了,连楚墨的衣服都不放过,说什么忘记拿贴膏出来,所以衣服上才染上了麝香,才让顾鸢身体受影响。
什么贴膏有这么牛的去?如果不是大娘诚心浸泡的结果,被洗衣机翻来覆去洗过的衣服怎么可能还能沾上那么多麝香?让顾鸢闻了就受到影响了。男人对这种东西不了解,但女人为了生育,多多少少会了解一点的。
但还是那句话,大娘不承认,顾鸢没有证据,还是无法让楚墨怀疑。
既然大娘如此会演戏,把什么事情都撇得干干净净的,那顾鸢就效仿吧,姜是老的辣没错,但年轻人诡计多端啊。做过的事情你可以不认,但我同样可以用其他办法让人对你生疑!
顾鸢的装疯卖傻,是第一步。后面的事情,慢慢来。
……
如今顾鸢已经踏出第一步,不求楚墨能马上明白,但至少,这颗种子留在他心里了,只等着慢慢发芽壮大。
楚墨回到房间里之后,顾鸢已经睡下了,他去触碰她的手,顾鸢像是条件反射般就缩了回去,紧接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楚墨之后,她才松了口气,然后继续睡了下去。
这一幕让楚墨很是难受,他很想知道顾鸢在担忧些什么,可是如果顾鸢肯说,也不会隐瞒到今天,他该怎么办?
因为怕顾鸢再次做噩梦,这次楚墨就不走了,就在顾鸢旁边轻轻躺下,这样只要她一有动静,他立刻就能知道了。刚刚顾鸢魔怔的时候,不就是靠他安慰清醒的吗?所以,他以后还是多抽时间陪顾鸢,让她感受到安全感,这样兴许能缓解她心里的压力。
顾鸢是背对着楚墨碎的,所以在楚墨躺下的时候,顾鸢又缓缓睁开了眼睛,无言的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她才闭上眼。
……
隔天安宁醒来的时候傅翊爵已经上班去了,她洗漱完毕之后,吃过早餐,告别了傅家人,然后叫司机送回了父母那里。
没错,有些事情她需要回自己家里才能解决。
傅家是世代家族,论根基深厚,李家是肯定比不上的,毕竟李家就这一代出了李晋商这么个商业奇才,没有根基可言,但李晋商能走到今天,论商业头脑,他不比任何人差。而成为商业大佬的人,这人脉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傅翊爵的人,安宁是不打算启动了,她需要动用父亲的关系网,来查证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她所要查证的事情,是不能让傅翊爵知道。
第一步,安宁就借着李晋商的关系,去监狱里探望了李凉凉,有些话听她当面说可能比较好。
李凉凉看到安宁整个人就激动不已!五年牢啊!她整个人生都毁了!进了这里面才知道自由的重要性,想到曾经住过的那些小动作,她自以为是,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别人动动手指头她就进到这里来了。所谓鸡蛋碰石头,说的就是她了。
她有什么资格去算计别人?如今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安宁如今的肚子五个月了,虽然她的肚子比别人的看起来都大一些,但因为她身形高挑,所以并没有给人笨重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形态美的感觉。别人怀孕是企鹅,她还是那个足以去拍戏的大明星,容光焕发得没有任何黯然之色。
看到这样的安宁,李凉凉心中再不甘,也只能化成了深深的羡慕,还是羡慕。
“护肤品不是我投毒的,我没有做过。”李凉凉如今想博一次,用她所知道的东西,去换取自由。
“你去找子然目的何在?”对于李凉凉的话,安宁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自顾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坦白能换取自由,她没必要遮遮掩掩,来这里这么久,她早就想坦白了,可惜没人听她的诉说啊,如今安宁来了,她再隐瞒就是笨蛋。
“既然你今天来找我,那我就把一切都和你说了把。”
“李安宁,你知不知道你的命真的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嫉妒羡慕。我是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叔叔成功之后我们才得以沾光,过过苦日子的人,一旦尝到甜头,就不肯再回到过去了,只想紧紧抓住眼前的好处!”
“原本家里挺平衡的,几个叔叔们虽然都明争暗斗,但四叔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将来看着亲戚关系,多分一些财产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你的出现就打破了这个局面,自己的孩子和兄弟?自然是孩子更重要了。所以你成了李家最不受欢迎的存在,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想把你弄走,只要你走了,李家的一切还是我们的。”
“可惜四叔太疼爱你了,他把一切都给了你,我们的生活就得发生改变了,由原来的大手大脚变得节衣缩食,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受不了,所以我想从其他帮面打压你。抢走你的资源,抢走你的事业,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安宁却听不得李凉凉的长篇大论了,虽然找了爸爸的关系网,但如果时间太长了,也是瞒不住傅翊爵的,所以她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知道,不就是暗地里找我爸爸要特权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压我了?真是天真!”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子然交朋友,你的目的是什么?”
李凉凉被打断了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有资格不爽了,只能跟着安宁的步骤走“因为她是爵爷的救命恩人,如果我和她打好关系,早晚就能离间你和爵爷的关系。”
安宁就道“怎么离间?让她去勾引傅翊爵?”
李凉凉道“这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
安宁知道有,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光凭一个勾引就想离间,有点痴人说梦了,毕竟傅翊爵再怎么相信恩人,也不会轻易被算计了。
李凉凉原本想让安宁自己开口问,哪知道她镇定自若的样子根本不打算开口,只能继续道“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而且你肯定没听过,所以我想用这个条件来换取我的自由。”
安宁不等她说,就道“你的自由不是我说了算,是证据说了算。”
李凉凉笑了一下“你这样说就不怕无法从我这里听到那个重要的消息么?”
“你爱说不说,对我来说,查证清楚只是时间问题,我有的是时间,但你不一样。”
没错,安宁有大把时间自由支配,李凉凉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
不敢再卖任何关子,李凉凉开始正色了,看着安宁一字一句道“李安宁,爵爷的身体有问题。”
安宁怔了一下,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就没有想过这一种,曾经她怀疑过,在去他国的时候被人陷害,她还想从萧祈嘴里套话,可惜最后没有成功。
所以,如今连李凉凉都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我曾经得到过一份资料,上面记载了一些病症,以及实验结果,像是找到了解救爵爷病症的办法,但这份资料是缺失的,所以我不知道解药是什么,所以我一直想找这个全面的资料,我觉得只要找到了,我就拿捏住爵爷的命脉了。”
安宁坐着,久久不能说话,此行收获,比她预料中还多了。
李凉凉却继续道“如果是普通的病症,根本不需要那样详细的资料,还非要一年之后才能实施,所以我判断是一些特殊的病状。我曾经在国外留学,知晓一些国家有那种毒药,一旦沾染上,不是闹着玩的,就是书上都没有解毒方案记载,通俗来说就是无解,没有解药。”
“什么毒?”
“蛊毒。”
安宁的手下意识握紧了,“这只是你的猜测。”
李凉凉道“确实只是我的猜测,但爵爷曾经去过那样的国家不是吗?据说蛊毒能操控人,如果找不到压制的解药,就会变成傀儡。我从未听说中了蛊毒的人还能有解药,但显然爵爷应该是找到了解药压制了,所以他才没事,而且那份资料上面说了,一年之后解毒。”
“所以你和子然打关系,就是想让她进一步去打探傅翊爵的一切?”
“是的,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可能近爵爷身,所以无从打探,但子然不一样,她是爵爷的恩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比我方便多了。可是我没想到,我被她算计进去了。”
安宁道“你是怎么知道被她算计了?”
李凉凉道“那套护肤品我看过,是国外进口的,都还没有拆封,所以投毒的人不会是你,当时确实是我拆封了,但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所以只能是她做的。我只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陷害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事情我自然会去查证。”听完李凉凉的长篇大论,安宁表情依旧平静,然后起身就想离开了。
李凉凉着急道“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得保证让我出去啊!”
安宁停下了脚步“我从来没有答应让你出去,如果你是冤枉的,证据会让你出去。”
李凉凉尖叫道“我就是冤枉的!我没有!”
安宁看着李凉凉,一字一句到“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知为什么,李凉凉被安宁这个眼神给吓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的,安宁说过了,如果是冤枉的,证据会放她出去,可是谁会去找这个证据?肯定是安宁了。这样一想,李凉凉就彻底闭嘴了。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安宁了,所以不能激怒她了。
……
安宁离开了监狱,朝车子走去,周身的气息比刚来的时候还冷。
如果李凉凉说的是对的,那她基本上可以推断一些事情了。
子然果然如她预感的那般,不是她表面上看着那样善良,她的心机也许比谁都深。而一个23岁的女孩能有这样的心机,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
至于是谁训练的,那应该就是想操控傅翊爵的人,一个毒蛊没有让傅翊爵变成傀儡,就猜到他是找到解药了,所以派人来打探他的解药是什么,只要剥夺了这个解药,那么到时候傅翊爵没有了解药还是会变成傀儡。
当然,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这些都只是猜测。
但是猜测也能让她看清很多事情了。
但有一点安宁没有弄明白,就算子然是对手派来的,但她又是如何得知傅翊爵八岁那年的事情?难道当时那个三岁的孩子真的没有死,而且还巧合的被买到国外了?
这样的巧合太过巧合了,而太过巧合的事情,就必定是人为算计的。所谓算计,那么就不会有真实的情况存在。
所以,安宁初步猜测,是傅翊爵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兴许是中蛊期间思维混乱,所以把这个隐藏在心底的事情说出来,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这是唯一一个让安宁觉得十分合理的解释。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安宁的揣测而已。
不枉此行了,至少获得了两个有用的消息,第一个是确定了子然的为人,第二就是傅翊爵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关于子然安宁不怎么放在眼里,就是傅翊爵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了,他为什么要瞒着她?解药又是什么?
来监狱本来是为了解答疑惑,结果出来后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安宁坐车回去,一路上心情都不怎么平静得下来。但是怕情绪波动影响到孩子,她还是努力说服自己要镇定。
反正如今情况这样了,要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且慢慢算吧。
不过,在确定子然的为人后,安宁心血来潮就想去剧组看看她了,看看这个在生活中演技如此高超的人,她顶着恩人的身份出现,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让谁都不好去怀疑她的为人。好在她的第六感敏锐,第一眼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子然还是那个子然,看到谁都笑意盈盈的,天真善良得像山里淳朴的孩子,看到安宁出现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欣喜的过去打招呼“安宁姐姐,你怎么来了?”
安宁笑了笑“就路过,所以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你在剧组里还适应吗?”
子然点点头“大家都对我很好,谢谢安宁姐姐关心!”顿了顿,又道“刚刚安宁姐姐去哪里呀,怎么就路过我们剧组了,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很偏僻的。”
没错,虽然是都市剧,但也有农村题材在里面,取景就偏远了市区。
安宁不动声色道“去监狱探望了一个朋友,刚好也是在这个区域。”
确实,监狱也是在这附近的,所以安宁说的顺路,那是真顺路的。
在安宁说出这些话之后,子然的手下意识顿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被看出来了。
安宁没有拆穿,反而热心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拍戏很辛苦苦吧?”
子然立刻就摇头了“我没事,可能是太阳有点大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确实是个演技派,能把傅翊爵他们都给蒙蔽的人,演技确实不能差到哪里去。不过,如果没有恩人这层光环,子然也走不到今天。
她递过来的水,安宁自然是不喝的,她又不傻,随随便便和别人给的水,万一伤到她孩子怎么办?就只是拿着,看着子然喝,自己一口也不动。
子然还故作不解的问“安宁姐姐你怎么都不喝呢?”
安宁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情况特殊,医生说不能随便吃喝,我如今的隐私都是医生制定的,为了孩子我也是没办法。”
这样解释,子然还能说什么?
两个人本来关系就一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沉默了片刻,还是子然主动开口的“安宁姐姐有朋友进监狱了吗?是谁呀,我离这么近,兴许也能去看一眼。”
安宁就道“你太客气了,不用刻意去看的,不是家属人家也不给看。”
家属?那就知道是谁了。子然在笑,准确来说笑容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底下是什么表情,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安宁姐姐,是不是去看望凉凉姐了?关于护肤品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你为什么要抱歉?”
“我之前并不知道凉凉姐是你亲戚,更不知道她对你有敌意,所以才让她在护肤品里下药,差点让人误会到你。”
安宁道“没关系,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不是吗?你要相信国内的制度,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子然喝了一口水,然后才道“嗯,安宁姐姐说得对。”
安宁就起身了“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拍戏。”
子然目送安宁离开了,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她嘴角的笑容才渐渐淡下来,直到没有。
……
顾鸢和安宁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安宁听到过程以及楚墨的反应之后,就道“嗯,反正你看情况,也不要演得太过分了,要知道如今你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装着一个。隔三差五来一次就行,控制好情绪,不要吓到你的孩子。”
顾鸢就道“隔三差五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
安宁没好气的瞪她“隔三差五在梦中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记得有意无意提到大娘这两个字,以此在楚墨心中埋下种子,让他深信你确实收到大娘的干扰了,到时候他会有所行动的。”
顾鸢问“他会有什么行动?”
安宁道“只要他有心起疑,自然就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一旦一个人用疑惑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或者事时,那么心中就已经有所偏袒了。再者,楚墨会来找我的,早晚有一天。”
老实说,顾鸢很佩服安宁的算计,但是她说楚墨会去找她?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可惜真有那天出现时,她才是彻底对安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安宁给顾鸢指明了道路,轮到她自己,她还得自己筹谋划策了。看别人的事情可以清清楚楚,但一个人身在局中,是很难看清楚一切的。
可是就算看不清楚,就算眼前的路难走,安宁也得走下去。至于突破口是什么,她得慢慢找,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到。
……
楚墨做事难得也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在开会的时候都能状况百出,大哥问东他答西,着实让唐夜等人惊掉了下巴。
傅翊爵知道楚墨不在状态了,也不问了,等散会有几个人留下来,他才道“什么情况?”
楚墨知道自己犯了错,也有点尴尬,但家里的事情也不好说出来,只大概道“没事,就家里出了点状况。”
一般家庭和睦了事业才顺利,如今楚墨说家里情况不和睦,那肯定是要影响心情的。看在楚墨一直以来工作都出色的份上,傅翊爵也不追究什么责任,反而道“如果有需要,就休几天假吧,这样的状态还怎么继续做事?”
楚墨有点惭愧,却还是点头“谢大哥。”
唐夜就有咬牙切齿了,凭什么当初他想休假度蜜月的时候被大哥一口拒绝得那么干脆?如今楚墨就一点家庭状况就直接可以休假了?
不公平!
但再不公平,也不敢嚎啊,惹怒了大哥,他连周末都没有!
不过今天也不止是楚墨一个人心不在焉,就连傅翊爵直接都有点不在状态,只能说他伪装得比较好,所以别人看不出来罢了。其实刚刚会议上大家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大进去的。但秘书都做了记录,回头不知道的问一下就是了。
能让傅翊爵心不在焉的,除了安宁也没有别人了。昨天唐夜的话有点扰乱他的心了,安宁在怀疑子然,然后这份怀疑是背着他来的。
怎么说呢,被枕边人防备着,这种感觉不好受。
所以傅翊爵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心里有了不痛快,自然就去做点事了。而他派出去的人,就是老四和老五。眼下,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
说来就来了,老四和老五推开会议室的门,气喘吁吁就进来了。
“大哥,你让我们查的事情,我们都去查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现象呀?”
“对呀,我特地跑去了那个山庄问了一下,都和之前说的一样,子然就是被收养的,没毛病。”
唐夜听到老四老五的回答,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哥,你居然去重新调查了子然?你也怀疑她了?”
楚墨不动声色看着,因为这个事情他没有插手,所以他也不清楚。
傅翊爵揉了揉眉心“安宁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如果她坚定了一件事情,那应该是有她的道理。偏巧子然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心中有疑惑,也不好对我说。所以,我得主动做点什么。”
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子然是可疑的。
唐夜倒抽一口气“你没凭没据的,就因为大嫂有点点怀疑,你就重新去调查恩人?”
傅翊爵抬起头,看着几个人,最后道“为什么不?安宁是我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会担着。”
唐夜就问“那如果最后调查的结果还是和原来一样呢?如果那个时候大嫂还是无法释怀呢?一边是恩人,一边是老婆。你到底信谁?”
傅翊爵看着唐夜,大概过了一秒两秒这样,他才道“我信我老婆。”
所以为了这份信任,他会极力去搜索证据来证明安宁的观点是对的。只因为安宁是他老婆,所以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无法信任,谈什么夫妻?
唐夜膜拜了“大哥你这是……没有底线了!如果最后证明是大嫂错了呢?”
傅翊爵道“什么时候安宁做错过了?你举个例子我听听?”
唐夜“……”我了个叉叉!连这种都要举列子?好!他举!想想想,仔细想!最后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来。
老四和老五还不忘记落井下石“要举也没有呀,好像大嫂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唐夜就遁了,宠老婆成这种样子,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翊爵却站了起来,以绝对的过来人身份告诫几个兄弟“听哥一句话,信老婆者得永生!”
“……”好吧,又是冷冷的狗粮丢了过来!
傅翊爵还不收手呢,站着,双手撑着桌子,以俯瞰众生的姿态看着在坐着的几个人,“所以,赶紧给我去找证据!安宁既然有所怀疑,她就一定会去寻找证据,我不想她太过劳累了,所以你们就给我动作麻利点!别到时候累到我老婆和孩子了,我要你们好看!”
能这样明目张胆威胁别人的,也就只有傅翊爵了,所以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家虽然很心塞,但也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而楚墨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心中情绪却在翻滚。似乎是想到顾鸢的处境了,她心里也藏了事情,不能和他言说,所以把自己逼得出了毛病。
楚墨知道自己不被顾鸢信任了,也许在某些事情上,他做得确实不够好。可是如今同样的处境在大哥这里,他几乎是毫不犹豫选择站在安宁这边,哪怕对方是他曾经的救命恩人。
这就是区别吧?又或许是能有这样的胸襟,所以才站得这样高,让其他人心甘情愿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