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书站在不远处，人群的最里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顾酒歌和地上的女人。
  他觉得十分怪异，顾酒歌……不像是那么善良，英勇救人的英雄。
  也许正因为他紧盯着顾酒歌和那个女人，于是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冲过来的青烟，几乎是没有思考，一只手上已经氤氲着一丝微弱的灵气，将那缕青烟抓在了手中。
  地上的女人已经倒了下去，顾酒歌伸出食指试探了一下，只是晕了，还没死。
  她站起来往殷寒书那边走过去，人群像是一瞬间活了过来，报警的叫救护车的，乱成一团，顾酒歌在殷寒书面前站定，“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你也有努力修炼。”
  才正式修行不久，就已经能够制住妖精了。
  殷寒书脸色不变，将掌心摊开，一条拇指大小的青色小蛇在掌心里吞吐着舌头，顾酒歌瞥了一眼，心里有了数。这条小蛇大概就是她家背后森林里的那条，难怪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受了重伤，所以才需要借活人的寿命给自己续命，也因此殷寒书这个半吊子修者都能制住她。
  “我们先离开这里。”殷寒书见她沉思，扫了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出声打断。
  那些人刚才都看到了顾酒歌出手救人的场景，现在正是对她好奇的时候，他不想让她就这样暴露身份。
  顾酒歌点头，两个人正要上车，人群却突然被分开，几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人群外围。
  “道友！不！顾小姐！”焦急的男声响起。
  顾酒歌转头，发现从警车上下来的竟然还是个熟人。正是上次一起围剿硕鼠的赵明。
  赵明一下车就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张嘴喊了一声，看到顾酒歌回头，才发现真的是她！他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快步走过来，“顾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那些孩子……”
  “没事。”顾酒歌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她扫了一眼，一共来了五辆警车，一个跳楼的女人，值得出动这么多警力？还是说……其实这些人也知道那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赵明倒是没想着瞒着她，只是看了一眼周围得群众，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个闹着自杀的女人，是个连环杀人犯，我们发现她杀了自己一家，邻居一家，整个小区一下子死了十几个人，都是她下的手，我们找了她好久，才接到消息她在这里闹自杀……”
  顾酒歌了然，这恐怕都是那个女人被附身的时候做的事情，联想到蛇妖的话，想必是她拿了自己的寿命要蛇妖帮她杀了那些人的。
  不过……这和她又没有关系。
  顾酒歌没什么兴趣，淡淡的和赵明说道，“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赵明没拦她，看着她和殷寒书一前一后上车，车子消失在来往的车辆中，身后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老大，那女人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探测器检测到她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了。”
  赵明深深的皱眉，“不可能，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杀那十几个人？去请云霄道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