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34算计的家人(一更)
作者:鱼家小胖      更新:2023-04-07 03:12      字数:5899
  “汤圆如果赤果果的站在你面前你会有想法?”
  汤圆?
  “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就打个比喻,南宫艳对于我,与汤圆和你无异。”
  “……”傅馨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如蝇在喉。
  窗外景色变幻,来不及就被飞驰的车子抛到后面,消失不见。
  傅馨蕊突然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感动中带着伤感。
  傅馨蕊将头重新依靠在程昊天肩膀上,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你怎么那么傻,喜欢我一定会很累吧?”
  “人活着不就是个累吗?学生累着学业,就业累着生计,这个世界上唯一舒服的怕就是长眠于地下的那堆白骨了。”
  程昊天边说边把玩着傅馨蕊的双手,仿佛刚才那句话并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傅馨蕊盯着两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一时间有些语塞,胸腔内有股莫名的酸楚慢慢上涌“为什么是我?”
  她承认有副较好的皮囊,可这一切跟南宫艳比起来,气质差,优点少,唯一仅剩的那点长相也被南宫艳甜美的笑容抹杀掉。
  这样的两个人,若换作她是男人,她也会选择南宫艳吧。
  那如女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你会喜欢你个面具?”
  “面具?”
  “除了身体什么都是假的。”
  “……”傅馨蕊嘴角微抽,“你这个嘴也太狠毒了吧。”
  “五岁的时候南宫艳就开始手徒蟒蛇,九岁开始宰杀家犬,到了十几岁双手就布满了血腥,就这样的一个女人,你会喜欢?”
  傅馨蕊努力回想着自己的童年,当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挺彪悍的,可跟外表柔弱的南宫艳比起来,她绝对属于淑女类。
  “她家里人都知道吗?”
  这么病态,要是家里人知道了应该会送到她医院去好好检查一番吧。
  十几岁就双手布满血腥?
  傅馨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南宫艳会是在怎样的心态下生存的。
  “南宫上品有意这样培养她的女儿,外表心善,内在蛇蝎。”程昊天不悦地撇撇嘴“不说她了,倒胃口。”
  傅馨蕊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好像真的有点如鹰在喉。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南宫爵哪儿去了?南宫艳邀请我们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场,他可是南宫莉计划里的主角呢。”
  “呵呵~我猜想着,说不定被南宫艳安排在某个温柔乡里呢。”
  傅馨蕊听完“啧啧”地摇了摇头“你说南宫艳真是个了不起的军师,不但将薛灵芸嫁给了你大哥,还把林婉儿丢给自己的三哥,这剩余价值都用完了,是不是就该丢弃了?”
  想到薛灵芸结婚当晚的场景,傅馨蕊有些不忍。
  “你说薛灵芸将来的命运会是怎样?那晚你大哥坚持就跟疯了似的,我看着薛灵芸的身体可比之前差的太多,南宫艳这个时候把她丢给你大哥你说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程昊天把玩着傅馨蕊的双手,抬着每根手指细细的观察着“回头让厨房给你炖些牛肉。”
  “牛肉?”傅馨蕊疑惑地重复着程昊天的话,静静地陷入沉思。
  这牛肉跟薛灵芸有什么关系?
  牛,勤劳、朴实?
  “你是说南宫艳想让傅馨蕊感动你大哥?可不对呀,她为什么要感动你大哥,他无权无势,不应该不是吗?”
  “嗯~确实”程昊天放下傅馨蕊的手,嘴角含着笑,缓缓地闭上眼“所以牛肉是给你吃的。”
  “……”
  傅馨蕊一噎。
  感情她分析了半天一句都没有在点子上。
  傅馨蕊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将头转向窗外。
  树的摇荡,不知道是风的吹拂还是车的高速。
  *
  南宫府
  南宫莉在傅馨蕊离开之后就有些心慌,避开了所有人躲到南宫爵的庭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来这里,或许潜意识里还是轻信了傅馨蕊的话。
  也或许只是过来验证一下,仅此而已。
  南宫莉深吸一口气,猫着步,慢慢的靠近南宫爵的房间,越靠近心脏跳动的越快。
  房间里突然传出大声的呻吟声吓了南宫莉一跳。
  南宫莉拍了拍胸口稳了稳心智,轻呼一口气。
  脸颊越来越红润。
  一个女生听着如此放浪的喊叫声着实有点难为情。
  南宫莉转身慌乱地逃离,一口气跑出了南宫爵的庭院,双手用力拍了拍越来越红润的脸颊。
  热的令她有些窒息。
  “莉莉?你怎么在这儿?”南宫艳看了眼南宫莉的身后,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嗔怪道“若是想男人了就去找程昊轩去三哥那里爬墙跟算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胡说什么呢?”南宫莉嗔了她一眼“我只不过是找三哥有点事,谁知道青天白日的他就关门坐着那么不要脸的事。”
  “呵呵~呦~你还害羞了,这男人和女人不就点事,日后你跟程昊轩结了婚也是必不可少的。”南宫艳收回目光牵起南宫莉的手往自己的庭院走着“不过你要答应姐姐,在你们成亲之前一定不要跨越那道鸿沟知道嘛?”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女子婚前不能逾越,那……”
  “呵呵~为什么还要安排薛灵芸和林婉儿是嘛?”南宫艳笑着看了下四周,没有急于回答她,而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在园子里跑了起来。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进了南宫艳的院子,相视一笑。
  南宫艳从柜子里掏出一块儿毛巾递给南宫莉。
  一块儿发了黄的手绢上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莉”字。
  南宫莉一惊,盯着那块熟悉而陌生的手帕久久不能回神。
  “还得它吗?”南宫艳笑着拉起南宫莉的手,两个人坐到了床边的沙发上“那是我刚学刺绣的时候给你绣的专属手绢,你那时候宝贝的不得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长大,慢慢地变老,有些兴趣喜好也都变得不再一样。
  我们变得陌生,变得不理解,有时候甚至遗忘了我们曾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南宫艳笑着将南宫莉耳边的碎发捋了捋“还记得小的时候你总是贪玩,每次你怕被爸爸打,最后都是我帮您抗下了罪责。
  爸爸也是狠心,每次都罚的特别重,有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就这个手绢帮我擦汗,鼓励我,让我挺住。”
  “别说了,别说了,姐姐你别说了。”
  南宫莉眼角的泪水越积越多。
  多的她都不敢抬头,仿佛只要轻轻一眨眼,泪水就会决堤。
  南宫艳自嘲地笑了笑“好,姐姐不说了,莉莉不喜欢听,姐姐就再也不说了。”
  “砰”的一声。
  南宫艳的话音刚落,南宫莉就双膝跪地,双手紧紧地握住南宫艳的手泣不成声“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该不相信你,不该轻信傅馨蕊那个坏女人的话。”
  “傅馨蕊?”南宫艳惊讶地看着南宫莉“咱们姐妹之间的事跟她又有关系。”
  “是她,她告诉我,您一直都在利用我,还说三哥哥和昊轩哥哥两个人情投意合,刚刚是我鬼迷了心智所以才会去三哥哥院子里一探究竟。
  姐姐,您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轻信了他人的胡言乱语。”
  南宫艳一怔,盯着南宫莉的双眸,见她不像撒谎,眼角的里蓄满的泪水越积越多“莉莉你怎么那么糊涂,你难道忘了自己姓南宫,跟我们一样都是南宫家的后人吗?
  她傅馨蕊只不过用了小小的离心术你就中了计,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南宫艳委屈的将头转向一侧,缓缓地闭上双眼,泪水划过脸颊,汇集到某一点。
  “姐姐,您说的对,我们是南宫家的孩子,我们一起长大,你怎么会骗我。”
  “好了,你出去吧,我有点累了。”
  “姐姐,我不走,傅馨蕊如此离间我们,我们决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不放过又能怎样?现如今她是程昊天捧在手心里的宝。”南宫艳轻叹一声“你我都知道天的脾气,连晓晓阿姨都不放在心里,又怎么会在乎我们的感受,把他惹急了最后吃苦的还是我们。”
  “那我们就各样他们两个人,让他们两个心生猜忌。”
  “猜忌?”
  “对,猜忌,你忘了灵芸还在皇室,那可是我们的人。”
  “那又如何,薛灵芸对于他们两个人就如同隐形人,有与无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现在薛灵芸被大哥哥折磨的那么惨,去找傅馨蕊诉苦不是很正常的嘛。”
  “诉苦又能说明什么?只要傅馨蕊不见,到时候你仍旧无计可施。”
  “我们就是要让她不见。”
  “你是说……”
  南宫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走向窗边,推开窗,看着渐渐黑沉下来的窗外“瞧这天气,最近怕是要来场大雨了。”
  大雨?~
  南宫艳就势看向窗外,嘴角边的弧度慢慢上扬。
  *
  南宫爵房间里。
  南宫爵收回手里的蜡烛,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身上落下的梅花真丑,我看着大哥哥在薛灵芸身上留下的就很独特,你说是不是我的方向和手腕力度不对,要不我们再换个地方试试。”
  “三,三少爷,您,您听婉儿一句话。”
  南宫爵随手将第二百一十一个蜡烛丢进了垃圾桶里。
  脑中不断地搜索着记忆里的梅花图。
  片片的蜡油滴落,低垂在薛灵芸身上,美极了。
  可在看他手中的梅花图案,不是红肿,就是烧焦。
  南宫爵嫌弃地捂着鼻子,以此掩盖住林婉儿身上的烧焦味。
  “说呀~爷等着呢。”
  “婉儿觉得可能不是爷的问题,也许是婉儿的原因,婉儿皮糙肉厚的不适合做这么美的画圈。”
  南宫爵听了林婉儿的话喜上眉梢,兴奋地拍了拍双手“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婉儿有个提议,爷何不在傅馨蕊身上尝试一下,她从小与薛灵芸一起长大,想必肤质应该差别不会太大。”
  “傅馨蕊?”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
  “可她是程昊天的女人,那人喜怒无常的,一个闹不好,脑袋可能就得搬家。”
  “爷,您可以找艳小姐帮忙,只要能跟傅馨蕊独处,没有了程昊天,说不定她乐于与您一起畅游了陌生的欢愉里呢?”
  “哈哈~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说完南宫爵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扔下赤果果的林婉儿独自一人站在大厅里,转身回了床上休息去了。
  那边沉沉的睡去,嘴角边那抹嘲讽的笑容仍旧明显。
  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想要借他的手除去傅馨蕊,她们做梦。
  反正他是玩困了,也累了,至于她怎么离开,如何像南宫艳告状那都是她的事。
  不久,房间门被重重关上。
  南宫爵微眯着双眼打量了下房间里的东西,沙发上他买回来的粗布沙发垫垫子没有了。
  南宫爵笑着摸出枕头下的枕头按下了快捷键“1”,“我的好妹妹最近可能又要有动作了。”
  “哈哈~她真是不安分,又想把傅馨蕊配给谁?都被二哥玩过了的女人,想想都恶心。”
  “那我呢?在我心里呢?”
  “哼~一顶变了色的帽子,最近我们先不要见面了,我觉得他们可能看了什么,这样如果他们有任何动作你配合就是,反正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你还真是舍得我啊~”
  “你不也在享受着,对了,上次跟你说完大哥的手法之后,我最近就研究了下,回头那天得了空我们一起切磋一下。”
  “再说吧,今天在那个林婉儿身上做的太失败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蜡烛。”
  “哈哈~那你快点休息吧,我去二哥那里瞧瞧。”
  南宫爵挂断了电话,浅浅地勾了勾唇,随意地按了按手机屏幕“发送成功”映入他的眼帘。
  南宫爵笑着将手机重新塞回枕头下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
  林婉儿红肿着身体赤果果的站在南宫艳面前,几块零碎地遮羞布慵懒地挂在她的身上。
  南宫艳拿着手里的书籍半天没有反动一页,难得好心情的打趣道“你这是被打劫了?还是投怀送抱去了?”
  “艳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我可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勾引的爵少爷呀。”
  早在傅馨蕊他们进门之前南宫艳就让林婉儿去勾引南宫爵。
  一切只是有备无患。
  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会碰上傅馨蕊将事实告诉南宫莉那个蠢货。
  她那个妹妹一向都是胸大无脑,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竟然真的被傅馨蕊的几句话说都动去了南宫爵的庭院。
  三哥还真是给力,正好那个时候玩性大发。
  南宫艳浅浅地勾着唇“所以你勾引成功了?”
  “您看看我这身上都快被三爷熏成炭烤乳猪了。”
  “哈哈~炭烤乳猪?我瞧着倒像是一朵朵梅花瓣。”
  “艳小姐您真是慧眼呀,三爷还嫌他梅花瓣图案。”
  “呵呵~”南宫艳失笑“我三哥怎么会有如此雅兴。”
  “听说是从程擎琛那里收到的启发,不过艳小姐放心我已经向爵少爷推举了傅馨蕊。”
  “呵~所以你觉得我三哥会那么蠢?”
  “……”林婉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我三哥不蠢,怎么会听出来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在再他面前耍小聪明了。”
  “艳小姐说的是。”林婉儿低着头,恭敬地应了声。
  停顿了会,将心里琢磨了好多天的话说出了口“艳小姐来椰岛也有段时日了,我也有点想家了,我想回去看看家里人。”
  “回家?是想回去嫁给石鹭洋。”
  “艳小姐~”
  “行了,你的好我都记着呢,程昊轩不是还单着嘛,回头我会想办法让你嫁给他。”
  “程昊轩?”林婉儿一喜“莉小姐不是一直都喜欢着他吗?”
  “哼~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南宫艳轻睨了她一眼,将双眼重新回到了书上。
  投入到了书的海洋里。
  静静地品读着。
  南宫艳对于书的痴迷确实无人能及,她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投入到书的海洋里。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静。
  林婉儿起身,退出了房间。
  微风阵阵吹动着身上的碎布条。
  南宫艳的狠她一直都知道。
  她一直以为南宫家会是南宫艳的软肋。
  现在看来,在她南宫艳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软肋这一说,有的只是利益,只要能够对方能够成为她的助力,她就无所不用。
  一旦无用,立刻抛弃,哪怕对方是她的血脉姐妹。
  呵呵~
  南宫莉呀南宫莉,此生怕是没机会嫁给程昊轩了。
  *
  傍晚。
  程昊天抱着沉睡的傅馨蕊回到了别院。
  在庭院门口与等候多时的程昊轩不期而遇。
  程昊轩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怀表“吃您顿晚餐可真难呀。”
  “那就滚去林晓晓的别院去。”
  “别~去她那儿多没劲儿。”程昊轩收起怀表,轻轻“咳”声,学着林晓晓的声音尖着嗓子说道“都多大了?女朋友呢?孩子呢?一个都没有,还好意思来我这里吃饭?死鬼,给你死开~”
  “噗~咳咳咳~”傅馨蕊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程昊轩这幅腔调的说话声,喷笑的举了举手“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说话的。”
  “哼~别以为跟了我大哥,你就是我大嫂了,在椰岛人民心里你不过就是我大哥暖床的工具罢了。”
  傅馨蕊喷笑“你这幅模样我可认为你是在吃醋吗?”
  “呵~呵呵~二哥,你的不管管你的女人吗?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哼~与其关心你的女人倒不如关心关心你的自己的”男人“。”程昊天斜睨了程昊轩一眼“听说最近又跟林婉儿打的火热,别回头头顶光又变了色。”
  程昊天说完,手下力度浅浅地掐了下傅馨蕊,听到耳边传来的痛呼,满意地勾了勾唇,低头轻咬了下傅馨蕊的耳唇。
  绕过程昊轩就准备回屋。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竟然当着他的面跟程昊轩说了那么多话,莫名的让程昊天觉得不爽。
  不想,刚走几步就被程昊轩拦住。
  程昊轩嬉皮笑脸地伸着胳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二哥,别着急走呀,自从大哥结了婚我们还没去好好的为他庆祝一番,难得今天我们都有空不如去大哥那里吃饭如何?”
  程昊天不语,危险地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程昊轩“我劝你最好别动大哥的歪心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啧啧~二哥你这可就偏心都了,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跟大哥可是天扰之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