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白小糖吓得两只手都在发抖：“那、那当然不能理解了……元麟，你不能……那种事情一定、一定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
  “这不是还有点脑子吗？”
  元麟在她纯情偶像剧式的发言下嘴角弧度渐深，他丢开这大奶兔的两只前爪往后退了一步，往后一步斜着坐到了白小糖的床尾，从兜里掏出烟来衔上一支，点燃。
  “哪有那么多狗屁理解，不想干就把他们全部踹翻——你要心甘情愿就当我没说。”
  白小糖抿了抿唇，好似没了聊天欲望似的低下了头去，可就在元麟以为她哑口无言的时候才听她小声辩解：“我没有心甘情愿。”
  还是值日那件事，之后白小糖才知道，原本那天后座的女孩交给她的值日任务，是王以翔随手扔给她的。
  而那天原本应该和王以翔值日的另一个同学在第二天就拿这件事去找他打趣，王以翔这才发现了班上还有这么一号逆来顺受的小绵羊。
  不同于不好接近也不轻易动手的元麟，王以翔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打架厉害，一言不合就动拳头，班上这群人大部分都是普通初中升上来的，哪儿见过这种疯狗，对元麟的惧怕还处于理论阶段，对王以翔的倒是已经搬上了实践层面。
  但欺负这件事嘛，只要不被欺负的是自己就好。
  甚至有白小糖这么一号人能吸引住疯狗的注意力也挺好的，这代表疯狗放在他们身上的注意力就会变少。
  而事实也确实就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样，王以翔原本行事方式是班上随机抓壮丁，就看谁倒霉，自从有了白小糖这个小倒霉蛋，根本就懒得再去刁难其他人，甚至偶尔还会用白小糖去做回好人。
  很快的，白小糖是个公用的工具人的事情就在整个班级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谁都没有提过，但只要有事都会下意识地唤出那个名字。
  “白小糖。”
  元麟突然开口，吓得正在回忆中的白小糖猛地回到现实：“怎么了？”
  “今天太晚了，我懒得回去了。”
  抽完烟的少年随手把烟蒂在空气中扬起一个抛物线丢进了垃圾桶，
  “在你这挤一晚上，你没意见吧？”
  “……”
  白小糖是想说有意见来着，但元麟已经在她床上躺下了，双眸微垂看起来挺累的样子。
  她默默地凑上前去：“那你还要洗澡吗？”
  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不洗了，懒。”
  然后白小糖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洗澡，开门前又听床上的人说：“还是洗一个吧，刚才好像沾上那群狗逼的血了。”
  “……”
  这就是不良少年的日常吗。
  为了不吵醒屋子里的老人，俩人跟做贼似的轮流洗了个澡，然后又像前一天夜里似的并肩躺在了白小糖那张老旧的小木床上。
  这小木床也离谱，关节都老的不行了，元麟往上光躺着还好，稍微转个身就吱呀吱呀的哀嚎个不停。
  元麟嫌吵，躺上去把手往脑袋下一枕就懒得动了，过了一会儿白小糖都已经昏昏欲睡了才又想到一个问题：
  “元麟……”
  “嗯。”
  小女孩子的声音因为困倦显得格外黏糯。
  “要是……要是那些地痞也不敢和你正面对抗，就一直打游击怎么办啊？”白小糖除去担心元麟受伤之外也很担心这一点，毕竟那些地痞之前一直采取这种战术，还真就无往不利。
  “那就打。”
  少年白天在教室睡了一天现在倒是一点儿不困，声音清冽明晰。
  他说完又侧眸看了一眼已经困得半眯起眼来的大奶兔：
  “正好你奶子我还没看够。”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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