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医生[快穿] 完结+番外_146
作者:苏冬至      更新:2023-04-10 07:45      字数:1959
  更多的怪物从地下钻出,他挥剑干脆利落,在冰天雪地里飞掠,眼神凌厉,轮廓英俊的脸上染上了污浊的血液,就像收割生命的玉面杀手。
  当他再次悬停在半空时,地下已经没有怪物再冒出来,亡灵队伍的微光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漫天雪地之中,仅剩下一道孤寂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三次元课程比较多,对断更感到抱歉qaq
  第67章妖僧到此一游11
  白泽抬头望向那座被劈开的大雪山,毫不犹豫地飞身过去。
  越靠近山脉,风雪的阻力越大,那股红光越明亮,直到站在裂缝的边沿,他才发现下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幽深,裂缝很大,两边是裸露的岩石,上方结了一层透明的薄冰,不时有碎石和冰块往下方跌落,却从来没有跌落在地的回声传来。
  红光的源头就在裂缝深处。
  忽然,一股掺糅着辛辣与腐烂的味道在空中弥散,同时,几道带着深深恶意的锐利罡风从背后狠狠袭来。
  白泽看起来毫无察觉,却在罡风迫近时以看不见的速度按住岩石侧身躲开,对方的速度也很快,匕首一样的罡风紧紧跟在他身后,岩石的碎裂声在耳边炸开,碎石纷飞,割破了他的衣袍。
  但他没有再给对方偷袭的机会,几团火焰脱手而出,像有生命一般飞窜,追击对方。
  与此同时,他利落翻身,从容地落在上方的岩石上,看向被火焰缠住的东西。
  那是一只悬浮在半空中的恐怖怪物,比他斩杀过的那些还要高大两倍,张开的大嘴里满是尖锐的獠牙,奇长的手臂上血脉喷张,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发,眼睛发着仇恨的绿光。
  它的肩上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人”剃着光头,脸已经开始腐烂了,脸颊到脖子一片血肉模糊,尚且完好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桀骜,魔气滔天。
  白泽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人”的眉眼十分熟悉,片刻后终于想了起来——这“人”竟然是安容的同门师兄,法号“安宁”。
  在安容的记忆里,这位师兄一直沉默寡言,与世无争,因为身体不好,一直独来独往,是一身落落无尘的妙僧,如今安宁却容貌尽毁,一身煞气,显然是堕魔了。
  安宁已经认不出他了,伸出苍白至极的手,在空中虚虚一晃,几团灰雾从他指尖冒出,射向白泽抛出的火焰,凝聚在一起,试图包围住火焰。
  但白泽的符火太凶了,那些灰雾刚触碰上火焰,火焰就爆涨成原来的两倍大小,直接把它们给吞了。
  安宁脚下的那只怪物智商好像比较低,张开巨大的嘴巴吞了两团火焰,它打了一个饱嗝,吐出一口黑烟,然而不过一会儿,它的肚子就越涨越大,它捧住自己的肚子,瞪大了绿色的眼睛,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身躯就被火焰撑爆了。
  恶臭的血液在半空中炸开,它的残肢顺着山坡滚落,不一会儿就化作黑雾消散。
  安宁往虚空中一抓,手心出倏地长出一柄迸发着黑气的锡杖,他持杖利落一挥,携着罡风的黑雾瞬间扑灭了剩下的火焰。
  他满脸戾气,握住锡杖往虚空中重重一砸,一股无形的力量辐射向四周,与此同时,风声越来越紧,夹着冰雹的雪从天而降,整座山都随之震颤,大量的黑色怪物从结冰的山坡下钻出,幽绿的眼睛在暴风雪中闪烁着凶恶的光,就像饥饿的狼群。
  白泽脸色漠然地扫了一眼那些怪物,握紧手中的剑,将剑锋横扫而出,烈火破开风雪,把所有黑色怪物清扫一空。
  忽然,雪山的震动越来越激烈,白泽往四周望去,只见那些冰棱覆盖的速度越来越快,山下那些没被雪山波及的小树丛已经被冰雪冻住了,那些冰棱就像披着白色盔甲的士兵,势如破竹地侵略、吞噬着世界。
  安宁翘起唇角,眼眸变成了血红色,他就这样看着白泽,忽然张开双手,疯狂地大笑起来:“法阵已经启动了。”
  “你看这个世界变得多干净,我要让天下为我陪葬!”
  安宁脸上腐烂得越来越快,面容扭曲,看起来狰狞且可怖,然而下一刻,他被白泽扼住咽喉,狠狠撞在了峭壁上,火焰从白泽的掌心迸发而出,灼烧着他的脖子,但他仍旧疯狂的笑着,睁着妖异的红眸看着白泽,发出破碎的声音:“时间…快到了…哈哈哈…一起去死吧…”
  “疯子。”白泽冷声道,“你一个人去死吧。”
  这是小雪豹和小狐狸生活的世界,他绝对不允许它被毁灭掉。
  白泽眼神一暗,比这漫天冰封更加冰冷,蓦地收紧手指,一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纯粹炽烈的火焰瞬间锁住了安宁的身体。
  在烈焰的灼烧下,安宁化作一团魔气,不一会儿就被火焰吞噬殆尽。
  峭壁上长出了一小片黑色的曼珠沙华,又在严寒中迅速枯萎。
  白泽收回手,再次看向深渊,他的脸色变得极苍白,握剑的手已经只剩下白骨,眼神却越发锐利。
  他抿了抿唇角,毅然决然地跃下深渊。
  雪山的震动很强,碎石哗哗的往下坠,他一边灵活闪躲一边往下飞去,越往下,寒冷更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结冰,越往下,缝隙也越大,当他进到了雪山的内部后,空间也越发宽敞,四周都结着厚厚的冰,反射着那股红色的光,像是另类的钟乳石景观,危险且漂亮。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顺着这条裂缝直接通向地狱或者地心时,他看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