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叫了起来，“不要再说了，全都他妈的放…”
  屁字到了嘴边，当美女面，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我想到炮哥有屁就放那句话，我干脆一气之下骂了出来，“放屁！放他妈的狗屁！”
  大概没想到我如此粗俗，顾小小吓了一跳，禁不住摇了摇头。然后，她好像想到什么，对我说：“我刚才看你签名了，我相信协议上你的名字不是你签的，协议应该是假的。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的话，那么，我哥和嫂子为什么合伙欺骗你呢。对你也太残忍了吧，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吧。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所以，陈阳你是不是过去做过对不住我哥哥的事情啊。”
  “顾小小，你能不能先别一口一个嫂子。毕竟，我和黄怡佳在法律上是夫妻关系…”
  “哦，对不住，太对不住了。”不等我说完，顾小小就赶紧抱歉，“我一直把黄怡佳当嫂子看的，她和我哥的儿子都三岁了。好了，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叫黄怡佳嫂子了。毕竟，对你不礼貌…”
  说着，顾小小拿起酒瓶子把自己酒杯斟满看，“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把酒喝了。”
  说完，她把杯子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看的一呆，想不到这个活泼的年轻女老师还挺豪爽。
  “好了，说吧。你到底怎么得罪过我哥哥？”只见顾小小把酒杯放下，杏眼瞪看着我，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无语。
  我得罪顾如水？
  毛啊。
  我和他虽然是高中同学，但几乎没有交集好不好。
  当我把我的解释说给顾小小听时，她沉默了，她半天没有说话。
  在顾小小沉默的这空，之前的许多疑问，在这一瞬间，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顾小小对我儿子那么好呢，又是带他吃西餐，又是为他报名学围棋。可以肯定，给儿子买高档耐克鞋的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就是顾如水。
  怪不得每当我对这些事问黄怡佳时，黄怡佳佯装不知或故作不以为然呢。弄了半天，顾如水、顾小小和黄怡佳早就串通好了呀。
  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的傻屌吗，恐怕没有吧。把人家的儿子当成自己儿子，辛辛苦苦养到三岁，如果不是顾小小对我说这些话，不给我协议看的话，我他妈还被蒙在鼓里，还被蒙在鼓里呀。
  这时，我忽然想起昨晚黄怡佳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干家庭主妇时间不会太长，两年，两年后你就自由了”。
  这句话啥意思呢。
  从假协议上看，我对孩子的抚养时间是十四年。等孩子年满十四岁后，我就拿到他妈的所谓的另外那50%的合聚德拍卖行股份。
  为什么不是十岁、十八岁？而是十四岁？
  这里面肯定有特殊原因。
  这个且不管。从昨晚黄怡佳说的话分析，孩子两年之后，好像和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太奇怪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顾小小忽然神色一正，很认真地对我说，“陈阳，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你先答应。”
  我无语。
  “你不答应我就不说。”
  见顾小小撒娇的样子，我只好说：“好吧。我答应。”
  “拉钩。”顾小小把手指头伸了过来。
  我无奈地摇下头，和她拉了一下勾。
  “其实，我求你的事很简单。那就是…你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江曼。”
  我一怔，“江曼？”
  “是的。你知道吗，江曼是江海洋的女儿，她是我哥哥的夫人。”
  我暗暗摇头。黄怡佳是我老婆，顾小小竟然一口一个嫂子，而江曼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嫂子，她却不叫嫂子，而是直呼其名江曼。从这个细节上看得出，顾小小和江曼关系不怎么样。
  “让我不告诉江曼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为什么今晚的事不能让江曼知道？”我心里暗笑，告诉江曼？毛啊，我连江曼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会告诉她？
  “因为…”
  顾小小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了，不过，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然后压低声音，“陈阳，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江曼很厉害，我哥怕她。如果被江曼知道我哥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不会放过我哥的，也不会放过孩子的。”
  我愣了一下。江曼不放过顾如水可以理解，但，不放过孩子怎么回事？
  虽然我知道儿子不是我的，是顾如水的，但毕竟把孩子拉扯到三岁，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一听江曼不会放过孩子，我不禁吓了一跳。
  我问顾小小时，顾小小的回答出乎我意外。
  顾小小说：“我哥和江曼结婚后，江曼一直没有怀孕。江海洋很着急，他指望上门女婿给他江家留后代呢，江曼不怀孕，他能不着急吗。于是，江老头就请医学专家对女儿和女婿进行专业检查，结果让江海洋很沮丧…”
  “专家对江海洋说，问题出在他女儿身上。于是，江海洋不惜资金，把国内国外顶尖医学专家找来为女儿诊断，各种处方都试过了，中医西医全都试过了，可是，没用，江曼就是怀不上…”
  “在这种情况下，江曼对我哥管得尤其紧，她本身是个醋坛子，她特别担心我哥找别的女人。所以…”
  “所以，如果江曼知道你哥在外面有女人，并且孩子都已经三岁的时候，她一定会发疯的，对不对？”
  “你说的不错。”
  “江曼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爹，江海洋会马上让江曼和顾如水离婚，并且把顾如水赶出宁华房地产公司，顾如水将会变得一无所有。对不对？”
  “是。”顾小小脸色微变，“我哥的一番努力将前功尽弃，这是最让我担心的。所以，我才请求你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的。”
  我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悠悠吸了一口，不慌不忙问顾小小，“既然你害怕这件事被江曼知道，你为什么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