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拜年礼物走了老远，温庭晏才道：“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戴这挂坠的。”
  余晓惊讶道：“啊？你以为我刚才说的全是假话啊，我没那么厉害，可以说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
  “是吗？”温庭晏眉头微皱。
  “说实话啊，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边。但是吧，阿姨说了我和她未来儿媳妇是一样的，那我不得给她面子的吗？我也就是面对我们家那三个人的时候有些嚣张，但对别的人我可好着呢。只要别人不为难我们，我们也把面子给足了，那不是很好嘛？”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这样懂事了？”温庭晏忍不住抚上余晓的脑袋。
  “哼！我明明一直这样的。只是，我眼里容不得让我难受的沙子，但别的沙子……只要不会让我难受、也不会让我爱的人难受，我都可以当做没看到的。”
  温庭晏嗯了声，说道：“是啊，就是这样，成年人了，没必要总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那确实。”
  温庭晏与余晓到杨绍文家时，他和师母正在顶楼整理盆栽。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家也在大扫除。
  师母朝他们挥挥手，说道：“你们在楼下走，你老师马上就下去。”
  “好。”
  温庭晏对余晓说道：“我们先进屋。往年都是我一个人来给老师和师母拜年，他们家孩子在国外，过年也就他们两人在家。”
  两人才进屋，就看到杨绍文慌里慌张地跑下楼。他甩了甩手，说道：“大扫除，家里乱，你们别介意啊。哎呀，你师母把茶具都放哪去了，也不怕客人过来。”
  如今温庭晏松口要出国了，杨绍文看余晓也没那么讨厌了。况且温庭晏都觉得非她不可了，他再不满那就是消磨两人的师徒情谊。
  温庭晏说道：“老师，你也别忙了，我们就坐一会。家里事情还很多，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这不行。就要过年了，你们来家里连水都喝不上一口，说不过去。你们坐着，坐着吧，我去去就来。”
  杨绍文说完，就转身去厨房找茶具了。
  温庭晏帮着将余晓脖子上的围巾给解了，说道：“我们先坐。老师就这样，总爱拉着来家里的人喝茶。”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杨老师，我来拜年了。”
  温庭晏将外套和余晓的围巾挂到衣架上后，才转身看向门外，来人果然是夏晚星。他与夏晚星点点头，说道：“小夏老师，真巧。”
  “啊，原来是温老师。这位是？”
  “我爱人，余晓。”
  夏晚星激动道：“啊，恭喜恭喜，原来你就是温老师的爱人啊。好漂亮，和温老师说得简直一模一样。”
  温庭晏大方地介绍，余晓也大方应下。她与夏晚星笑了笑，说道：“谢谢。夏老师，你也过来拜年啊？”
  夏晚星摇摇头，不好意思道：“不，不是，我是代表系里来给杨老师送过年的礼物，老师之前说这两天不大有空来着。”
  “哎，你师母非把茶具藏到橱柜里，每次都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