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除合约
作者:
锦瑟 更新:2023-04-11 21:47 字数:4158
景宇轩暴怒的火气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激不起任何波澜,安然悠悠睁开眼,平静的看着景宇轩,“我累了,想睡会儿。”
景宇轩看着疲惫的安然终是没有忍心拽起来,景宇轩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安然,转身离开。
安然听到关门声,用被子直接把自己蒙起来,一声声压抑的抽泣声从被子里溢出来,安然咬着被子,泪水浸湿头下的枕巾,最终实在忍不住,彻底嚎啕大哭,一声盖过一声的哭泣,就像是刀一刀一刀割在门外的景宇轩身上。
景宇轩想起他和安然的第一次,他清楚的记得她的惊慌失措,宛如折翼的天使,一直到设计图被盗,后来知道自己冤枉了她,但是碍于棠嫣父亲的面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还有他们的孩子!他欠安然的太多了……
景宇轩攥紧拳头冲进安然的病房,直接把被子掀起来,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安然,像是被人遗弃的宠物,“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安然看见去而复返的景宇轩,又听到耳边的讥讽声,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到景宇轩身上,连打带咬,“混蛋,混蛋,你这个混蛋,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才这么小,你还我的孩子……”
安然疯了一样撕咬着景宇轩,像是受伤的小兽在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景宇轩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凭安然撕打。
最终安然累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双手抱膝,静静的坐在病床上。
景宇轩看着这个样子的安然,心口一股闷气。他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还以为她可以像之前一样平静,原来都是装的。
景宇轩就这么陪着安然坐着,一直到被一声急促的铃声打断。
安然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姐,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你把我一个人扔到机场就这么算了!我就知道,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成你弟弟!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安康刺耳的讨伐声和隐约的谩骂声让安然一阵皱眉。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安康在电话里继续对着安然大呼小叫。
“安康,不是你想的那样。”安然实在没法想象,自己的弟弟不问缘由上来对自己就是一番责骂。
可他还在不停追问,“那是什么?你难道就那么蠢,连我刚说的话你也记不住吗!”
“……”
就在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景宇轩直接抢过电话,“你姐在医院!”
接着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
安然对于景宇轩的自作主张,一阵皱眉,不过看着再也没有打过来的电话,也松了一口气。
景宇轩看着安然自从哭完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没吃一点东西,最后兀自转身,往食堂走去。要是传出去,堂堂景天集团的总裁为了一个女人买饭,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安然丝毫不理会景宇轩去干嘛,静静的呆在床上,不吵不闹,忽然安然被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声音吵起来,安然仿佛听见母亲的声音,但是好像又不像,最后耐不住好奇,下床往外走去。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母亲,竟然还带着安康,不过被景宇轩的保镖拦下来了。
“我说你个看门狗,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啊?那是我女儿,我女儿你知不知道!”安氏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连安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里不准许任何人进出,还请自重!”保镖丝毫不为所动。
“我呸!你个什么玩意儿!”安氏转过头就想硬冲没想到恰巧看到站在门边上的安然,眼里看着安然竟然在门边上看着自己出糗却不来帮自己,眼里的厌恶和嫌弃一闪而过。
“女儿,安然,是我啊,妈妈,妈妈!”安氏冲着安然挥手,安康也不甘落后,趁着安氏拖住保镖的空隙。直接钻进去,跑到安然身边,“姐,没想到你住的这么好啊!”
小小年纪眼睛里闪着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算计和幽暗。
“你们怎么来了?”安然看着还在外面插科打诨的母亲,一阵烦躁。
“姐,我听见你在医院着急的不得了,真的,我发誓!”安康在安然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终究安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偏过头看着保镖,“你们放她进来吧!”
“这……”保镖一副为难的样子,拿起口袋中的电话。
“嗯嗯,好……没问题……”保镖毕恭毕敬的放下电话。
“请。”保镖松开拦着安氏的手。
“哼,我告诉你们,我女儿那可是未来的总裁夫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安氏整了整刚才弄皱的衣服,皮笑肉不笑的端着廉价的果篮,笑吟吟的往安然身边走过来,“安然,让妈妈好好看看,哎呦喂。这都瘦成什么样了!”
说罢安氏就往病房里走过去,看着安然住的vip病房两眼放光。
安然走到安氏面前,“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拿走爸爸下葬的钱,还把家里唯一的房子变卖!”
“哎呦喂,人都已经死了,哪里那么多事,更何况,活人用钱的地方不比他一个死人用的多?给他那么多钱,你那个死鬼老爹也用不了啊!”安氏煞有其事的冲着安然吼道。
“那你就拿走爸爸的下葬钱吗?连死人的钱你都忍心花吗?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爸爸待你不薄啊!”安然站在自己母亲面前看着和自己三分像的女人,不敢置信。
“哎呀,我不都说了嘛!这笔钱我有大用!”安氏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然,随即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简直丧心病狂!”安然怒急攻心,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脸色涨红,“你……”
安然眼前一黑直接往后面躺去。
忽然跌进一个怀抱里,安然慢慢的缓过神来,看着抱着自己的景宇轩脸色难看到冰点。
第二十五章安然的悲哀
安氏看见景宇轩进来,一身不菲的西装让安氏心里的欲望越发扩大。眼珠子一转,佯怒道,“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女婿啊!”
景宇轩:“……”
安氏看景宇轩没有打断,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把女儿交给你,是让你好好疼着的,不是让你把她整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
安氏感受到屋里的压力越来越大,心里虽然一阵打鼓,但是一点也不怕,刚才看着就刚才对着安然的宝贝儿程度,景宇轩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安氏是聪明的。
“哎哎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安氏看着眼前的景宇轩,说实话也没有多大把握。
景宇轩直到安置好安然,转头静静的看着安氏,眼里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淡漠冰冷,让安氏浑身一颤,景宇轩偏过头拿起桌子上的支票,随手写下五十万,直接递给安氏。
安氏一本正经的接过来眼里一瞬间的怔鄂,随即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又不是……为了……为了钱!我是担心,我家……安然!”
安氏心底发虚,眼里一阵闪烁。
景宇轩看着贪得无厌的安氏,眼里慢慢积聚起嫌恶和鄙夷,最后又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刷刷又写下五十万,直接扔到安氏脚底下,安氏屁颠屁颠的捡起来,“那个,安然,妈妈先走了哈,你和景先生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句话安氏带着旁边一直站着的安康。直接往外面跑出去,隐约还能听见,“妈,你怎么不再多要点啊?”
“你个傻孩子,你知道这些已经多少吗?”
“……”
直到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安然才慢慢松下身子来,刚才的一幕幕就像是古代的刑法烙在安然胸前。呵,安然自嘲一笑,就在刚才她居然以为母亲是真的对她有一点点关心……
“安然,你活的还真是可悲!”景宇轩最看不得眼前女人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这会让他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而他景宇轩是牢牢把握所有,决不允许任何东西发生脱离他的掌控。
“是啊,我确实很可悲。景宇轩这都是拜你所赐,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吧!”安然抬头认真的祈求眼前的男人。
景宇轩听到这句话,真的想把眼前的女人脑子里掰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是这么倔。
“不可能!”
景宇轩甩下这句话,直接把门拽开,摔了个震天响。
正在赶过来的池城听到这句话当场吓在原地,看了看站在窗台边上的景宇轩,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往前,“老大,景秀山的项目已经完事了,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景宇轩听到池城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良久。
“把棠嫣带到训练基地走一圈,好好让她体会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儿!”景宇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池城看着景宇轩眼里的杀意,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可以让老大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池城慢慢退下去。
夜凉如水,几缕凉风吹散景宇轩周围一圈一圈的烟雾,夜晚的颜色更加显得景宇轩犹如地狱的撒旦,他所站立的地方开出一朵朵黑色的妖姬花。
此时,安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嗒”地一声,门开了。
景宇轩走进病房,就看见三米宽的病床上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山丘。
眼里的冰寒化作绕指柔,景宇轩慢慢走到病床上直接合衣把安然搂紧怀里,直到鼻翼间充满安然的甜香才慢慢入睡。
安然听见耳边响起规律的呼吸声,眼神复杂的看着身边的景宇轩,终是没有叫醒他。安然静静的呆在景宇轩怀里,没想到睡意真的袭来,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最终躺在景宇轩怀里睡着。
殊不知,在安然睡着不久后,景宇轩忽然动了动,眼眸闪过一道挣扎的光,最后直接冲进浴室,出来后亲了一下安然的额头老老实实的抱着安然,不敢乱动。
第二天。
安然感觉到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感觉,委屈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身灰白色睡袍半开的景宇轩醒了一大半,“你怎么会在这?”
安然直接往后一滚,直接把被子也给完全滚到自己身上。安然再抬眸一看,脸刷一下子就红透了,眼神乱飘,“你这个暴露狂!”
景宇轩难得看到安然的娇态,忽然心情一阵大好,看着安然羞红的脸颊,起了调弄的心思。
“这就暴露了,我还有更暴露的你要不要看?”说罢景宇轩直接把身上的浴袍扯下来,露出大片的胸肌和人鱼线。
帅!
这是安然第一感觉,自问她看过的男人也不少,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绝对有骄傲的资本。
“夫人,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景宇轩调笑道。
“你不要……不要胡说!”安然扔下手里紧紧攥着的被子,手忙脚乱的跑到卫生间洗漱。
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的错愕,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含春,巧目盼兮,真的是她吗?
安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仿佛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的东西,慢慢踱步出来。
发现卧室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铃铃铃……”
“喂。”
“姐,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安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让安然心里咯噔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安然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
“姐救救我吧,他们要一百万,否则就剁了我,求你,救救我吧!”安康在电话里悲切的哭诉。
“一百万?”安然一怔,她去哪里去找一百万啊。
“姐,啊啊,不要,放开我,姐姐……”
“嘟嘟嘟……”
“安康,安康……”安然听到挂断的声音,双脚无力的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