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飞雪见小芳走了出来，而且挺有姿色的样子，对着文心武好像还很亲热的样子，不由有些不高兴，走过来，搂住了文心武的胳膊，搞得文心武一愣，“飞雪，你想干什么？”
  “我、我担心你啊！”靳飞雪嘟着嘴说道。
  “好了，没事，我打电话给莫局，这里还有一个大人物！”文心武拨通了莫建勇的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小芳识趣地到厨房收拾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靳飞雪问道。
  “这个事情一言难尽，你还记得我当初在沙城二中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事情吗？现在新到职校，这边的事情可能比那边更复杂，牵涉的更多。”文心武没有想让靳飞雪知道更多。
  “你到这边来当校长，那原来的学校呢？”
  “暂时都是兼着的，谁也不知道局里怎么安排的，我都说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还不是派你来冲锋陷阵了，出了事情他们负责不？”靳飞雪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了，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自然是要服从分配的。”文心武扭了扭腰肢，现在才发现浑身都疼。
  “牛志鹏这几个家伙，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靳飞雪有些心疼地说道。
  文心武摆了摆手：“他们有他们的难处，我想着他们都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几个人把我往死里整，估计我也早就趴下了。”
  “你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瞎说，我好汉难敌四手，再加上喝了酒，有些力气使不出来。”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莫建勇带着人进来了，莫建勇看了一眼靳飞雪，不由愣了一下，他见过几次了。
  文心武还是做了介绍，这是沙城实验学校食堂的承包者靳飞雪。
  莫建勇点了点头，然后问文心武怎么回事？
  文心武把莫建勇拉到一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然后指了指里面，说这个齐云高还在里面。
  “齐云高？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文心武本来不想把牛志鹏几个说出来的，但是为了把所有的事情理清楚，还是说了出来，并不姓杜的副参谋长的事情也告诉给了莫建勇。
  莫建勇点了点头，“看来现在的根源就在这个杜辉的身上了，也不知道林局和何书记怎么汇报的。”
  “行了，这些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我走了！”临走的时候，文心武还告诉莫建勇，这个碧玺台的小芳好像和齐云高很熟悉，可以问一问她。
  莫建勇点了点头。
  文心武带着靳飞雪回到了职校，一路上，文心武把职校食堂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他是想告诉靳飞雪，职校的情况可能比原来的沙城二中更加复杂，要想清楚做还是不做。
  靳飞雪幽怨的眼神看了文心武一眼，还像是在责怪他对自己不够了解，我靳大小姐何尝怕过谁？尤其是和你文心武在一起。
  到了会议室，职校的班子成员加上李志军、靳飞雪，开会的议题就是靳飞雪接管食堂的事情。
  “职校的食堂已经三天没有开饭了，明天起必须开饭，恢复食堂的供应。我刚从教育局回来，现在如果要按照正规的程序，考察、招标根本已经来不及，我去教育局做了一个汇报，江局对我们的这种做法是支持的，所以我在这里，召开我们班子成员开个会，李志军同志列席参加，想看看大家的意思。”文心武开门见山。
  林芳瑜不由多看了靳飞雪几眼，然后说道：“食堂是一个大问题，不过既然沙城实验是靳总来做的，又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可以放心，我认为可以直接让她来做这个食堂，不过，要做出有关承诺，而且合同不能签死，达不到要求，随时可能走人。”
  苏健也点了点头：“这个还是要说清楚，这个是一个过渡阶段，我们可以确定为半年，或者一年，这个半年或者一年后，再举行正规的招标，我们不保证再这次招标中靳总能够中标，这样的话，靳总你能够答应吗？”
  这个条件有些苛刻，等于是你干了半年或者一年，你稳定下来了，然后就举行招标，你还不保证我这个干了半年或者一年的的承包商中标。
  所有的眼光都投向了靳飞雪。
  靳飞雪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但我要声明一点，我之所以接受这个条件不是因为看中了这个食堂能够赚多少钱，而是因为这个职校的校长是文心武，没有文心武，你们给我再多的条件我也不做！”靳飞雪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下所有的眼光又都转向了文心武，文心武不由干咳了几声：“靳总，这是在开会，在决定我们食堂的问题，虽然我们之前有过合作，我们也是朋友，但是工作是工作，朋友归朋友！”
  “不，我就是这样说了，不会更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靳飞雪没有半点收回去的意思。
  文心武皱了一下眉头，平时这样开开玩笑，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并没有半点好处啊。
  “咳咳，”谭建国干咳了几声：“我来说一下我的看法，我们是学校，是国家办的学校，不是哪一个人的学校，所以学校的事情还是要依照程序来做事情。以前的食堂不管怎么样？他的程序是合法的，如果我们就这样草率地定了靳总来做这个食堂，哪怕做得再好，程序也是不合法的，出了问题谁负责？”
  “谭校长看来是闻臭气，吃臭饭习惯了，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谭校长不需要吃臭饭，最多也是闻闻臭气而已。”文心武笑道：“按照谭校长的意思合乎程序的哪怕是错的也可以，不合乎程序哪怕是对的也不行？”
  “你，这会议还要不要人说话，还要不要说不同意见了？”谭建国不由老脸一红。
  “说，可以说！言无不尽吗？我也不过是顺着谭校长的话说的，请继续。”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对这样来定这个食堂的承包者持保留意见。”谭建国撂出了一句话。
  “好，其他人的意见呢？”文心武又问道。
  “我同意先过度，按照苏校长所说的。”单继伟说道。
  “好，那就这样定了，先让靳总的公司过渡，靳总，明天最迟晚上必须要供应饭菜。过渡期为一年，一年后重新开标，到那时欢迎靳总来投标。”文心武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