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久违(1)
作者:远月      更新:2023-04-15 17:38      字数:1980
  钱长鸣离开之后,我派人去打听楚合欢的情况,想不到这家伙还真盘下了不少秦家铺子,说得确切一点,那是楚家的产业,秦家对西凌真的那么忠心吗?
  冷凌风冷脸几天之后,终于按捺不住想跑去找小欢,他说实在受不了,明知那女人不喜欢他,但似乎已经习惯她在身边了,一头半个月不见,心里憋得慌。
  其实我一直很犹豫,楚合欢声名狼藉的过去我很了解,有时我在想,楚合欢是心中始终惦记着秦剑不肯嫁冷凌风,还是因为觉得年少荒唐,觉得配不上他?如果冷凌风知道她的过去,会不会还是这般心思待她?
  我就是前车之鉴,因为年少时与秦厉的一段过去,让龙七耿耿于怀,不惜第二天休妻来报复我,就算骂我为荡妇,也不能缓解他对我的怨恨,她当年那些不堪的传言,如果被冷凌风知道,他会如何?
  我不想等楚合欢决心抛弃所有顾虑下嫁冷凌风的时候,冷凌风才休妻再娶,如此她就被休弃两次,这沉重的打击会将她整个人击垮。
  “她十六岁才来到凉州,你对她过去的十五年是否了解?”我捧起一杯茶,装着若无其事地问冷凌风。
  “嗯,你放心,虽然她十六岁才来凉州,但身份并不可疑,她在益州被人追杀的时候,我已经去查了她的底细,说真的关于她的传闻,与我认识的她相差甚远,后来我亲自上了一趟她住的地方,想不到她在当地还挺有名,至今酒楼茶肆的说书人,还在兴致勃勃说着她当年的劣迹。”
  “但说书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重重,我将说有说书人聚在一起,狠狠揍了一顿,才知道全被人收买了,说的全不是事实,她年少时是有些飞扬跋扈,欺欺霸霸,最让人愤恨的还喜欢当街轻薄男子,但本质不坏,没有阵中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年受尽冤枉诋毁,几乎是行乞这般来到我们凉州,我心疼她。”
  “她十六岁才来凉州,她之前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我故意问冷凌风,听到我的话,冷凌风沉默了好一会。
  “嗯,是有心上人,她苦苦追求了一个男子几年,在十五岁那年嫁给了他,我心里难受气堵了好久,因为她这般爱过另一个男人。”
  “那你——”我抬头看着他,有点迟疑地问。
  “我还是想娶她。”他答,声音不大,但却依然坚定,我悬起的心重重落了下来。
  “那冷老爷子会不会介意——”
  “她的过去我跟我爹说过了,他说娶的是小欢丫头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过去,只要我自己不介意就好,他没有什么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心潮起伏很大,小欢丫头比我幸运多了。
  龙七,如果当日肯信任我,很多事情会改写,但各人有各人的命,勉强不来,也羡慕不得。
  “小欢许是因为这段过去,不肯接受你,毕竟这事是心底最痛的创伤,这次你去德州,跟她坦言这事吧,该下手就下手了,别磨磨蹭蹭,让人看着不痛快,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听到我的话,冷凌风笑了,他说他一直想下手,他说他一直很痛快,是那女人磨磨蹭蹭,让他从来没有痛快过。
  冷凌风离开之后,我心倒生出期盼,我们楚家好久没真正的喜事了,我出嫁那不算,就等着她嫁冷凌风了。
  外面的局势依然乱得一塌糊涂,不久有消息传来,闽城之战,秦厉的大哥秦天战死,头颅被敌军悬挂在城墙之上,直到现在,秦厉对我的恶毒攻击,依然让我难以释怀,想起还是恨得牙痒痒的,但听到他哥哥去世,我心里并不好受,因为失去哥哥这种锥心的痛,我尝过。
  我记得秦厉曾说过,他的哥哥虽然只是军中一个先锋,但却是运筹帷幄,掌握兵权的那一个,如今他败了,军权落在谁人的手呢?是公孙家的公孙琛吗?
  公孙家已经够显赫了,西天翼如此多疑的人,不可能会让公孙家势力过于庞大的,果然不久之后,有消息说公孙琛叛敌卖国,公孙家被揭发出一桩又一桩大罪,皇后公孙雅被赐毒酒,公孙家收押天牢,牵连九族。
  伴君如伴虎就是这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公孙家是树大招风了,但行刑当天,天牢的公孙一家竟然不翼而飞,就连看管天牢狱卒也不见了,仔细搜查,才发现每一个天牢都有机关,机关打开,有一条通道,想不到这公孙家还真厉害,竟然这样也逃了,西天翼估计气得脸都白了吧,我有点幸灾乐祸。
  接下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冷凌风回来了,隐隐听到他要成亲的好消息,因为好事者发现他跟他爹正在选购婚嫁用品,看他一脸春色,就知道新娘子是小欢,我极羡慕又宽慰,无论怎样,小欢幸福出嫁,哥哥也可安心了。
  我们凉州虽然没有战火硝烟,但外面局势那么乱,也弄得人心惶惶,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发现有船竟然偷偷运送银石出凉州,从截获这艘船看来,我们凉州应该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银矿,这难道是楚合欢口中另一个私矿?
  运送银石的船,无论外形、构造都与冷家的船一模一样,就连船头也挂着一个冷字,如果当日不是我心血来潮循海,他们就顺利将银石运出去了,还真是狡猾得很。
  经过一番调查,让我震惊的是,这银矿至少已经存在将近四年了,竟然瞒过了所有的人,还真是不简单,从时间推断,刚好是我哥哥去世那年,我猜测有可能这银矿刚发现不久,我哥哥就去世了,这还来不及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