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凶险
作者:
远月 更新:2023-04-15 17:39 字数:2035
“皇上,你是北国最英明神武的皇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自小流落民间,吃尽苦头,毫不容易有皇上垂怜,娶我为妻,今日才第一次见皇上,心中欢喜,皇上怎么这般对臣妾,痛啊。”我凄凄惨惨地说道,果然手中的鞭子停了下来,但是我的身体被那尖针戳了无数小孔,鲜血直流,痛的钻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充满了醉意,充斥在他身体的是浓郁得不行的酒味,我第一次这般讨厌酒,讨厌这种味道。
“朕好久都没有喝那么多了,朕这辈子喝的酒都没有今天多,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李双鸿这个狗贼在我身边,我睡不安寝,吃不安乐,连醉酒都不敢,因为我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二十五年了,足足二十无年了,今天李鸿这个老贼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我等了二十五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笑声尖利而恐怖,充满了仇恨,听得我毛骨悚然。
他居然叫我爹做老贼,我爹死了他竟然这般——有一股气在心中升腾,在体内奔腾叫嚣,我爹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吧?可怜我爹对皇室忠心耿耿,却不曾想到——
“啪——”他笑得尽兴,又一鞭子朝我卷来,我惨叫出声,听到我的叫声,他似乎显得更加兴奋。
“我的好贤妃,你——你——再耐心等等,朕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许是兴奋,他的脸红得异样,眼角堆起深深的皱纹。
“一会跟血淋淋的贤妃欢爱,滋味一定大好。”他的眼神充满了邪恶,像极一只准备享用美食的野兽,我是怕到了极点,我抬头看着天空,小姐你在哪?小姐救我,小姐救我呀。
他一鞭一鞭朝我打来,我终于痛晕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肉,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而这个老男人正用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那舌头如蛇的鲜红信子,我浑身颤栗。
他的舌头沿着我的脖子一直往下,说不出的恶心,不能这样下去,不能这样。
“皇上让臣妾亲自侍侯你,臣妾在民间学了一个法子,一定让皇上毕生难忘,先是……”我用上青楼女子那种淫荡的声音,靡靡之音暂时将他的心神吸附,多亏这些年做小尾巴跟随小姐出入青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更柔更媚,说了一个又一个法子,极近诱惑之能事,那一刻我已经忘记了羞涩,只想勾起这老男人的兴致,躲过这场灾难。
“皇上,你想不想试试?”我柔媚地说。
“想不到李双鸿养出这样的女儿,他在地狱看着我跟他的女儿这般,他一定很尽兴,哈哈哈——”这死男人,双目发出红光,充满欲望,显然兴致被勾了起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皇,宫中的女人都是一些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应该从来没有女子与他这般,所以他越听越兴奋,本来通红的脸更是红的出血,手开始向我松绑,一副急迫的样子。
“皇上,你先躺下来,闭上眼睛,让臣妾带你去极乐之地。”我娇媚地说道,他果然依言躺了下来,目光迸射兴奋的光。
“皇上,要想得到极致的快乐,就得听话闭上眼睛。”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折了一根细长的树枝,轻轻挠着他的胸膛,一边往下走,但走得急,不小心碰到一小石块,发出声音,他猛得睁开眼睛,当发现我逃走,他整个人暴怒得如一个小狮子。
“你这个女人,果然像李双鸿老贼这边狡诈,你竟然赶骗我?”我在阶梯的转角被他抓住,他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呼吸渐渐困难,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可怕,我的手胡乱地晃动着,如果他没有醉酒,估计他会考虑我身后整个护龙司,不敢对我太糟糕,但他现在就是一个酒鬼。
就在我差点没气的时候,我的手竟然摸到了一个匕首,那时我想也没想,往他的后背狠狠插去,这一刀用尽了我身上所有力气,他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皇上——”手中的带血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地。
“你——你——你——”他的声音阴毒狠辣,似乎在说做鬼也不放过我,他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但很快整个人就没了声息,他死了,我杀了人,还是杀了皇上,我的手抖着,但那一刻我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只是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接下来我会面临什么结局。
怎么这里有匕首?我记得来时并没有呀,我猛地抬头,往身旁黑压压的大树看去,就在这时,我对上了一双亮如繁星的眸子,被我发现,他没有显出半丝慌乱。
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月光如水,透过树梢,落在他的脸上,俊朗的眉,挺直的鼻梁,整个人完美得无懈可击。
这一刻的他,静默无语,似自盘古开天辟地之际,他就静立在这里,是这样的怡然,似一座天然高山,一棵千年青松,静静伫立这里看着日夜星辰,夕照暮霭,是那样的自得。
“你杀人了。”他性感的唇瓣微微一扬,朝我一笑,那笑暖得如冬日午后的阳光,但在这样的一个场面下,显得异常诡异,因为此刻的我身无寸缕,而地上又躺着北帝的尸体。
恐惧过后,我猛然醒悟,我此时是身无寸缕,站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我低叫一声,忙用双手护住了身体,但这身体似乎两手护不过来。
“青楼妓女,还装什么清高。”他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一抹厌恶的神色,估计我刚才勾引北帝的淫荡样让他误会了,但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无暇向他解释,强烈的羞涩感,让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下去,好在衣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