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开光。”
  林凡笑了笑：“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
  他在说话间，已经催动丹田，开始流转紫气。
  随着紫气的涌入，被他双掌夹在手心的手镯，顿时青光大作。
  于素心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神奇景象。
  郑悦同样神情凝固，一脸不可思议，仔细看着林凡的双手，小臂等部位，全然没发现一丝破绽。
  郑悦的脑海中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手可以发光？
  不！
  一定是魔术之类的手段，只需要一个很小的灯泡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郑悦自小不信鬼神，所以只是这样解释。
  于素心则不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凡的双手。
  圆形的翡翠手镯，此时好似一个光环，清晰可见。
  这绝对不是什么障眼法之类的手段！
  眼前的林大师是真有法力！
  于素心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看着林凡的目光中满是敬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材质不同的缘故，郑悦的翡翠手镯很能吸收紫气，足足吸了一分钟，它才满足。
  林凡睁开眼睛，分开双手。
  翡翠手镯静静地躺在手心里，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辉。
  林凡没想到的是，效果居然这么好，他连忙把左手盖上，直到几十秒后，上面的光芒暗淡下去，这才递给郑悦。
  “给。”
  “还不谢谢林大师！”
  于素心的语气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对林凡顶礼膜拜。
  郑悦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镯，一眼看上去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莫名就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谢谢。”
  郑悦道了声谢。
  “客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林凡笑道。
  于素心抓着林凡的胳膊，激动道：“林大师，多谢您的善举，阿弥陀佛，愿菩萨保佑您一生平安，多吉多福。”
  “妈，人家不信佛。”
  郑悦欢喜地把手镯戴回自己洁白的皓腕上，故意和母亲唱反调。
  “就你多嘴！”
  于素心恶狠狠地说道。
  “小凡，吃饱了没？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肯定累了。”
  郑悦生怕母亲送林凡大礼。
  “吃饱了。”
  林凡点点头，站了起来。
  “阿姨，多谢您的款待，您做的饭和我嫂子做的一样好吃。”
  于素心笑得很开心，她听女儿说过，林凡只有一个寡妇嫂子相伴，这算是难得的夸奖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大门出去，郑悦闷闷不乐地走在前面。
  林凡和她不熟，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的凹凸上时，连忙偏过头不敢多看。
  “对不起，我妈就是那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郑悦心情低落，视线漫无目的，落在远处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上。
  “没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迷蒙的夜色中，林凡欲言又止。
  郑悦转过身，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
  林凡挠了挠头，犹豫片刻，又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要是说，你母亲根本不信佛，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
  郑悦吃惊不小，顿时张大小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如果是为了让我面子上好看，或者是想安慰我，大可不必如此。”
  郑悦从记事起，印象中就是母亲求神拜佛，日复一日，从无间断。
  “我妈就是我妈，无论她信不信佛，都是我妈。”
  郑悦的语气很坚定，向林凡投去幽怨的目光。
  “是我多嘴了。”
  林凡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一个外人，或许真的是孟浪了。
  郑悦见他表情不像作假，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你真的想知道？”
  林凡谨慎了许多。
  于素心隐瞒了这么久，肯定有着自己的苦衷，他越俎代庖说出来，可能会好心办坏事。
  “说！”
  郑悦提高了音量。
  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吊了起来，林凡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林凡四下张望几眼，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只是自作主张，说出自己的发现，出我口，入你耳，这件事就和我没关系了。”
  “嗯。”
  郑悦点点头：“你那来的这么多废话？”
  “令堂在提及佛祖，邀请我谈论玄学的时候，样子看上去很兴奋是不是？”
  林凡问道。
  “是呀，她就这么一个爱好。”
  郑悦心中不满，这不废话么！
  “她是装的。”
  林凡认真道：“这么说或许不正确，怎么形容呢？”
  他挠了挠头：“应该说，连她自己也以为是真的，但是……心是骗不了人的。”
  说话间，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郑悦顿时愣住，神情中满是不解。
  “还有，令堂在念佛号的时候，有个特殊的习惯。”
  林凡回忆着于素心嘴唇的动作：“她应该是在默念，保佑我女儿。”
  “你说什么？”
  郑悦的身子猛然一颤。
  “从我观察的结果来看。”
  林凡看着郑悦的眼睛说道：“在令堂心里，你远比什么佛法玄学重要，如果让她做一个选择，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郑悦久久失神，她回想起小时候，大房二房当面羞辱母亲，而母亲总是忍气吞声，说什么：只要潜心佛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许多许多的回忆，好似潮水涌入她的脑海。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她曾经在心中恨过母亲。
  恨母亲软弱无能，恨母亲逆来顺受。
  而现在林凡突然说，母亲根本就不信佛！
  母亲每次呼喊佛号的时候，后面都会默默的加一句：保佑我女儿！
  郑悦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久久无言。
  母亲这样做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是的，母亲只想让女儿好好活下去。
  大房和二房的心思及其恶毒，一旦母亲表现出争权夺利的趋势，任何阴谋诡计都有可能立刻上演。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不受父亲待见，在母亲眼中只是一件小事。
  “你先让我冷静冷静。”
  郑悦连连摆手，思绪很是凌乱。
  从小根深蒂固的东西，突然被全部推翻，让她的脑海中乱糟糟的。
  林凡能理解她的心情，默默地站着一旁，等待她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