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也得小心才行，我就怕他们突然觉得绑架卫浩不如绑架你。”
  “放心吧，有石助理在呢。”庄蔚然笑着说道，“你还是好好做事情吧，赶紧办完案子，这都快要十月份了你还没有回来呢。”
  “老婆，你等着，我办完案子就回家。”
  庄蔚然放下手机，摇着头，继续看着论文。卫浩的论文他验算了好几次，没什么错误。卫浩目前还没有投稿，对于论文格式之类的，庄蔚然并不担心。卫浩也不是第一次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他知道论文格式究竟该怎么写。
  钱明章进入办公室，看向庄蔚然说道，“教授，我听说卫浩回学校来住了？”
  “对。”庄蔚然轻轻点着头，“你最近看着点卫浩，别让他到处乱走，李建明正在办一个案子。估计会有人想要报复。”
  “教授你呢？”
  “我有石助理，比卫浩安全多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家的独栋别墅，看上去很幽静，好像没什么人。可是他相信，肯定是受到保护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估计他还不知道。军方和国安就开始动手，庄蔚然一点也不害怕那群人想要对他动手。军方一害怕，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解解压。
  “但是，教授您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钱明章推着镜框，“既然对方都敢这么嚣张，估计是有点疯了。”
  “是啊。”庄蔚然表示赞同，“我估计对方确实有点发疯了。”
  “行了，你们先做着事情，我去周主任的办公室一趟。”
  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来到周主任办公室门前，大门是敞开的，庄蔚然敲着门，听见里面沉声说道，“进来！”
  庄蔚然走进办公室，对周主任说道，“周主任。”
  “庄教授今天还知道要来办公室啊。”周主任笑眯眯的说道，“稀客啊！”
  “周主任，您又生气了不是？”
  “哪里哪里，我哪敢生庄教授的气，您可是我们龙城大学的宝贝。”周主任一边倒着水一边递给庄蔚然，旁边的学生小心翼翼的写着课题，都不敢往这边看，生怕教授把怒火洒在自己身上。
  这几天周主任没有少在办公室里怒骂庄教授，说什么庄教授课题一直不动手之类的。反正说话不好听就是了，可是当庄教授真的出现时，教授反而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前几天在办公室里骂庄教授的人不是他。
  学生们还是能够想通的。庄教授就是这么个脾气，做学术课题速度是很快，但是偷懒起来好几个月都不会做课题，就像是拖延症患者似的。按道理来说，庄教授的速度可以说是数学界解开猜想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可是周主任还是觉得庄教授太慢了。大概是因为庄教授这几个月都没有做课题的原因吧！
  “周主任。”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来呢就是想要给您说一下，这学期的课程大部分都是要让梁明和卫浩去上的。对了，卫浩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什么事情？”
  “他解开了阿廷猜想，应该会在今年之内做学术报告会，在我这里读直博。”
  “什么！”周主任失声的吼了一声，桌子被他拍得震天响，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桌面上，用力的说道，“卫浩解开阿廷猜想？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摊开手，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正在验算呢，验算了好几次，没有错误，确实解开了。”
  “您觉得如何？”
  “我看看，稍后我会用邮件的方式发给您。”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您觉得他能凭借阿廷猜想能够在我这里读直博吗？”
  周主任打量着庄蔚然，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吧，庄蔚然你觉得他能够在你这里读直博吗？”
  “周主任觉得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他在谁那里读直博都没有问题。”
  “我也一样。”庄蔚然摊开手说道，“既然没有问题，周主任我就先把电子邮件发过来。”
  “对了。”周主任好奇的说道，“直博的话……你给他的课题是？”
  “克拉梅尔猜想。”庄蔚然轻笑着，“周主任不是之前就知道吗？”
  “还真给他这个课题？”周主任人都傻了，克拉梅尔猜想可不是阿廷猜想这么好做的。之前阿廷猜想，卫浩还能借着庄蔚然解开周氏猜想的一些思路和解答过程整合一下，解开阿廷猜想。克拉梅尔猜想本质上和阿廷猜想就不一样，尽管都是数论问题。但是难度大不少，让卫浩做这个课题，恐怕这个天才少年都要延毕。
  不可能人人都是庄蔚然这种做千禧年大奖难题只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完成的怪物，卫浩再天才，也是有个限度的。
  “真的。”庄蔚然看着周主任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周主任您是觉得他在五年的时间内不能完成这个课题？”
  “这可是一个足够让他获得菲尔茨奖的课题，如果他真的能够解开的话，我相信他是可以获得菲尔茨奖的。”
  “也不是不信，就是……你是不是把你的学生逼得太紧了？”
  “会吗？”庄蔚然摇着头，“我觉得还好吧，周主任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你的课题呢？什么时候开始？”
  “十月份之后吧，我争取过年之前做出来。”背对着周主任，他挥了挥手，看上去很是潇洒。
  周主任喃喃自语，“争取过年前做出来，不愧是数学皇帝啊！”
  “看什么看？”周主任转过头看向学生，“老老实实做你们的课题。”
  学生不敢说话，埋着头做着课题。
  …………
  “你说，我们绑架卫耀阳那位男老婆如何？”老大坐在椅子上，看向下面的秘书。
  秘书是个年轻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第403章 结果
  怎么样？他觉得不怎么样！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要绑架庄蔚然。
  庄蔚然这个位置，别说是绑架，恐怕连靠近都是不容易的。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老大脸色狠辣的说道，“就算是去死，我也让那群警察不安生！”
  “老大。”秘书缓缓地说道，“您想要绑架卫耀阳的夫人想法确实很好，也确实不会让他很安生，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老大是一个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的小混子，也就是因为头脑灵活，再加上总喜欢推别人背锅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估计也是千度不了卫耀阳的老婆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他现在是想要给老大解释一下，他们别说是绑架了，就算是靠近卫耀阳的老婆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或许……我们根本靠近不了卫耀阳的老婆。”秘书小声的说道，“我看过他老婆的资料，科学院的院士，之前在灯塔国的时候被fbi和cai监视，这样的人才……恐怕国家会把他好好保护起来，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有接近的机会。”
  “而且就算是接近他，或者是说我们绑架了他……估计刑法会更重。”秘书揉着眉心，“我个人建议，老大我们别去动这位教授。”
  “他的地位很高，我看见网上有评论说，国防那边的新型战机也有他的份儿。”
  “您说我们要是把他给绑架了，军方会不会出动特种部队？”秘书说道这里的时候看向老大。
  老大没有说话，沉默下来。听上去卫耀阳的老婆好像是一个非常了不得，而且也不能惹的人。可是，他想要活命的话，一定要有人质才行。
  想到这里，他轻轻敲着椅子，“真的不能绑架吗？在华国，我们应该可以接近他吧，毕竟华国这么安全。”
  “但是，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绑架他……军方的特种部队来抓我们的话，还有活路吗？”秘书揉着眉心，眼前这位老大大概是初中不好好学习，不太明白科学家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当然他这个层次也接触不到顶级的科学家，就光看庄蔚然千度里面那一大串的荣誉他就知道，这个人是能招惹的。如果招惹了他，军方和警方有没有麻烦他不确定，但是他们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
  或许军方会直接出手，毕竟是参与重大国防研究的科学家。恐怕平时也会有不少人保护他吧，秘书甚至怀疑会不会他周边会有部队直接驻扎保护。
  他们的人大概还没有靠近这位教授，就被军队或者是国安的人给抓住了吧？警方也不用找他们的证据，先上军事法庭吧。
  “老大，绝对不能有绑架他的想法。”秘书直接说道，“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绑架他。”
  “为什么？”老大还是很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不去绑架他，他是卫耀阳的男老婆，又是市局局长的儿子，还是隆庆区分局局长的儿媳，如果我们能绑住他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出国逃命。”
  “老大。”秘书叹息一声，“我不是想要阻止您，但是您要想清楚，恐怕他身边的人不是军方的就是国安的，您确定真的可以把他绑架出来吗？好，就算是我们绑架出来之后呢？他可是科学院的院士，就算您的家人都是国外，华国也会有报复性的行动的。您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他没有事情还好，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手底下的兄弟一不小心，这位教授有什么问题。我们全都得陪葬啊！老大，我们现在想个办法还能出国，千万不能去动那个教授。否则到时候恐怕来围剿我们的不是警方而是军方。”
  “你这么说，卫耀阳的老婆可比他重要多了？”
  “可以这么理解，站在国家的层面上，卫耀阳他的老婆比他重要很多。”
  老大开始骂骂咧咧，“既然不能动他老婆，那我们怎么办？”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秘书沉吟着说道，“恐怕连那个卫浩也不能动，那个卫浩就是卫耀阳他老婆的学生，如果能够找到其他组员的家属来威胁更好一些。”
  老大沉默了下来，没想到绑架一个警察的老婆竟然这么困难，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老大。”秘书继续说道，“要么，我们先……离开龙城吧。”
  “或许，能够找其他关系离开华国。”
  老大沉默了许久的时间，那个高脚杯放在旁边，没有继续喝红酒，大概是感觉到事情的棘手。如果之前他打算用卫耀阳的老婆去威胁他，现在他很郁闷，不能用卫耀阳的老婆，甚至连卫耀阳老婆的学生都不能去威胁。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卫耀阳的老婆真的如秘书所说，他们去绑架基本上等于自寻死路。
  经常和警方打交道没错，他并不想和军方斗智斗勇，不管军方是不是有智有勇，反正他铁定是会死得很难看。
  “先离开龙城再说，我看看能不能混出国。”
  秘书松了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怕老大发疯，真要跑去绑架人家国宝级的教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好在，老大虽然疯，好歹还是能听劝，并没有直接一上来就要让人去绑架。
  疯了一点，但又没有完全疯下去。
  “老大，我先联系一下其他的兄弟，让他们不要在龙城大学乱来。”
  老大轻轻点头，确实如此，如果在龙城大学乱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说不清楚的。尤其是手下的那群人看上去还有些笨。这会儿要是被逮住……估计他们也会被连累。本来警方就一直在查之前的案子，只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很多证据都被掩盖。他们又在龙城大学胡闹，那不得让警方加快速度查他们？
  想到这里，老大给下面的人打电话过去。
  “先别乱动，都回来吧。”
  “老大，我们这都踩好点了……”
  “先回来。”老大是个疯子不假，他也知道，警方在没有证据之前根本不可能抓他。用警方的家属威胁不过也是拖延时间而已，这个事情他也不会出面去做。拖延到他能够出国，警方自然拿他没有办法。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重案组组长的家属不能碰，组员的家属也不能碰。其他的家属，有没有用也不好说。还是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说毁灭人证、物证之类的。
  不管怎么说去找龙城大学的麻烦都是下下策。
  想到这里的时候，老大沉吟着，“别问这么多，你们先回来。”
  “是。”两个小弟挂掉电话之后，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去，原本都已经踩点好了。没想到现在又不去抓那个，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回去，就是不知道老大下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老大放下手机之后，沉吟着没有说话。眼神看向前方，眺望着，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老大？”秘书轻轻走过来，老大回转身体，对秘书说道，“你说咱们内部会不会有内鬼？”
  “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现在成立一个重案组，把这么多年的事情全都翻出来了，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对。”
  “老大。”秘书停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有可能有内鬼，但现在事态紧急，内鬼要抓，恐怕要出国避风头。”
  “是啊，出了国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老大坐在老板椅上，闭上双眼，仿佛是在想着事情。
  …………
  “耀阳。”贺睿铭走到卫耀阳的面前，拿着水杯一口就将水给喝完。
  “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睿宁动手？”
  “应该不会。”卫耀阳沉吟着说道，“我给他说了，让他小心一些，况且你也知道他……有人保护，石助理是特种兵出身，之前基本上都在锻炼，应该是没有事情的。更何况国安那边盯得很紧，这群人想要靠近他都难。我猜想，大概他们是想要从学生里面选一个吧。之前卫浩差点就……”
  “是啊。”贺睿铭拧着眉头，“如果是从学生里面挑选一个绑架，睿宁作为教授，肯定是要去救人的，顺便将睿宁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可能从我们其他人的家属中绑架，毕竟我们两人的父亲，他们也绑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