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战修跟战修手下的精兵。
  再使战修跟战修手下的精兵复活，成为战无不胜的亡灵军团。
  对八皇子而言很值。
  至于死去的百姓，总会再有的。
  ……
  黎明破晓。
  裴衍被战修强硬地摁进被子。
  “你睡一会儿，”战修眼睛里爬满了血丝，沙哑着嗓子温声道，“等醒了再……”
  裴衍拉住战修的手。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裴衍说。
  战修猛地僵住。
  裴衍拉着立着的战修坐到床沿边，拉战修大掌的手紧了几分。
  口吻轻快地道：“等吃完早饭后，我就骑马——”
  “你哪儿都不准去！”战修厉声打断裴衍未完的话，强势霸道不容置疑，“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你只有呆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
  战修回扣住裴衍的手：“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我一阵手指头都能把你——”
  “过分了啊，”裴衍自由的右手捂住战修的嘴，“什么叫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我要认真起来你也不是我对手。”
  战修不说话，只冷嗤一声。
  裴衍：“……”
  妈的。
  三天不榨上房揭瓦。
  裴衍捂战修嘴巴的手勾住战修的脖子。
  笑盈盈地：“半年之后，我们在帝都汇合。”
  战修微微一怔，目光深了下去。
  “你说过，”裴衍弯起眼睛，“我有很多秘密，所以我如果真想离开，你拦不住，八皇子这次的礼太大，我们只能备一份更大的礼还给他。”
  战修大掌掐紧裴衍的腰。
  咬牙切齿地问：“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裴衍点头：“知道。”
  低头扫一眼战修某处，裴衍压抑地歪进战修胸膛：“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做你想干的事，可……”
  为了避免八皇子毁掉这个世界，其实……裴衍并不在意八皇子毁掉这个世界。
  裴衍不是好人。
  更没兴趣当救世主。
  可这个世界有战修，有与战修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成千上万的士兵，为了战修跟战修在乎之人，裴衍心甘情愿守护这个世界。
  临近中午。
  裴衍骑着枣红烈马出了阳城。
  “嘶。”裴衍嘴巴一抽一抽地疼。
  被发了狂的某人咬的。
  “保护好自己。”
  “你要敢受伤，我一定饶不了你。”
  “……你真是个混蛋！”
  裴混蛋昼夜兼程一路向西，去到横贯整个封建王朝，孕育无数生灵的大河源头。
  “……主人，”004忍不住担忧，“咱们要不想别的办法……消耗太大了，你很可能……”
  004卡壳。
  本想说裴衍很可能撑不住，可跟着裴衍轮回千万世，004知道裴衍能撑住。
  可会很痛苦。
  会生不如死。
  004终是闭了嘴，它劝不住做了决定的裴衍。
  ……
  裴衍抓紧缰绳，停下马车。
  把马车内存放的噬魂草种子一麻袋一麻袋地搬下车。
  枣红烈马在出阳城不久，就被裴衍放了过去。
  自己这一趟费时费力，带着枣红烈马不方便。
  “呼，呼。”裴衍喘吁吁地坐在装满噬魂草种子的麻袋中，看着眼前小溪潺潺般的大河源头。
  拿起腰间的雪锋划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