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裴衍满脸八卦，“你跟我们队长谈了多久？”
  调转视线，看向面色灰败的莫然，笑嘻嘻地道：“你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我们跟你整天在一起训练，一点都没有发现。”
  宋镜微微一怔，似是不好意思般掩唇低笑：“我跟你们队长——”
  莫然颤声打断：“你别——”
  “队长。”裴衍右手哥俩好地伸到莫然肩膀上，“你要温柔一点，嫂子这么美，你这么大声，吓到嫂子怎么办？”
  莫然张了张嘴，可却说不出话。
  连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听到裴衍朝宋镜道：“嫂子你别介意，我们队长嘴巴笨，不太会说话。”
  宋镜不认同裴衍的话：“你们队长嘴巴才不笨，他每次跟我发信息都……”
  宋镜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却听裴衍莫名其妙地道：“10086。”
  熊猫跟猴子：“……”脑袋拼命往下垂，恨不能钻到车底下。
  莫然：“……”完了，彻底完了。
  唯有宋镜不明白裴衍的意思。
  她问：“什么10086？”
  裴衍微笑着道：“没事，就是刚才10086给我发消息，说我快没话费了，还向我推荐一个新的套餐，”摸出兜里的手机，“我得赶紧充100块话费，不然一会儿该欠费停机了。”
  叮咚——
  莫然手机进入消息。
  莫然愣了一瞬，意识到什么，忙不迭摸出兜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背对宋镜，点开裴衍发来的消息：
  “哥哥，我是你的几号宝宝？”
  莫然如坠冰窖。
  ……
  半小时后。
  车子停下。
  莫然一言不发呆坐在位子上。
  宋镜等了一会儿，见莫然依旧没有动，心中生出几分忐忑。
  知道自己擅作主张，莫然可能会生气，可……宋镜强颜欢笑地扯了下唇角：“哥哥……很生气吗？”
  莫然抬起头，淡淡看了宋镜一眼。
  拉开车门，朝车后座上的熊猫跟猴子道：“你们下去等我。”
  深吸一口气，转向脸上看不出喜怒，没什么表情的裴衍，干巴巴地道：“等我。”
  裴衍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跟在熊猫后面下了车，还贴心地关上车门。
  司机早已溜下了车。
  车内只剩下莫然跟宋镜两人。
  沉默压得宋镜喘不上气，火红的玫瑰重新回到宋镜的怀里。
  她抬起眼睛，撞进莫然充满歉意的眼眸。
  她听到莫然说：“对不起。”
  眼泪上涌，视线变得模糊，宋镜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对不起。”莫然再一次道歉，“你很漂亮，很温柔，可我们不合适，结束吧。”
  宋镜不懂：“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会乖的，我会很乖很乖……”
  莫然笑着摇头：“你没有做错，你也不用很乖，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是我太坏了，辜负了你的真心，配不上你。”
  宋镜陷入了沉默。
  她凝住面前的莫然，冷不丁问：“她是谁？”
  莫然怔住。
  宋镜追问：“让你动心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