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她被他踩在脚下
作者:
君临岚烨 更新:2023-04-19 23:18 字数:2220
“这是……顾风鸣?”
季轻轻掩嘴低呼一声,显然,也认出了画中人。
她心里悚然一惊,果然,这个盒子又跟顾风鸣有关!
见季心妍脸色古怪,像受了极大的惊吓般,这反应……
季轻轻眉头微拧,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或许,那两个盒子的事情,季心妍知道些什么。
更有可能,那两个盒子根本就是送给季心妍的,只不过错放到了她的房间里而已。
季轻轻试探着问:“姐,这画……是顾风鸣的笔触吧?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送给你,而要用这种方式,让不相干的人代送呢?他之前……还有没有送过其他东西给你?”
“别问了,我怎么知道!”
季心妍没好气地道,心里乱糟糟一片。
她厌恶地看了画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般,连忙移开视线,连盒带画扔到季轻轻怀里:“什么顾风鸣不顾风鸣的,我统统不知道!这一定是送错了!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拿出去扔掉!”
季心妍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她想多了,这画根本就不是亚奈送的,只是那个该死的顾风鸣玩的把戏,缠着她不放而已!
她如此告诉着自己,握着拳,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情绪。
“扔掉?”
季轻轻眉头微拧,有些不赞同地道,“如果这是他送给你的毕业礼物的话,扔掉不太好吧。姐,要不我先给你收起来,日后等你心情好一点了再……”
“我说了,拿出去扔掉!”
季心妍烦躁不已,一把抢过画砸在地上。
扭曲着脸,朝季轻轻咆哮:“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拿出去!滚啊!”
暴躁的怒吼一出,大厅里众人像被镇住了般,有一秒钟的寂静。
季心妍这一嗓门,完全破坏了她原先苦苦维持的淑女风范。
周围的宾客反应过来,顿时远离了她几步,睨着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神色中掩不住的讥诮。
“我……”
季心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色红白交错,难看极了。
她像个身穿华服却被人拆穿的小丑般,原形毕露地立在大厅中央,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坑埋进去。
“姐,你没事吧?”
季轻轻担忧地握起季心妍的手臂,轻柔地唤着她。
季心妍像是回魂了般,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一脸担忧的季轻轻,满腔怒意顿时有了发作点,咬牙切齿:“季轻轻!”
都怪她!
都怪这个该死的贱丫头!
季心妍双目喷着火,这事肯定是季轻轻搞的鬼,明知道她跟顾风鸣分手了,还故意拿他的画来恶心她,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该死的贱丫头!
见季心妍那欲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季轻轻脸色苍白,难过地垂下头:“姐,对不起……”
害季心妍在宴会上失控,她也有错。
她不该随意收下陌生人的东西,还大意地当着众人面送进来。
季心妍一向爱惜羽毛,此刻在众人面前丢脸,她肯定恨死自己了。
季轻轻眼底涌上酸涩,深吸一口气,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不然的话,在宴会大厅里落泪,姐姐会更讨厌她的吧?
在季心妍那杀人般的目光下,她捡起地上的画,一声不吭地走出宴会大厅。
夜晚的风吹得脸上一片冰凉。
季轻轻抱着画,站在别墅围墙外的垃圾桶旁,有片刻的踌躇。
她以前听过一个说法,活着的人的肖像画,是不能随意扔掉的,否则会给画中人带来灾祸。
所以,这画究竟是扔,还是不扔呢?
季轻轻眉头紧蹙,犹豫了半晌,还是下不了决心。
一不小心,画掉在了地上,洁白的画布上顿时沾染了灰尘。
“呀!”
季轻轻惊呼一声,急忙蹲下来把画捡起来。
小手捏住画框的一角,刚要把它拿起来,一只黑色男士皮鞋就突然踩了上去。
这鞋皮光锃亮,一尘不染,鞋型优雅中透着锐利,一看就是名牌。
如果,这只鞋不是踩着她细嫩白皙的小手,还恶意地碾磨了几下的话,季轻轻想必会更加夸赞它几句。
手背上的痛感传来,季轻轻闷哼一声,恼怒地抬起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往人手上踩?
下一秒,就撞进了一双带着无限冷意的墨眸里。
这个狼一般的眼神,杀意凛然,极具侵略性,世间少有,一见难忘。
季轻轻几乎立即惊叫起来:“是你!”
她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在季风公司门口差点开车把她撞到的那个!
尽管那会儿,她只看到了一个侧脸,还是一瞬即逝,但她可以确定,就是面前这男人没错!
季轻轻下意识左右望了望,还好,他的车不在附近,这回他撞不到她。
顾川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轻轻,这个害死他弟弟的女人,现在正被他踩在脚下。
他扯唇冷笑,俊美的面容逆着路灯的光,在昏暗夜色中显出一丝妖异和狰狞。
季轻轻的第六感迅速亮起警灯,打心眼里觉得这男人浑身的气息都不太对劲,皮条泽都不及他万分之一的恐怖。
“……”
季轻轻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觉得自己肯定是遇上夜行变态了,默默哀叹一声流年不利,垂下眼睫,试图从他皮鞋底下抽回自己的手。
但顾川华踩得很牢,长腿纹丝不动,季轻轻磨破了手背上的皮,也没能抽回分毫。
电视里说,遇到变态该怎么做来着?
对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示弱,否则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
要遇强则强……遇变态,则比他更变态!
季轻轻忍着痛楚和怯意,眼睛一瞪,怒视着顾川华:“喂,你踩到我了,松开!”
闻言,顾川华墨眉一挑,反而更加重了脚底下的力气,满意地看着季轻轻的小脸变得惨白。
看到季轻轻一只手仍牢牢捏着画的一角,顾川华墨眸微沉:“你刚才不是要扔了它吗,干嘛还要捡起来?”
这里四下无人,这个女人在做戏给谁看?
“谁说我要扔了它?”
季轻轻没好气地道,觉得这男人简直有病,“我只是不小心把它掉到了地上而已,你没看到,我正要捡它起来吗?”
“是嘛。”
顾川华冷笑一声,低头打量着季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