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马柔晓起床的时候有些奇怪，今天早晨，哥哥没有像往常那般叫她起床。
  穿好衣服，马柔晓掀开帘子去洗漱的时候，看见趴在沙发上睡的不省人事的马滔。
  “哥？”
  马柔晓惊讶地跑过去，连叫了好几声马滔都没有反应。
  她心底发慌，伸胳膊推他。
  马滔忽然从沙发上翻到了地上，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抬手抓住了马柔晓伸过来的手。
  “哥！”马柔晓吓了一跳。
  马滔睁开眼睛：“晓晓，哥吓到你了，对不起。”
  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马滔忙松开马柔晓的手道歉。
  马柔晓收回手，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奇怪：“哥，你怎么睡沙发？我刚才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你不会昨天晚上没回来吧？”
  马滔立刻坐起来反驳：“没有！哥怎么可能夜不归宿？”
  “你还没洗漱吧？快去洗，哥帮你准备早餐。”
  他说完不再看晓晓，直接朝厨房跑去。
  马柔晓：……
  为什么她觉得，哥不仅变帅了，还变结实了？
  马滔在厨房捧着凉水泼了泼脸让自己精神些，他扶着水池微微喘着气，忽然想起来，他刚才是跑过来的？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离晓晓起床不到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昏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马滔还记得失去意识前的感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身体内流淌的不像是血液，倒像是尖刺，刮着他全身的骨骼，血肉，肌肤，最后剧痛坠入腹中……
  肚子里像有一只手，在残忍又凶狠地抓着他肚子里的器官拧巴。
  某个部位火烧火燎的疼。
  那种感觉，马滔想起来都会下意识的颤抖。
  一辈子的噩梦！
  马滔收敛心思简单的帮晓晓烙了张饼，又冲了核桃粉。
  晓晓辛苦，家里的核桃粉和麦乳精什么的，他只要有钱就会买些，他一口都不会喝，全留给晓晓，这些东西一个月也花不了不少钱。
  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
  马滔看着见底的核桃粉幽幽叹了口气。
  被薛魔女收拾了之后，他都很久没有接单子了，就剩下看场子的活，但他们几个人不能像以前一样看半场，老板对他们不太满意，他能看出来，老板存了换掉他们的心思。
  马滔眯了眯眼睛，再这样坐吃山空，别说晓晓吃的补品，就连新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买。
  他端着吃的东西摆放在小餐桌上。
  马柔晓刚好洗漱完，拉开椅子坐在马滔对面。
  “哥，你不吃吗？”马柔晓揪了一块饼放在嘴里，边嚼边问。
  “你先吃，吃完去上学，哥先把家里收拾收拾。”
  马滔把筷子递给她，示意她不要用手吃。
  马柔晓俏皮的吐吐舌头，听话的接过来，在马滔转身走了之后将筷子搁在一边，继续用手揪着吃。
  马家的房子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这套房子是马滔去世的父母留给他们兄妹二人的。
  那个时候马滔刚满十岁，而马柔晓不满五岁。
  十岁的马滔抱着五岁的晓晓，发誓，他会代替爸妈好好的照顾妹妹，不会让妹妹受到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