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一句话，让那空姐陡然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朝着林牧气急败坏的喊道。
  “流氓，你还不放手。”
  说罢，左手放开饮料车，握起拳头朝林牧挥去。
  看到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缘无故攻击自己，林牧也不打算再让她。
  “你有病吧。”
  林牧说完， 握住空姐的左后猛然一翻腕，向下一拉，空姐手中吃疼，顾不得挥向林牧的左手，全身朝下一趴。
  随后，林牧借势向前猛然一推，不过，林牧算好力度，这一推也无非是让那空姐向后退一步而已。
  但巧就巧在，那空姐穿的高跟鞋，鞋根正好卡在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猝不及防地被林牧这一推，一时无法抽出腿来后退。
  在重力之下，空姐全身失去重心，一个趔趄，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双腿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之后，在地上岔开。
  这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糗，有多糗。
  林牧看到，也是一惊，暗道自己这力度掌握的很好啊，怎么一下子就把眼前的家伙推了个颜面朝天。
  空姐坐在地上满脸的愤怒和委屈，眼窝里泛着泪花，死死的盯着林牧，浑身气得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哟我去，你还委屈，貌似最委屈的人是我好么？
  周遭是一阵死一样的寂寞，然后突然有人惊呼，更多的是有人在起哄。
  “来人啊，打人啦。”
  “有人欺负女人啦。”
  ……
  起哄和呐喊声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经济舱，把那些休息的人们也惊醒，全部看向这边。
  同时，也惊动了飞机里的其他乘务人员和空姐，纷纷向这边走来。
  林牧自知逃是肯定逃不走了，就这么大的空间，他能逃到哪里去？难道还特么学超人飞么？
  为今之计，就是闹清楚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到底为什么骂自己。
  忽然，林牧感觉自己脸上有点湿漉漉的，用手一摸，看到手上全是血。
  鲜血对于林牧来说，是最为习以为常的东西。
  但他却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流过血了。
  而此刻，却在飞机上，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一巴掌呼出血来，也实在是一种讽刺。
  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两名空姐将地上的女人扶起，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年轻男性乘务人员一把抓住林牧的胳膊，想一下把林牧制服，却又被林牧条件反射的反擒拿抓在手中。
  看到这般情景，一些男性乘客安奈不住心中的侠义之心，纷纷向前声讨，却是一个人都不敢上前。
  “什么情况？”
  一位看似年长的乘务人员走来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打了林牧的空姐愤愤地看着林牧说道。
  “他……他耍流氓！”
  “我靠，真是恶人先告状，我耍流氓，貌似是你先摸了我的脸吧。按道理说，应该是你先耍流氓的好么？
  而且，你这流氓耍的也太狠了，把我脸都耍破了。”
  “你……”那空姐又想扑上来，却被其他人拦住。拦住她的另外两名空姐很是吃力。
  这时，一些男性乘客又开怜香惜玉起来，为那空姐抱打不平。
  “是这小子先动手打人的。”
  “对，我也看到了。”
  ……
  林牧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心中暗骂，这帮孙子，也就仗着你们是普通人，自己无法行凶。
  声讨声越来越多，也是越来越热闹。
  林牧见状干脆不理不睬，看了一眼前面的饮料车，打开一瓶水，独自悠闲自得地喝起来。
  那位年长的乘务人员示意大家先安静。
  还别说，看到乘务长的手势x所有人也开始不再大声宣扬，偶尔有些人在小声议论地看着这边。
  年长乘务人员看着打人的空姐说道。
  “童谣，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名叫童谣的空姐不再挣脱，脸色气的发白，指着林牧喊道。
  “他?他耍流氓。”
  年长乘务人员问完，要看向林牧，却发现林牧喝完水后，正在悠闲自得选着车上的饮料，看看到底哪一种好喝。
  “这位先生，我是这个航班的乘务长，那位乘务人员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乘务长说完，目光审视一般地看着林牧，像是质问。
  反正是冤枉，林牧现在也根本不在乎。他一边挑着车子上的饮料一边说说道。
  “确实属实，的确是有人在耍流氓。”
  所有人一听，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年头坏人的胆子还是大，耍流氓都耍上天来了。”
  ?
  童谣听到林牧承认，更是怒不可遏，对着林牧怒火中烧。
  “那先生?”乘务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牧打断。
  “不过，受害者是我，我被你们飞机上女流氓给耍了，不仅被摸了脸，还挺用力，居然把我这幼嫩的脸而摸破了。你说，该怎么赔吧。”
  林牧的话像一枚炸弹，让整个经济舱炸了窝。
  “我艹，看不过要脸的，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
  “把他抓起来。”
  ?
  声讨之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童谣怒视着林牧，她现在已经稍稍有了一些理智，想再次动手，却也在顾及着自己空姐的身份。
  那乘务长刚听到林牧的话时，也是一愣，不过人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看着林牧的样子和打扮，也不像是个为非作歹的坏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非礼我们乘务员的，是另有所人了。”
  林牧一听，心中大喜，放下手中的饮料，说道。
  “整个飞机上终于有个明白事理的人了。
  不过，有人非礼不非礼她，我不知道，我肯定是被人非礼了。”
  反正事儿也是说不清楚了，林牧也不打算自己能一时半会走得了。
  “无凭无据的，好像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那先生，请你和我来一下。”乘务长将近命令的口吻。
  “行，无所谓，您赶紧调查清楚喽，还我清白，对了还有赔偿。”林牧无所谓。
  “你?”童谣又开始发作。
  “你什么你？占了人家便宜，还颐指气使的，怎么滴吧？”
  “流氓?”
  “你才是！”
  林牧无心打嘴架，却也不能让人一直冤枉。
  就在此时，经济舱和头等舱相接的地方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对着这边喊了一声。
  “臭屁，你在干嘛。”
  林牧一听，心知是秦格韵听到喧闹后过来看到自己，于是急忙回头，却忘记了自己脸上的伤。
  秦格韵看到林牧捂着左脸的手上全是鲜血，顿时吓到花容失色，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嘶声力竭地大喊一声。
  “臭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