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喵怎么撩我[娱乐圈]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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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蒸与上 更新:2023-04-28 02:47 字数: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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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锋芒》的口碑效应带来的影响是绵长持久的,它不光给夏熔和苏池两人都吸引了大量的活跃粉丝,也吸引了一大批……他们俩的cp粉=_=。
#溶学#在明星cp超级话题的排名里依然居高不下,夏熔几乎每次点进去都能吃到新“粮”:画风各异的同人图、小漫画,小段子,同人视频mv,同人文,等等……产出的大大们脑洞丰富、情节精彩,连夏熔有时候都要忍不住拉着苏池看,然后被苏池拽去尝试里面的新姿势(?),深刻意识到什么叫自“作”自“受”。
这波网络热度也吸引了不少厂商的注意,许多品牌、甚至是国际上有意进军华国市场的奢侈品牌都向他们俩抛来了橄榄枝,希望他们能合作代言推广,将热度化为商业价值,更好地发散出去。
但是这些,两人的团队都没有接受。原因之一,是夏熔即将出发,开始《等待极光》的拍摄。
夏熔收拾行李的时候,苏池在他身后看着,冷不丁道:“带我也去吧。”
“你也要去?”夏熔笑了,“可剧组也没订你的机票啊,而且你跟着我去,你不拍戏啦?”
夏熔这两个月专心等着《等待极光》开机,没接新的工作,苏池倒是接了一部小成本的喜剧电影,不过拍摄强度不大,今天是特地赶回来陪夏熔的。
苏池说:“我变成猫,国际航空可以托运宠物。平时你拍戏,我就趴在你房间里。”他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银渐层的颜色和南极更配。”
“听起来好像不错……”夏熔笑嘻嘻地过来亲了他一下,“不过听说宠物托运挺遭罪的,各家的宠物都放在一个舱里,万一有哪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把你挠了,可怎么办?还是算了吧。”
其实他们俩都清楚,真跟着拍戏是不可能的,苏池也早说了要给他成长空间,只不过恋人之间这种依依惜别的心情,他们在心里也都明白。不能陪着去,一起胡说八道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挺好玩儿的。
苏池说:“真的不考虑?”
“不考虑。”夏熔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接了个吻,“乖乖在家,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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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极光》十月份下,在国内的一家小城开机。
小城中要拍的场次主要是冉逸童年遭受家庭暴力的回忆、以及颜骏出发南极之前的一些日常片段,内容不多,拍起来也简单。当国内进入十一月份,南极也开始了它的夏天,剧组一行人打包行李、浩浩荡荡地开始了他们的南极之旅。
打从《梁山伯与罗密欧》,夏熔和苏池机缘巧合地相处、熟识之后,就再没有分开过这么远、这么长时间。
在国内小城的时候,好歹还能打打电话、发发短信,每晚睡前连个视频,听说到达南极拍摄区之后,除了国家科考站,几乎就再没有手机信号了。要想上网,只能通过卫星连接,而且费用也很贵。
飞往南极的国际航班上,夏熔百无聊赖地翻看着ipod上苏池的照片,有人形态的,也有猫形态的。越看越觉得出发之前拍少了,至少应该来一张猫形态的、从脑瓜尖儿到尾巴尖儿的细致动图,让他想象一下撸猫的手感。
至于人形态的……虽然其实他也有点想要,不过被人看到、应该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你渴不渴?”夏熔的思维正在漫无边际地放空,听见前排传来了说话声,“还是要牛奶不加糖,我去帮你叫?”
前排坐的是导演李彦和《等待极光》的音乐监制陶奕,此刻说话的人是李彦,他应该就是在冲着陶奕说话。
夏熔无意间听过剧组化妆师的八卦,说陶奕之前有抑郁症,自杀过一次,吞服安眠药一个上午才被发现,奇迹般地抢救了过来。抢救过来之后,陶奕又不肯安份待在医院或者家里,而是坚持要跟组去南极,据说是为了产生音乐的灵感。
因此她们面对陶奕时,总是小心翼翼地像应对一个病人,不过夏熔自己觉得,陶奕性格亲切又平和,看人的时候眼里始终带着笑意,没有必要区别对待,一直自然而然地和他说话聊天,两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只是在小城的时候,人多眼杂,各种临时工场务也多,倒还看不出来什么。等上了飞机,又是这种漫长无聊的国际航班,李彦和陶奕两人的絮絮低语、包括刚才像李彦那样熟稔的关心,就透出一种非比寻常的亲密来了。
不过夏熔无意去过分窥探别人的感情生活,听了也就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望着窗外被机翼滑过的大片灰色云朵,伸出手,隔着窗摸了摸——
那一块真像苏池背后的一块毛……那边那块好像苏池的尾巴尖儿……
唉,好想撸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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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南极后,有李彦和他经验丰富的团队在,电影的拍摄很快步入了正轨。
张忻虽然是星二代,顶着“二代”的名头,好像天然就有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意味在,但张忻的老爹张树斐,可是著名的表演艺术家,从小就对他高标准严要求,张忻既有家庭熏陶的耳濡目染,又有从小练起来的各项基本功,要是认真谈起演技来,几乎不输现今的老戏骨。
夏熔和他对起戏来也很畅快——既有专业技能意味上的,也有字面意义上的。因为李彦似乎是记着苏池曾经的嘱托恳求,没有一开始就让张忻和夏熔爱火四溅、要死要活,而是几乎按照剧本的时间顺序来,先拍冉逸和颜骏流落绝地,两人针锋相对,互相埋怨、斗嘴的戏。
今天要拍的这一场,则是感情线上的第一个转折点:两人在小屋暂时栖身后,颜骏外出找食物和寻求救援,冉逸一个人在屋里,为了节省柴油、没有点火,而是喝了小屋里储藏的白酒取暖。冉逸酒量不佳,醉后恍惚走出小屋,险些出了意外,还好被外出赶回的颜骏拖了回去,悉心照料,两人在阴差阳错的一个吻里,发觉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有所变化。
拍摄的时候,夏熔坚持喝的是真的白酒。
虽然度数比剧本里设定的烈酒要低得多了,但夏熔以前没怎么喝过白酒,辛辣的液体沿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属于冉逸的“感觉”瞬间就来了。
“怎么演你自由发挥就行。”李彦叮嘱他,“但要记得,等会儿推开门的时候,一定要站在门框间距的三分之一处,别站得太直,不然拍出来构图不好看。”
“……”您的构图强迫症还没好呢?
“《等待极光》第xx幕第xx场,第一次,开始!”
“咔。”
南极雪原上,这样一间小屋简直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小屋的前主人显然是个有情调的人,屋里除了生活必需品,还有书、酒,和一台老式留声机。留声机本来已经不再工作了,被冉逸闲来无事,用了一点珍贵的柴油修好了,为此他当时还和颜骏大吵了一架。
冉逸几杯白酒下肚,浑身发热,在小屋里悠游地转着圈儿。他给留声机上好发条,将黑胶唱片放入唱盘内,唱针轻巧灵动地跳跃,婉转轻快的音乐声从水莲花花纹喇叭中流溢而出。
冉逸哼着歌儿、轻快地跳着舞,眼前的世界在快节奏的舞步中扭曲、变色,流光掠影的美丽色彩,成了深邃的漩涡、又好像变作了童年时代的万花筒,在视野中绚丽地旋转又旋转。
抛却了一切烦恼与痛苦,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渐渐地、囿于这一方狭窄天地的小屋已经容纳不下冉逸的欣喜与快活,他得出去,出去,到更远的地方去——
冉逸推开了门。
刚刚好,他站在门框间距的三分之一处。
南极肆虐的雪风兜头扑来,裹挟着雪粒的狂风吹得人脸上刺痛,辽阔无垠的茫茫雪原,刹那间反射出极其耀眼的光芒。
一阵剧痛的疼痛袭来,他的眼睛里瞬间涌出大颗大颗的生理泪水。
眼前从无边无际的灿烂白色,变成了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雪盲症一般24小时到三天就能恢复了,不会虐,不怕啊。
第89章 你安慰我一下嘛。
“夏熔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雪盲症?”眼看着镜头中的夏熔, 眼睛快速地发红充血, 大滴大滴的生理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副导演坐不住了,回头招呼起后面的随行医生,“康医生, 你快点过来!”
“先别动,把这一场拍完。”李彦沉着地道,“叫张忻准备上场。”
“啊?可是夏熔他已经……”
“让他拍完。”站在一边的陶奕也出声道, “夏熔还在演。”
没错, 夏熔的表演还在继续。
在眼前一片漆黑的瞬间,剧痛让他睁不开眼, 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惊慌失措地寻找着可以支撑的地方。他没有大喊, 也没有呼救,因为他现在流落在南极, 除了颜骏,没有人会来救他。
酒醉的眩晕让他失却了方向感,他踉踉跄跄地摸索着, 狼狈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他的头发脸颊沾满了白色的雪屑, 眼泪流出来,几乎在瞬间就凝成透明的冰晶,眼睫不住颤抖,嘴唇殷红,像是黑童话里待死的天鹅。
终于, 有一双手拉住了他。
手上戴着手套,但是灼热的温度依然能透过布料抵达皮肤,大手的主人一边把他半拖半抱起来,一边无奈又恼怒地斥骂着他:“你疯了?你他妈的是想死在南极吗?!”
就算是斥骂,也充满了活人的勃勃生机与血气。冉逸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软绵的轻哼,孩子似的抱紧了颜骏的脖颈,扯开他的围巾,将冰凉的脸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恶作剧成功般的顽皮微笑。
“你他妈……”颜骏低头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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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随着这一声,上一刻还在雪原中踽踽前行的两人瞬间分开,夏熔从张忻的怀里跳下来、捂着眼睛,张忻一边扶着他一边大喊:“医生呢!医生快过来!”
雪盲症是一种由于视网膜受到强光刺激、而引起暂时性失明的症状,就算是经常在高山冰川积雪地区活动的登山运动员和科学考察队员,稍不注意,也会一不小心中招。一般的雪盲症,会在24小时至三天之内恢复。
其实剧本上冉逸本来是没有中雪盲的,只是写他酒后神志不清醒,跌跌撞撞走出了小屋。现在夏熔一中招,没有急着呼救求助,而是自然而然地演了下去,让冉逸也“得”了雪盲症,反而让剧情更加合理、冲突也愈发激烈了。
虽说演出来的效果是神来之笔,当时的情况,可让李彦陶奕之外的其他人担心坏了,就连张忻也说:“卧槽夏熔,我都不知道你演起戏来这么拼,你感没感觉到,我抱你的时候手心全是冷汗。”
“你操谁呢。”拍摄暂停,夏熔被送到了南极圈外的医院里暂时休养,他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听完张忻说话也只是笑,“对了,这边手机有没有信号?有信号的话,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还行,有信号。”张忻帮着把他的手机翻了出来,按夏熔说的解了锁,“你要打给谁啊,我帮你拨号?”
夏熔说:“就最近通话记录,第一个。”
“嗯?”张忻按他说的,翻到通话记录第一位,“吃吃小乖喵?这谁啊?”
夏熔说:“你管呢。打过去,把手机给我。”
张忻把手机塞进他手里之后,才反应过来:“卧槽,你们俩要不要这么肉麻?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看不见。”夏熔顶着厚厚的纱布,倒是让他的“看不见”听起来挺诚恳的。很快那边就接通了,夏熔说:“苏池?”
苏池那边有些嘈杂,停了片刻,他似乎是找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大声道:“绒绒,你怎么了?”
张忻:……
他果然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床底。
张忻关门出去了,夏熔也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翻了个身,握紧手机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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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各大颁奖典礼和晚会频出,苏池现在就在某个时尚晚会的现场,为了接夏熔的电话,他临时躲进了一个茶水间里。听说夏熔得了雪盲症,他心急如焚,立刻就说:“要不然我现在就订机票,去南极陪你?”
“你别来。”夏熔连忙说,“我最多休息个两三天就好了,等你飞机落地我都出院走了,能陪到什么?”
“照顾你,监督你。”苏池的声音很严肃,“得过雪盲的人,只要一不注意,很容易再得雪盲。多次雪盲,症状不仅会更加严重,还很容易引起视力衰弱,反复多次,甚至有可能……”
“你别咒我啊。”夏熔笑着打断他,说道,“没那么容易再得,我会小心的。而且导演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只是这一次是剧情需要,不能戴防护镜什么的,我又太投入了忘了注意……以后我再拍雪地戏,肯定都会戴上防护措施的,你不要那么紧张。”
“我不紧张能行吗……”苏池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省心……”
“你还说我,我现在都看不见了。你还说我。”
“好好好,对不起。”苏池放缓了声音,柔声说,“绒绒最厉害,我不说你了。”
“……怎么感觉像在哄小孩。”夏熔低低笑了一声,嗓音却微微沙哑。
虽然医生和工作人员都告诉他,他很快就会好,短则24小时,长则三天,一切都是暂时的,他的眼睛很快就能重见光明……但一个正常的、心明眼亮了二十三年的人,身处异国他乡的陌生医院,眼前是漫无边际、不见天日的沉沉黑色,又怎么可能内心全无触动?
“……苏池,那个,你旁边现在有人吗?”
“没人,怎么了?”
“你安慰我一下嘛。”夏熔吸了一口气,轻轻说,“我……我有点怕。”
“……别怕。”苏池的声音在一瞬间绷紧了,他像是也很难过地轻轻抽着气,努力不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夏熔,语调放得又低又温柔,“怎么安慰我的绒绒比较好呢?让我想想……”
“就、就讲个笑话?其实我有点想听你喵喵叫,不过你在外面,变来变去的太不方便了。”夏熔喃喃地说,“或者、你随便唱个歌?”
“我唱歌很难听的。”苏池在电话那头笑。
“还行啊,我记得我跟你一起上过跨年,你唱得还不错,不难听啊。”夏熔也笑,“虽然跟我是不能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