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怼上去！……”
  宋砚刚好一个转身，刚转回来就被吓一跳。
  几个黑洞洞的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安排好后，吴导松一口气，目光一瞥，却不经意地落到飞行导师耿余的身上，愣了下。
  而后又开始激动起来：“2号机干什么去了，给耿老师一个特写！快！”
  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们上一秒还在边啃西瓜，便欣赏小哥哥的表演。
  结果下一秒，镜头一转，切到耿余身上。
  然后，大家的瓜，掉了。
  瞧瞧她们看到了什么！
  镜头里，耿余一如既往地懒懒环着双臂，眼睛却紧紧盯着舞台上的人，唇角还挂着一抹淡笑。
  于是，弹幕里的粉丝们疯了：
  【耿哥这是在……笑？？？】
  【我的眼睛怎么了？？出问题了吗？？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耿哥脸上出现笑容？？】
  【这个笑容温柔中带着一丝仰慕，仰慕中又带着一丝慈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姨父笑？？？】
  【哈哈哈哈哈课代表犀利！】
  【……】
  耿余笑意淡淡。
  旁边的三位评委，却一脸严肃。
  趁着镜头移开，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目光转向台上自信满满喘着气的魏子阳。
  魏子阳的确很自信。
  他感觉自己发挥得相当好，这一点从现场非常响亮的欢呼声中得以验证。
  而且，昨晚经纪人还特意交代，几个评委导师那边她已经打点好，肯定能直接晋级。
  果然，现场计分后，评委开始投票。
  三位评委都……闭着眼睛投了魏子阳一票。
  【？？这些评委眼里进翔了？】
  【黑幕！绝对是黑幕！】
  【卧槽啊，宋砚表现这么好，竟然投给魏子阳？没毛病吧！】
  【耿哥怎么没投票？】
  【赛制是这样，飞行导师没有投票权，毕竟以前请的都是辣鸡……】
  【靠！】
  镜头此刻都集中在评委和正在投票的观众身上，趁着镜头不在，唐旭奕别过头，对着旁边的宋砚小声嘀咕：“哎，这回直接晋级的肯定是魏子阳了，咱们就等着待定吧！”
  宋砚轻声安慰他：“待定也不错啊，总比我这种要淘汰的强吧？”
  舞台上，大家都十分紧张，基本没法注意到其他人的表现。
  唐旭奕想到他以往的实力，知道他这句话还真不是客套，只悄悄叹了口气：“哎，那你……”
  宋砚小小声：“没事没事，我已经找好储备粮了！”
  等比赛结束，他就赶紧收拾行李，赶去罗杰灵哥哥的男朋友的舅舅那，说不定还能蹭上明天的午饭呢！
  无缝蹭饭，完美。
  唐旭奕有点伤感，侧头却看到魏子阳嘴角的得意。
  他撇了撇嘴，准备再说点什么，正好镜头扫过来，立马站直了些，挂上营业式笑容。
  主持人例行拿着提词卡，大声：“再次提醒，本场的赛制是现场观众投票算一票，评委手上的票算作5票，现在的票数统计为魏子阳15票，唐旭奕0票，宋砚0票……那么现在，我们来看一下总票数！来，一起倒数五个数，5、4……”
  数到一的时候，劣质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主持人先是怔了下，而后兴奋地大声宣布：“哇！让我们恭喜——”
  舞台上，五个男孩一起笑着回头，望向记录自己成绩的大屏幕。
  然后，一同愣住了。
  宋砚只是下意识回头，心里正捣鼓待会儿要先收拾衣服还是洗漱用品。
  对了手机充电线可不能忘，床头那半卷儿纸，得揣包包里。
  还有挂阳台上的内裤……
  还没想完，结果冷不丁看到了自己的票数……
  他盯了会儿，头顶缓缓冒出一个：？
  镜头再次从他们五人的脸上扫过，从一脸懵逼的宋砚，到老爷爷看手机的唐旭奕，再到笑容逐渐消失的魏子阳……
  最后停留激动万分的主持人身上。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舞台：“恭喜宋砚，成功晋级！”
  第8章
  备赛区。
  宋砚刚从舞台下来，罗杰灵便跳起来，猛一下拥抱住他：
  “卧槽啊！兄弟你开挂了？？刚那段舞蹈可太秀了！行啊你！怎么做到的！”
  “评委300个观众，189个都投给了你！直接无视评委票冲上第一了！流弊流弊！”
  吹完彩虹屁后，压低声音，偷偷在他耳边：“哈哈哈哈哈你看到魏子阳那表情没？跟吃了屎一样！！看得我太特么爽了！等回头劳资要把这段回放看一百遍哈哈哈！”
  宋砚还是有点懵的，任他左抱抱右拍拍地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过了好久，罗杰灵这个话篓子说够了，才兴奋着一张脸：“来，采访一下，此时此刻什么感想？”
  宋砚沉默了一小会儿：“……饿了。”
  宋砚是真的饿了。
  上台前，监制特意过来嘱咐他们，千万记得少吃点儿，不然待会儿上镜不好看。
  然后……
  他就只吃了三碗。
  刚说完，罗杰灵便听到他肚子咕噜一声巨响。
  罗杰灵：“……”
  除了吐槽魏子阳那几句悄悄话，两人的对话全程都被镜头记录了下来。
  弹幕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好想笑！！宋砚太可爱了哈哈哈】
  【我竟然在一档偶像选拔综艺里面听到了选手肚子咕噜噜的声音，是有多饿啊】
  【宋砚晋级的时候，我都感动哭了，现在……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谁注意到了刚刚魏子阳的表情？emmmmm……阴沉？总之一言难尽啊】
  【加一，看着太不舒服了！反倒是宋砚，全程懵懵的，看罗杰灵rua他头，我也想rua哈哈哈】
  【啊啊啊宋砚好萌！我天，前一秒钟还在吐槽节目组，后一秒宋砚一上台我就不行了】
  【姐妹我也是！为了耿哥而来，结果被这个小可爱迷了眼，又帅又可爱！】
  方芳坐在电脑前，一边和小姐妹们交流，一边开着红薯tv撸直播。
  想起宋砚刚刚说饿了的那个小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但接下来的比赛，就开始无聊了。
  选手表现一般般，偶尔有一两个亮眼的，却也并不能叫人惊艳。
  还好耿余的镜头很多，虽然他几乎不怎么说话，但就坐在那儿，叫粉丝们舔舔颜大家也都知足了。
  边舔边和耿余粉丝群的小姐妹一起啊啊啊，等到节目播完，方芳想起那个肚子咕咕叫的绝美小哥哥，没忍住，又倒回去看了他表演那段。
  不仅倒回去看了，还把这一段儿连同耿余的笑容一起，刷了整整五遍。
  特别魔性。
  刷完视频，方芳还有些意犹未尽，翻出《爱豆集中营》往期视频，把宋砚的片段全部看了一遍，然后……就惊到了。
  这个身体僵硬，踩不准节拍的boy是宋砚？？
  虽然如此，但是颜值方芳还是服气的。
  她觉得宋砚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凭这张脸她也可以！
  更别提这期这么大的进步了！
  这让她对下一期节目，又有了新的期待。
  方芳兴冲冲地跑到微博，搜索宋砚的名字，准备关注点赞走一波，一看粉丝数，愣了下。
  什么！
  宋砚怎么才800粉丝？？
  是的，她没看错！
  不是八万也不是八千，而是八百！！
  实不相瞒，她追星大号都2万多粉了！
  宋砚才八百……